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什么都是生牛?”四百头牛全部被圈在一片空地上,正如老头所说,里面全是还未经下地耕种生牛,赵谌看的眼底闪过一道厉色,偏过头,便望着冯暄地人质问道
“回尊神的话,大酋帅已经凑不出多余的耕牛了!”冯暄的人,张着嘴,听完旁边老头的翻译,这才对着赵谌躬身说道。
“不是凑不出,我看是不愿意凑吧!”赵谌听着老头的翻译,顿时目光冷冷的望着面前的人,阴沉着脸色质问。
岭南冯氏霸占岭南日久,一直都在高州以南的平原开阔地,并不像是僚人部落一样,居于山林,过的还是古老的刀耕火种的原始农耕生活,赵谌就不信,区区五百头牛,冯暄还凑不出来。
“尊神,若是不信,那我也没办法!”赵谌这话一出,面前的人,立刻便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似乎料定了赵谌不可能对他怎样。
“腿打断!”赵谌眼见这家伙摆出这一副样子,立刻便对着身旁的人,语气冰冷的说道。
这次若是不将冯暄的这毛病给取了,恐怕下次还不知道,冯暄这王八蛋会弄出什么幺蛾子呢!
身旁的老头一听赵谌这冷冰冰的话,脸上的表情,微微愣了一下,而后,便将赵谌的命令传达了下去。
身后传来那家伙撕心裂肺的嚎叫,赵谌理都不理,走向那边的牛群。
若想生牛尽快下地,其实,也并不是没有办法,只要在牛的鼻孔那里烫穿一个洞,而后再套上磨得光滑的藤条或者柳条,做成的鼻圈,牛在鼻圈的牵引下,就会乖乖的任由驱使了。
方法有些残忍,不过,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了,总不能看着大片的土地荒芜着,人眼睁睁的饿肚子吧!
赵谌的命令,在这里比谁都管用,说了打断腿,那就打断腿,等到赵谌从牛群那里过来时,刚刚还在他面前,摆出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家伙,这会儿已经爬在地上,而一条小腿则从中齐齐打断。
“回去告诉冯暄,就说这四百头牛,我收下了!”赵谌目光冷冷的望着地上哀嚎的家伙,语气冷冷的道:“不过,顺便也告诉冯暄一声,下次再敢耍这种小伎俩,打断腿的可能就是他了!”
“滚吧!”看到那家伙脸色煞白的点头,赵谌顿时厌恶的说道。
四百头牛,赵谌给老头儿将鼻圈的事,详细的解释了一遍,随后,老头儿便带着人,挨个的开始给牛穿鼻孔。
躺在帐篷里,耳听的外面不断传来的牛的惨嚎,赵谌突然发现,自己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有些冷血了。
还记得,当初他在秦岭时,给老太监缝合伤口,结果,出来后,便吐的昏天黑地的,好多天都不敢用手抓着吃东西,心里阴影极大。
可现在呢?他竟然会亲自下令叫人打断一个人的腿,完了还能眼不眨心不跳的面对那个人!
这种变化,似乎就是从来到岭南开始的,或者说,是从离开长安时,便开始变化了。
离开长安时,他的心里便一直有一股戾气,一直到了岭南,恰好经历了这些事,便将心里的戾气,一股脑儿的爆发了出来,变得自己都开始不认识自己了!
这样下去不行,得控制啊!
四百头牛,挨个被穿了鼻孔,套上了鼻圈,拉到地里套上犁子试了一下,果然是乖乖的开始耕地,用起来跟那些早就调/教好的耕牛没有任何区别。
有了四百头牛的加入,犁子又是赵谌从时空超市里购买的转头犁,开耕的进度一下子提高数倍。
大片大片的荒地被开耕出来,赵谌带人修的一条大渠,也修了出来,大渠直接通的是一条河,河水常年不绝,大渠一修成,河水便顺着大渠直直灌入新开耕出来的田地里。
秧苗早就培育出来,等到河水灌溉一遍,赵谌便将僚人集结起来,自己先下到田里,示范插秧,等到僚人们学会了,赵谌便只管在旁指导而已。
一片一片的大田被插上了秧苗,这些曾经是荒芜的平原,在这一刻,开始变成了充满了勃勃生机的田野。
站在远远的地方,就可以看到整个平原大地上,到处都是一方一方的大田,大田里绿油油的禾苗,在阳光下茁壮成长,就如现在的抚州一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