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在一起,他们的身下,赫然正是那具已经满布尸斑的女尸。而此时女鬼施放在他们身上的昏睡法术已然失效,但由于体力消耗过巨男人们居然连挪动身体的力气都已经丧失掉了,他们只能惊恐地注视着彼此,审视着自身的丑态以及那具可怖的女尸,无奈地呻吟着。 面对着不堪场面中已经全部苏醒过来的六个男人,二月春风的声音显得冷酷而无情:“今天,我是特地为了你们当初的恶行而来!堕落的灵魂们,我以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之名义,裁决尔等永脱轮回,直接堕入无间地狱,待天地崩殂、日月无光之时,方还汝等自由。”随着他话语的结束,六条充满了罪恶的灵魂一一脱离了肉体,彼此撕扯着交织成一团,不由自主地飞进了二月春风张着的嘴里。满意地咀嚼了几下以后,二月春风直接将那几条魂魄吞入腹内,舒服地打了一个饱嗝才施施然地离开了那昏暗的房间。 第二天,《沈阳晨报》报导了关于那几个男人离奇死亡的消息,不过或许是害怕引起普通民众的恐慌,报导中对几人死亡的现场细节多是语焉不详。那个住在皇姑区泰山路137号楼4-711的落魄青年在看过报纸的报导以后,也终于意识到二月春风究竟帮那具女尸做了一些什么。经历过这一次的事件以后,落魄青年终于明白了两件事情:第一,人世间有很多不可思议无法解释的事情每天都在发生,如果你一不小心遭遇到的话,你最好不要默默承受;第二,永远不要在中元鬼节的晚上和来路不明的陌生女人上床! 同样看完这篇报导的李健却完全没有感受到任何对自己有用的信息,他只是撇着嘴对刚刚睡醒的张扬评价这件事情到:“六个男人玩一具女尸,最后反而死在了女尸的肚皮上,你说那六个人图的是啥呢?” 因为彭侯的离开而倍感孤独、再次返回宿舍感受温暖气氛的张扬睡眼惺忪地答道:“人家不都说什么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你就不要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了,等你到了他们那样的年纪、他们那样的位置,有了他们那样的经历、他们那样的心态,没准儿你的追求品味还不如他们几个呢!” 身为宿舍的老大被张扬这样抢白,李健并没有生气。已经在张扬的催眠之下遗忘了所有关于邪教记忆的李健,自从张扬返回宿舍之后一直都在下意识地努力讨好着张扬,所以在面对着张扬抢白的时候,他没有生气不说,反而直接转移了话题,兴致勃勃地非要邀请张扬陪着他一起去学校的后山深处玩儿。 见难得早起的张扬完全提不起郊游的兴致,李健热情洋溢地怂恿道:“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学校后山里面的动物忽然变得越来越多,很多之前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动物也都莫名其妙地冒了出来。根据我的感觉这段时间沈阳的气候环境也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啊,怎么会忽然有那么多的野生动物出现?该不会是从棋盘山野生动物园哪里越狱出来的吧?前两天听说水利院有个小子在后山随便下了个套儿,居然真的就抓到了一只纯野生的兔子!今天哥们儿我要是人品不错的话,没准儿也能带着你一起开开荤吃点野味。” 张扬伸了个懒腰,懒洋洋地回应道:“单纯吃那些马牛羊鸡鸭鹅猪狗鱼已经没有办法满足你那日益波涛汹涌的欲望了吗?我劝你倒不如去学习一下我们的那些老祖先们,好好体验一把什么叫茹毛饮血的生活,再去尝试一下树皮草根的滋味,在那之后你再回过头来看咱们现如今的饮食,才能知道什么叫做幸福。”“嘿嘿,作为新时代的四有新人,我可是一个除了有理想、有道德、有纪律、有文化之外还有着更高精神追求的文化人,是绝对不会干出茹毛饮血那些野蛮事情的,我有不信中医吃那些草根树皮做什么?我也就是最近一段时间吃食堂的清汤寡水吃腻歪了,想换换口味调剂一下嘛!”李健理所当然地解释道。“行了行了,你想调剂一下伙食我不管,你也甭劝我了,我是肯定不会跟你去的!不如你去问问二哥,以他那热爱野外生活的性子,没准儿能跟你臭味相投。”张扬推脱了一句又继续补充道:“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我劝你最好小心一点,千万不要什么野生动物都吃,万一遭到了什么报应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