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离开时，长安为之轰动

看一眼吊篮里的温度仪表以及上升速度仪表，每秒四米，这是正常的上升速度。

    “小公爷！哪是小公爷！”三十米的高度，已经升到了地面很高，原本围在外宅里的众人，眼看着后宅的巨大球体慢慢上升，当最后球体完全升空，进而露出下面的吊篮以及吊篮中的赵谌时，全都再一次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惊骇的大叫起来。

    “他说他能离开！他真能有办法离开！”刘成张大了嘴巴，震撼的望着慢慢升空而起的巨大球体，望着那球体下面吊篮里的赵谌，猛地想起刚刚赵谌说的，即便他想离开，谁又能拦得住他这句话，嘴里禁不住低声重复起来。

    “先生曾说过，格物到极致时，人可以上天，船可以潜水！”刘成旁边的刘虎儿，此刻一脸痴迷的望着热气球上的赵谌，想起赵谌曾经说过的话，跟他老子一样，低声喃喃道。

    太极大殿里，并没有因为赵谌的离去，而结束大朝会。此时，李二正在太极大殿里，分封功臣，原跟随他的天策府老将们，如程咬金、秦叔宝全部加爵一级，由原来的伯爵加封为国公，就连房玄龄和杜如晦都被加封到国公一级，作为大舅哥的长孙无忌，自然也不例外。

    赏罚分明，李二在这一点上，力求做到完美，刚刚开开心心的赏完了功臣，接下来便脸色一黑，将矛头对准了李氏族人。

    当初，晋阳起兵，为了说服李氏族人，李渊给李氏族人承诺了一大堆的好处，到了真正打下大唐的江山，李渊也果然信守承诺，一大堆的封侯拜将，不要钱的砸给李氏族人。

    可李渊是痛快了，也信守了诺言，问题是这些李氏族人中间多为昏庸无能之辈，有些人根本就是尸位素餐，若是任由这些人这么下去，大唐的爵位就该不值钱了。

    所以，李二将矛头对准这些人，一巴掌下去，原本被李渊加封爵位的族人，立刻就被打回原形，生生剥夺了爵位，但凡有半点功劳的，爵位降一级，寸功未立者，则直接剥夺爵位。

    而就在李二在太极大殿里，大发君威时，老太监的身影，直接进了太极大殿，不等李二传唤，便飘身来到李二的御案前。

    在大殿里群臣的注视下，一脸惊骇的向李二禀报了句什么，就见原本皱着眉头的李二，忽地脸色一变，下一刻便震惊的从座位上猛地站起，一脸震惊之色的望着老太监，问道：“当真？”

    老太监双目中仍带着惊骇之色，对着李二点了点头说道：“此时，那球体依然就在长安上空，陛下出了太极殿便能瞧见了！”

    ‘轰’面前的御案被李二一把推开，李二几乎是飞奔向大殿外面。

    大殿里的群臣被李二突然这举动搞得一懵，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但老太监的最后一句话，他们是听明白了，有个球体正在长安的上空漂浮。

    见到李二已经飞奔向大殿门外，群臣微微一愣，随之也起身向大殿外面跑去。

    而此时，不光是太极大殿，还有长孙的两仪殿，李渊的宫殿以及整个皇宫，乃至整个长安的人，全都在这一刻，纷纷走出门外，一脸震惊的望着那个犹如一团橘红色火焰的球体，在长安上空慢慢的漂浮着。

    “那真是从赵谌弄出来的？”李二站在太极殿的廊檐下，抬头望着上空还在盘旋的热气球，过了许久，这才一脸震撼的偏过头，望着身边的老太监问道。

    “是！”老太监的眼里犹自难以置信，听到李二的问话，老太监不敢隐瞒，便将先前他亲眼看到赵谌站在热气球上，慢慢升空的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格物极致时，人可以在天上飞，船可以潜到水里去！

    此时，太极殿的廊檐下，站满了朝廷的群臣，老太监的话，众人都听的十分清楚，听到那个橘红色的球体，就是从赵府里升起，上面坐着赵谌时，一个个脸上露出震惊之色外，脑海里忽然想起了赵谌无数次的说过的这句话！

    “让他滚下来！”李二脑海里闪过赵谌的这句话，双拳猛地一握，胸口仿佛被什么狠狠的砸了一下，瞬间目光渗人的望着长安上空的热气球，声嘶力竭的吼叫起来。

    “陛下，已经晚了！”秦叔宝望着漂浮在长安上空的热气球，忽然间热泪盈眶。先前他还体会不到赵谌转身离开时，心里的具体感受，只以为赵谌很失望，非常失望！

    然而，直到此时看到长安上空漂浮的球体，他终于体会到了赵谌心里的感受，那应该是受了无数次的委屈之后，突然对大唐充满了的绝望之情吧！

    这个孩子，他心里比谁都明白格物的好处，因为他已经看到了格物的好处，他来大唐，哪怕是受尽了委屈，他也在一次次，不遗余力的推广着格物，可是结果呢？结果就是，一次次的被所有人伤害，最终彻底对大唐绝望而去！

    程咬金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脸颊上的肌肉在突突的抽搐着，目光里泛涌着杀人的光，却不知道，到底该向谁发火，只管在那里呼呼的喘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