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五分之四被重新划归到张学良帐下,都被驱入陕甘以完成剿灭红军的任务。” “等等,等等,你刚才还说在1928年东北易帜的时候东北军有三十多万的兵力,怎么到了1935年的时候东北军就只剩下了一半多一点儿的兵力了?才不过七年的时间,东北军就消亡了将近一半吗?这个消亡的速度也有点太过夸张了吧?难道在这七年之中东北军打过什么大仗不成?”小武扳着手指追问着。 “关于这一点,我就得说是因为你自己不求上导致知识储备不够、再由于历史积累匮乏进而影响到了你的数学能力下降,所以才会对那七年之中发生在东北军身上的事情一无所知。其实你也不应该算是一无所知,我估计你只是没有办法把你所掌握的历史知识与真实的时间节点把握在一起而已!就比如你刚才所喊的要纪念九一八事变的口号,你徒然只记住了九一八事变的这个记忆点,却没办法把这个点与真实的历史对照起来——1931年9月18日的那天夜里,由于执行了少帅张学良所坚持的‘不抵抗政策’,驻守北大营的逾万名守军居然被只有五百多人的小规模日军给击溃;在那之后,由于少帅张学良一再坚持不抵抗政策,在短短半年都不到的时间里,整个东北三省彻底被日军给占领了。”张扬愤慨不已地说道。 “既然当时他手上握着三十多万的东北军,为什么他还要坚持不抵抗政策呢?难道我刚才对他的评断是错的?其实他这个人根本就没有我所想象的那么牛吗?”小武颇有些受了打击的样子颓然问道。 “其实一个人在面临人生方向重大转折的时候,他所要选择的方向往往并非是遵循大义、道德、伦理之类的规则,反而更多会依据私利、名望、欲望去进行取舍。如果我是那个时候的少帅,估计经过一番痛苦的踌躇与挣扎之后,我所要选择的道路没准儿也会跟他一样。”张扬说到了这里,见小武一副费解的样子,他又继续解释道:“假设我手里有三十多万的兵力,但我所要面对的敌人是兵精甲利的小日本,而我所站的位置刚好是抗日的最前线,在我的身后是名义上的盟军——但我明知道在我与小日本开战以后,那名义上的盟军不仅不会对我给予任何支援反而还很有可能趁我自顾不暇的时候在我的背后捅我一刀。你说在这样的情况之下,我跟小日本有什么好打的?倒不如我爱惜羽毛、忽悠着大家跟我一致对外的好!” 听了张扬的这一番分析以后,小武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张扬的这番解释,但很快小武就回过味来,执拗地继续追问道:“可你还没有给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三十多万的东北军在短短的七年时间之内就缩水了一半的问题呢!如果说是他们经历过几场大战伤亡惨重造成了减员一半的后果还情有可原,但刚才你又说张学良坚持着的是不抵抗政策,东北军和日军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激烈的冲突,又怎么会减员?” 张扬苦恼地挠了挠头,仔细回想着自己中小学时代所学过的那一篇篇近代史,头脑中忽然有一道灵光闪过,他激动不已地高声说道:“被你这么一逼问,我还真就想起来了!前面我不是说到了张学良被老蒋给公派出国游玩了嘛,接替他掌管东北军的是老蒋的心腹爱将何应钦,结果东北军中那些由张学良一手提拔上来的少壮军官们觉得是老蒋在阴谋算计张学良、故而对新官上任的何应钦都没有什么好脸色总是借机生事想要挤兑走这位新任命的统帅。后来在蒋介石与张学良的调解之下,有将近一半儿的东北军最终被打散,分编到了其它军队当中——这,应该就是为什么东北军过了七年之后只剩下十几万人的原因了。”“原来是这样,那后来呢?来到了西安的少帅张学良又做了什么事情?该不会他刚一到西安就策划了西安事变吧?说起来,我虽然对西安事变这个名词很熟悉,但对其中的细节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正好咱们也说到了这个话题,要不然你就干脆给我讲一讲关于西安事变的故事呗?”小武言辞恳切地说道。张扬却懒洋洋地打了一个哈欠,睡眼朦胧地答道:“我现在困得要死,你就别缠着我给你讲故事了。本来明天我们就要去西安事变的发生地华清池一游,去的路上我再给你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