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地点交待得都很清楚了,如果我再猜不出来不就显得太过白痴了一些吗?时间是发生在东汉末年群雄割据的时代,直白点说就是三国嘛;而《三国演义》之中也交待过了,有个农夫说‘自此山之南,一带高冈,乃卧龙冈也。冈前疏林内茅庐中,即诸葛先生高卧之地’,但说实话,我对你说起的这个人的身份还真有点惊奇,为什么会是他呢?就算是时代巧合,地点巧合,我也总觉得那只猫妖最后居然会藏到了诸葛亮的家里总透着一股古怪劲儿,这个结局到底是单纯的巧合,还是有着某种宿命的牵绊呢?”
“这种问题,你来问我我又该去问谁?”王程白了张扬一眼,有些认真地说道:“其实我还更想要问你一些关于汉阳陵之下那件异宝的更多细节呢!听你话里话外的意思,似乎对汉阳陵下那件异宝的了解似乎并不比我跟小白少啊,如果你确实对那件异宝、或者是对那位中年道人有着更多了解的话,我希望你还是能看在我们多年兄弟一场的面子上,现在就告诉我!你要知道,这个事情对我而言非常非常重要!”
见王程说得如此认真又如此诚恳,飞快地与小武对视了一眼,见小武微微点头确认后,张扬就忍不住想要跟王程分享他与小武梦回唐朝时所看到的那一番经历;不想,原本蹲坐在小武身上的白色小猫却感受到了小武与张扬的暗暗交流,异常威武地一爪子搧到了小武的脸上,似乎是在为小武对它的不诚恳生气。
小武哀号了一声,架不住白猫的淫威,一叠声地要求张扬快一点老实交代,不要再吞吞吐吐了。
自从感受到小武身上出现了异变以后,张扬难得从小武身上再次看到了他往昔欢快的影子,不由得无奈地点了点头,开始向王程介绍起他与小武梦回唐朝之时所留意到的二月春风与武则天的那番对话来。既然提到了莫名出现在唐朝的老熟人二月春风,张扬自然也少不得添油加醋地讲述了一番他在二月春风那里受到的种种或是心灵或是肉体的伤害,并五味杂陈地讲述起了他与二月春风之间那些不得不说的往事。
好不容易听完了张扬的一番讲述,王程忍不住皱起了好看的眉头,有些不太确定地追问道:“张扬,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叫做二月春风的当铺老板他居然一直活到了二十一世纪的现在?并且还在现实生活之中跟你发生了交集?而根据你与小武梦回唐朝时所见的景象来看,他还是武则天这位千古女帝的国师?甚至就连武则天能够身登大宝龙袍加身也都与他的存在有着一丝必要的联系?能够从唐朝一直活到现在,想来定是旷世大妖无疑,只是我还是不太明白为什么他会如此热衷于混迹人群之中的生活呢?这不合常理!”
“哪里有那么多符合常理的事情!我还亲耳听到他说曾经在唐朝的千年以前遇到过楚国的三闾大夫屈原呢,如果以屈原所生活的年代开始计算的话,他所存活的时间可能远比两千年还要久远!只是根据我所掌握的资料来看,就算是脱胎换骨之后的旷世大妖,也未必会有两千多岁的寿命,他又凭什么可以例外?他到底是一个什么东西,怎么可能从公元前一直就活到了公元后呢?”小武一脸不爽地反驳着王程。王程闻言,特地从上铺俯下了身子,既像是在看着小武,又像是在看着盘踞在小武胸腹之间的白猫,语带深意地回应道:“人都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很多事情在你我没有经历过之前自然会质疑其真实性,但却未必就意味着你我觉得不可思议之事就不存在——所以我想那位叫做二月春风的当铺老板,他的本体没准儿应该是某种从未被人了解过的上古生灵,所以他才会拥有着旷世大妖都未必能拥有的悠长寿命。”说到这里,王程故意停顿了一下,抬起头目视着张扬再次确认道:“你刚才说二月春风曾经对武则天说起了关于汉阳陵的事情?甚至还提及到了那个中年道人阴谋算计他藏身之地的往事?并且也说到了那只九命猫妖奉命潜入虚无空间之后发生的一切?这是否就意味着,汉阳陵之下的虚无空间本就归他所有,而中年道人觊觎已久的所谓异宝原本就是他的禁脔之物?而那处虚无空间,原本就是他修炼的仙山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