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洋洋自得的喜悦心情!这还勾不起来你的兴趣吗?” 小武继续执拗地摇着头,一字一顿地说道:“我刚才都已经说过了,我,没,兴,趣!不,想,看!” 被小武的油盐不进弄得有些进退维谷的张扬气极而笑,一时之间真不知该对小武如何是好。 冷眼旁观了一会儿的遗世和尚知情识趣地小声建议道:“我向你们展示我的记忆画面虽然不会损耗我太多的力量,但此事确实也无法太过持久,而我想要向你们展示的记忆又太多,既然这位小施主坚持不愿观看雁塔题名的相关画面,那么我干脆就直接跳过这一段好了!接下来我想要为你们展示的,是这一年雁塔题名之后不久所发生的事情,一个你们绝对会很有兴趣的人来到大慈恩寺游览雁塔,并且他还带来了一件无论是对你们而言还是对我而言都非常熟悉的物品,相信这个人的出现绝对会令这位小施主满意的!” 遗世和尚这样说着,不待张扬与小武二人出言反对,他已然大袖轻挥地再次切换了窗外的画面。 一张有六分熟悉四分陌生的苍老脸孔忽然出现在画面之中,那人已然是垂垂老矣,看起来至少有八十岁上下,佝偻的身上虽然穿着精美华丽的袍服却映衬得那张老脸越发苍老憔悴起来。张扬仔细端详了那张有些熟悉的老脸好一会儿以后,才惊觉其赫然正是前不久在武则天面前当场作《咏柳》诗的贺知章!只是此时画面之中的贺知章已然明显变得老迈不堪,过往青春的活力早已不在,徒留几分疏狂之意充塞五内。 此时尽显老态的贺知章正热情洋溢地拉着一位四十多岁留着三绺长髯身穿华服的中年男人絮絮叨叨地感慨着什么,也许正是从对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样子,所以贺知章不禁有些忘形地轻拍着那中年男人的肩膀连连夸赞。那位中年男人则像是有些不适应贺知章的过分热情,不时地低首谦让不已。 刻意消去了记忆画面中声音的遗世和尚指着那位中年男人,得意洋洋地对张扬与小武问道:“刚才我曾经让你们猜测那位越班出位主动要求吟诗的朝臣是谁,结果你们两个很快就猜到那人是贺知章;而如今在这段记忆之中,贺知章已然是八十三岁高龄,站在他身边的那一位、被他连连夸赞的中年男人又是谁呢?我可以给你们提个醒,那一位与贺知章一样,同样是位列‘酒中八仙’中的一位,这个提示够明显了吧?” “我只听说过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那个八仙,从没听说什么酒中八仙,你确定历史上真有这么一个名词存在么?该不会是你为了误导我们两个刻意杜撰出来的名词吧?”一直执拗着不想看雁塔题名场面的小武终于得遂所愿后,很快就被遗世和尚展示的全新画面和欲擒故纵的提问给吸引住了,出言追问道。 见小武终于不再闹小脾气一根筋地急着要返回沈阳跟家人一起过中秋节了,张扬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深深佩服起遗世和尚顾左右而言他的能力来。听到小武问出的那个问题,张扬不由得再次摇起了头,出声解释道:“八仙过海各显神通的那八位仙人,都是历史传说中最后成仙得道了的真的仙人;而刚才遗世和尚所说的酒中八仙,却是在唐朝确确实实存在着的八位历史名人,他们因酒结缘、借酒助兴,经常喝得烂醉如泥之后招摇过市,引得行人纷纷侧目以对,后来杜甫专门为这八位名人写了一首叫做《饮中八仙歌》的诗词,分别描写出了八人酒醉之后的种种形态,故而后来大家就称呼这八位名人为酒中八仙了!”小武闻言歪着头想了一下,继续追问道:“贺知章就是酒中八仙里的一个喽?剩下的那七个人是谁?”张扬低头沉吟了一下,仔细回想了一番杜甫所作的《饮中八仙歌》内容,开口吟诵道:“知章骑马似乘船,眼花落井水底眠。汝阳三斗始朝天,道逢麴车口流涎,恨不移封向酒泉。左相日兴费万钱,饮如长鲸吸百川,衔杯乐圣称避贤。宗之潇洒美少年,举觞白眼望青天,皎如玉树临风前。苏晋长斋绣佛前,醉中往往爱逃禅。李白一斗诗百篇,长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来不上船,自称臣是酒中仙。张旭三杯草圣传,脱帽露顶王公前,挥毫落纸如云烟。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谈雄辩惊四筵。剩下的七个人都在里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