当火车缓缓驶入沈阳站以后,早已收拾妥当的三人依次走下了火车。自从小武提出了“你快乐吗”这样的疑问之后,三个人之间的气氛莫名变得尴尬起来,一路上再也没有之前那样的唇枪舌剑,更没有之前那样的欢声笑语,三个人只是都沉溺于彼此的思绪之中,无法自拔。火车的到站终于打破了三人之间的尴尬气氛,在张扬的提议之下,三个人开始分头整理自己的物品,悄无声息地收拾好了各自所有的东西。
走出沈阳站的出站口以后,张扬与王程相约日后再行电话联系,一直蹲坐在小武肩膀上的小白也依依不舍地跳回到了王程的肩上;随着王程越走越远,小白回望的目光却一直都在凝视着闷闷不乐的小武。
目送着王程的身影消失不见,张扬心急火燎地拉着犹自闷闷不乐的小武打了一辆出租车直接返回了属于他自己的那个家中——在西安偶遇花生小和尚以后,他就知道已经先行返回沈阳的小蔡必定是无处可去,只能跟着熟门熟路的彭侯一起先到他的家里暂时落脚。果不其然,当张扬与小武推开家门时,嬉皮笑脸的彭侯与一脸凝重的小蔡正端坐在客厅的沙发之上迎接着他这位房主的回归,而家中却是一片狼藉。
面对着一匹狼藉的客厅,和坐在一堆垃圾中间犹自面不改色的彭侯与小蔡,张扬痛苦地敲着自己的额头,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开始谴责二人;小武则见怪不怪地自顾自走到了沙发的另一侧,重重地砸在了沙发之上,丝毫没有理会嬉皮笑脸的彭侯对他异常主动的打招呼;小蔡则是先看了看张扬,又看了看小武,最后又看了看身边的彭侯,没有任何的表示;在小武那里碰了一鼻子灰的彭侯,见张扬与小武进屋之后都保持着异样的沉默,与他预期之中的好友久别重逢的热情场面殊为不同,他不由得有些困惑起来。
看着站在门边的张扬,彭侯尴尬地笑了笑,故作热情地大声说道:“张扬,你们两个总算是回来了!我原本以为接受了你的委托,上穷碧落下黄泉、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去寻找转世之后的法海和尚跟小蔡会花费我不知多少时间,我只是按图索骥地想要去金山寺碰碰运气,却没有想到歪打正着地直接就找到了他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花费太长的时间去苦苦追寻他们两个的足迹!现在我已经不负你的期望帮你把小蔡带回了沈阳,你有什么想要对他说的话,就直接对他说吧!关于老蔡遇袭身亡的经过,我已经提前告诉他了。”
见彭侯一边这样说着,一边使劲挤着眼睛示意自己慎言慎行,张扬不由得摇了摇头,随手拖过了一把椅子,面对着面色凝重的小蔡一屁股坐了下来。清了清嗓子,张扬对小蔡说道:“小蔡,请你节哀顺变。老蔡遇袭身亡的经过是我亲眼目睹的,想来彭侯他也应该是原样转述给你的,不管这件事情到底有着怎样的前因后果,毕竟最后吃亏上当害得自己命都没了的老蔡才是那个唯一的受害者;鉴于你跟老蔡这几十年来亦师亦友、亦父亦兄的深厚交情,老蔡他遇袭身亡这个消息我总还是应该要想尽一切办法通知你一声的,不管你能接受也好,接受不了也罢,我跟老蔡相识一场也算是为了他的身后之事做到仁至义尽的程度了。”
小蔡闻言注视着张扬的双眼,语气沉痛地回应道:“我知道你想要劝解我一些什么,可我奉劝你还是不要说出口为好。正如你所说的那样,我与老蔡之间这几十年的交情,远非是你这种与他萍水相逢的朋友所能比拟的;不管我与老蔡之间曾经有着怎样的恩怨情仇,也不管他曾经用怎样的阴谋诡计算计了我,虽然我一直都无法接受他为达目标无所不用其极的卑劣手段,但从内心深处而言我却并不恨他。原本我只是想要跟随在法海和尚的转世之人身边,靠着佛法的开解与度化,让我暂时忘却掉老蔡他所带给我的那些伤害;等我们两个分开一段时间以后,也许就可以用更加客观的态度来审视彼此之间的关系,并针对这一段并不平凡的关系做出最后的决断;可我没有想到,那一次在玄武圣殿之中与他的分别最后竟是永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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