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扬与小武将所有的白馍瓜分得一干二净以后,终于觉得胃里不再空虚的二人都长出了一口气,惬意地坐在凳子上开始与那位精壮青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了起来。闲谈之中张扬才了解到,精壮青年居然也是姓张,在说了一些诸如“五百年前是一家”之类的攀亲话语之后,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很快就变得越发融洽起来;随手接过了精壮青年递过来的香烟点火抽了一口,张扬志得意满地感慨道:“姓张就是好啊,神州大地不论我走到哪里都有可能会碰到同姓之人,运气好一点的话没准儿还能碰到同宗之人呢!” 在一旁的那水灵灵的小媳妇一边打扫着饭桌上的残羹冷炙,一边捂着嘴娇笑不已地说道:“人家都说张王李赵遍地刘,张可是大姓啊,走在街边随便拉住十个人里面至少就得有一个是姓张的。不过我们家云凡虽然姓张,可跟大兄弟你却未必是同宗啊,我记得之前听公公说过,我们这个张可是陕西土生土长的。” 被称作张云凡的精壮青年憨厚地点了点头说道:“没错,俺爹说过,从俺爷爷那一辈往上再数九代也都是土生土长在陕北的老人儿。大兄弟你们既然是从东北来的,怎么论咱们也论不到同宗上去了。” 其实在张扬说完他自己可能与那位精壮青年是同宗的那句话以后,他就已经在后悔了,因为他忽然想起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虽然他一直在刻意回避这个问题,但随着记忆的充分整合以及他自身的努力追索,虽然还无法确定他究竟从何而来,但他却可以确定自己必定不是现在这对父母的亲生孩子!也就是说,他当前的这个跟随现在父母得来的姓氏很有可能并非他真正的姓氏!只是,张扬真正的姓氏又该是什么呢? 苦恼地自我纠结了一番以后,张扬狠狠地吸了一口烟,有些自暴自弃地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 坐在张扬身边的小武很敏锐地感受到了张扬情绪上的变化,他用手轻轻地捅了一下张扬,示意张扬不要走神。然后小武又洋溢起了惯有的无害笑容,故作天真的对着精壮青年夫妇说道:“原来这位大哥你的名字叫做张云凡啊,这可真是一个好名字!平步青云,注定不凡啊!其实刚才在外面的时候我就已经注意到了,大哥跟嫂子的这个房子光看外表就已经足够富丽堂皇的了,等我进了屋子一看,这里面现代化的水平也非常高啊,不比城市里的楼房差多少!按你们俩这个生活水平,在整个村子里应该也能排到前十吧?” 被小武吹捧了一番的张云凡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连称不敢,又向张扬与小武二人简单介绍了一番他的日常工作。原来张云凡自从与他媳妇艺洁结婚以后,就按照当地的风俗直接分家另过了,刚开始的时候没有什么物质积累,小两口的日子也是过得捉襟见肘的;但后来张云凡咬咬牙借钱购买了一辆拖拉机,农忙的时候就开着拖拉机做农活儿,农闲的时候就用拖拉机拉着村民跟货物去赶集,一来二去的小日子就逐渐过得红红火火起来;后来赚到了一些钱之后,就干脆拔掉了原来的老房子,在原址上起了一栋新房子。 小武听了张云凡两口子的奋斗经过以后,继续不遗余力地努力吹捧道:“大哥跟嫂子你们两个说得轻松,可要不是你们勤劳苦干,又怎么会赚到了钱起了一栋新房子呢?相对比较而言,生活在几乎同样环境里的人家,就比如说我刚才看到隔壁的那一家吧,他们家里的状况跟你们家一比那可就是天差地别了!” 见小武忽然提到了隔壁的邻居家,小媳妇儿忽然止住了笑声,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说的是哪一家?” 小武不明所以地回应道:“我说的就是你家东边的那户邻居!刚才在路过他们家的时候我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他们家一遍,住的是老房子不说,院子里的环境看起来也非常差劲,要不是看到外面还晾晒着小孩子的衣服,我原本还以为那个房子根本就没有人住呢!那户人家也真够懒惰的了,院子里都已经脏乱差成那个样子了,怎么也不收拾收拾?以他们这种懒惰劲儿,得什么时候才能过上像你们家一样的生活?” 似乎是小武触及到了某种禁忌,张云凡两口子闻言颜色忽变。见二人一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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