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银耳羹,想必是比较喜欢这种口味的食物,便也同样的端了银耳羹和几样味道清淡的点心。
穆非刚刚走开,白夜就感觉到松了一口气,全身都放松了下来。
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每次只要他在身边,甚至中间隔着一段距离,只要他与自己待在同一个房间或者同一个地方,只要她能看得到他,她就觉得自己似乎不是自己了,说话行动都变得奇怪起来。
然而这种放松并没有持续多久,穆非便端着托盘走了回来。
白夜看了一眼托盘中的食物,都是她平时爱吃的东西。
她将头微微垂下,只觉得面颊阵阵的发热。
感觉到穆非在自己的身边坐了下来,白夜下意识的朝旁边挪了挪,她觉得自己无法承受这个男人身上带来的热量,那股炙热似乎快要将她全身都融化了一样。
离他距离远一点,才能感觉轻松自然。
穆非见白夜这样刻意的避开自己,心中有些难过,失落的感情油然而起。
蔚严看了看穆非,又看了一眼白夜,很快便发现了两人之间气氛的微妙,也看出了问题的关键所在,不禁摇头叹息。
接下来的夜宵时间,餐桌上只有蔚严在说着话活跃着气氛,而穆非随口的应和着几句,明显的心不在焉。至于白夜,只低着头吃着盘子中的食物,一言不发。
结果最后迟来的白夜率先吃完,站起身朝他们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便离开了餐厅。
两个男人默默的看着白夜的背影,直到她的身影彻底消失,这才转过视线。
“白夜可真漂亮。”蔚严盯着穆非的脸赞叹道。
“嗯,的确。”穆非依然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她好像对你的态度有些不同。”蔚严状似不经意的说,“虽然都一样冷冰冰的,但好像还是有点微妙的区别呐。”
“你也这么觉得么?”穆非闻言苦笑了一下。
“咦?你也发现了?”蔚严惊讶的问道。他确实惊讶,原以为穆非太过迟钝所以没有发现白夜的心思,所以觉得作为朋友应该提醒他一下,不过没想到这个楞木头这一回竟然没有迟钝,察觉到了这一点。
可是,既然这小子察觉到了,为何刚才的表现这么奇怪?蔚严纳闷的想,莫非这小子不喜欢白夜,所以烦恼着该如何拒绝对方的心意?
靠!要真是这样那可真是气死人了。他们这些人渴求不到的东西这小子居然不领情,自己非得替白夜揍他一顿不可。
不过,看穆非的表情也不像是这样啊。
到底……
“白夜小姐她……”穆非心情沮丧的开口,打断了蔚严的胡思乱想,“她好像特别的讨厌我。”
“……”蔚严呆住了,连筷子里夹得菜掉在桌子上也没有感觉到。
好吧,他错了,错的离谱。
这小子不是迟钝,这小子特么的就是根木头!不,说他是木头简直就是对木头的侮辱。
一时间蔚严不知究竟该替白夜感到不值还是该为自己感到悲哀。
妈淡,自己居然输给了这么一块楞木头,真是丢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