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张扬震惊地张大了嘴,王程又苦笑着继续说道:“就在我以为之前是我听错了,其实你们两个根本就没有走远的时候,我听到从隔壁房间门外忽然响起了重重的脚步声,那脚步不徐不疾地、一顿一顿地来到了我所在房间的门外,每一声都像是巨石檑木一般敲击在我脆弱的心脏上,让我感觉到一阵阵眩晕。终于,脚步声走到我所在房间的门前戛然而止,久久都没有再发出新的声音;就在我以为我之前所听到的一切都是幻觉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急促的敲门声!以及,用长长指甲猛力抓挠门板的尖锐摩擦声……”
“啊?王程大哥,你遇到鬼叫门了?该不会那只鬼最后真的进了你的门吧?”小武忽然插话兴奋问道。
“张扬当时跟小鸟儿一起都不知道跑去了哪里,我又被小鸟儿做下了手脚动弹不得,就连想要起身找个东西抵住门都做不到,还能有什么办法呢?自然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东西一点一点地推开了门,又故意重着脚步一步一步地踱到了我的身边,低下头来,用紫色发青的脸俯视着我,又用一尺多长的粘哒哒的舌头轻轻地舔着我的脸,似乎是在琢磨着想要怎么处理我。”王程似有深意地目视着张扬,对小武如此回应道:“其实,以当时的状况,我已经感受不到什么叫做害怕了。你要知道,当初我也不过是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那一次还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见到真的有一只鬼大模大样地出现在我面前呢,我当时都懵了。”
有着阴阳眼的张扬自然能够体会到王程当时的感受,他摇着头叹息了一声,安慰王程道:“我现在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来安慰你才好,总之你只需要记住这一点就成——咱们朋友一场,如果当时我确实是保持着清醒的理智和正常的思维,无论如何我也不会同意小鸟儿的胡闹把你一个人留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之中的。说起来小鸟儿他当时简直就是胡闹,难道他就不担心乍然遇到鬼的你会留下什么心理创伤吗?”
“小鸟儿胡闹?你就不胡闹了?还记得我刚才说起过你特地给我准备的那根该死的蜡烛吗?如果当初你没有给我留下那根蜡烛与那盒火柴的话,小鸟儿他又怎么会临时起意地将那根蜡烛粘到了我胸前的那面八卦牌上?要是没有那根蜡烛摇曳不定的烛火辉映,我又怎么会将那只出现在我面前的吊死鬼看了个一清二楚呢?所以这个事情归根到底,要怪就只能怪你手欠送给我的那根该死的蜡烛!”王程不爽地反驳道。
见王程将自己与吊死鬼亲密接触的经历都怪罪到了自己的头上,张扬也只好略显无辜地摊开了手,混不吝地回应道:“我再强调一遍好了。第一,我不记得那个时候到底发生了什么,所以自然也就不知道为什么我会神使鬼差地特地给了你一根蜡烛;第二,就算我当时给了你一根蜡烛,那应该也只是为了让你照明用的,我哪里知道最后会被小鸟儿那混蛋用来帮你照鬼呢,所以你要怪的话最好还是去怪小鸟儿吧!”
“我当然也在怪小鸟儿!只是人死如灯灭,就算当年我对他有再大的仇恨,当听到他猝死的消息以后我还是唏嘘感慨了好一阵子。”王程点头附和了张扬的说法,之后却又有些狐疑地问道:“其实在那个鬼楼里会遇到鬼,我早已经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可我却没有想过我居然是在那样的一种境地之下与鬼相遇的。而且当时的我正在为小鸟儿之前俯身在我耳边说过的那番怪话费解不已,原本我以为他只是如同往日一般跟我开着恶俗的玩笑,可当那只吊死鬼出现以后,当那只吊死鬼用粘哒哒的舌头轻轻地舔着我脸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小鸟儿之前所说的那些话很有可能是真的!而我日后所经历过的那些诡异事情,更是时刻都在向我证明着多年前小鸟儿对我人生的先见之明——只是他又怎么能在那个时候提前洞悉我的人生呢?”
“小鸟儿他对你说了些什么?他又是怎么洞悉了你人生的?”张扬听王程如此说法,好奇地追问道。
“还记得刚才我说在小鸟儿把蜡烛粘到了我胸前的那面八卦牌上以后曾经俯身在我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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