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不注意,悄无声息的给李绩道个歉,此事就算过去了。谁料他的话音落下,李绩却‘嘿’的一笑,阴测测的瞪着赵谌,生怕别人听不见似的,冲着赵谌大声嚷嚷了起来。
“不用吧!”赵谌目瞪口呆的望着李绩,脸颊的肌肉使劲抽搐了一下,心里禁不住哀嚎起来。
得了,这又是碰上一个敲竹杠的了啊!
李绩这么一嚷,屋里所有人都停下了交谈,一双双目光饶有兴致的在李绩跟赵谌身上来回望着,脸上俱都挂着怪异的表情。
“什么不用!”李绩怒气冲冲的道:“老夫戎马半生,自认行事光明磊落,没成想临了却受了你这小子的羞辱,你倒是问问在座的诸位有谁能轻易放过的?”
一旁的程咬金听到李绩的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忽然与身旁的老秦对视了一眼,嘴一张便大笑起来。
“此事若换做本王,本王也是轻易不能放过的!”刚刚还扮好人的李神通,此时听到李绩这话,立马脸一黑,一副与有荣焉的嚷嚷起来。
“那个…李伯伯,此事实属小谌无心之过…”眼看着在座的老将们个个都帮着李绩一起声讨起赵谌,赵谌本人还未开口,倒是那边的程处默面红耳赤的凑上前来,替赵谌吭吭哧哧的辩解起来。
“滚一边去,有你啥事!”只不过程处默这话刚一出口,那边的程咬金立马捡起桌上的一根羊骨头,猛地砸向程处默,嘴里骂骂咧咧的道。
赵谌摸着脑袋上被羊骨头砸中的地方,目光幽怨的望了一眼程咬金,心说你老这是教训儿子呢?还是乘机报复我呢?
“李伯伯,小子生性愚笨,还是李伯伯你直接说吧!到底要小子怎样,你才能揭过此事?”李绩这竹杠是敲定了,左右不过是一刀,赵谌表现的十分光棍,把主动权交给你李绩,看你好意思当着这么多人面拉的下脸来。
“哈哈哈哈!”赵谌这话一出,那边的程咬金跟秦叔宝表情俱都一愣,下一刻两人忽然指着赵谌大笑起来。
程咬金跟秦叔宝这一笑,满屋子的人俱都止不住大笑起来,李绩也是笑呵呵地道:“好个奸猾的小子,既然你叫老夫说,那也成!”
李绩说着,忽然指了指桌上的杯盘狼藉,道:“老夫的要求不高,回头老夫便差几个府上的厨子到你那里去,你得负责教会他们做这些菜!”
“李伯伯既然都吩咐了,小子那敢有不从的道理!”赵谌闻言,心里禁不住暗暗松了口气,不就是教着做几道菜嘛,当下便痛痛快快的答应了下来。
“不行!”那边的李神通听到这话,立刻放下手里的酒盏,拍着桌子道:“此事,怎么能落得下本王,本王回头也差几个厨子过去,小子要负责教会他们烧这几道菜才行!”
李神通的话音落下,一屋子的老将们纷纷都叫起好,一个个拍着桌子,瞪着赵谌嚷嚷起来,大有赵谌敢说半个不字,立刻就会将赵谌暴打一顿的架势。
赵谌使劲抹一把额头的冷汗,连忙答应着,等到老将们都平息下来后,这才赶紧解释道:“答应诸位伯伯们的事,小子自不会食言,只是此事怕还要等上一段时间!”
赵谌说着,有些难为情的挠挠头,讪笑道:“诸位伯伯们也该知道,小子如今还暂居在格物院中,总不好太过放纵了!”
开玩笑,格物院本就在皇城中,皇城那是什么地方,这段时间他们在格物院怎么闹,一来是因为都是格物院的人,二来却是因为格物院本就不是大唐正式的官署衙门。
所以,无论他们怎么闹,别人都可以睁一眼闭一眼,若是他胆敢将格物院变成酒楼,估计立马就有人打上门来了。
那边的秦叔宝,一开始听赵谌答应下来,禁不住皱起眉头,有些暗自责怪赵谌的莽撞,待听到赵谌这接下来的话,顿时双眉一展,笑了起来。
“听小子你得口气,是想置办一处宅子?”坐在秦叔宝身旁的程咬金,听到赵谌的话,瞪着赵谌好奇的问道。
“是啊程伯伯!”赵谌抬起头望着程咬金,笑呵呵的道:“小子如今即从山中出来,总要在长安有个落脚之处的,格物院毕竟是在皇城中!”
“算你小子识相!”程咬金闻言,鼻子里哼哼了两下,话语中充满威胁之意的道:“若是任由你们在格物院这么肆无忌惮的闹将下去,到时不光陛下轻饶你们不得,便是俺老程第一个也不放过你们这帮兔崽子!”
赵谌听到程咬金这话,额头上黑线直冒,兔崽子?难道程咬金已经忘了程处默也在格物院这回事?
“回头让处默从他娘那里支些钱,置办宅子没有钱那成?”程咬金说着话,大刺刺的一挥手,嘴一张便豪气的说道。
赵谌闻言,刚想开口拒绝,毕竟跟程咬金这才是第一次见面,怎好接受程咬金的钱,可拒绝的话还未出口,目光陡然间接触到那边老秦的目光,赵谌微微一愣,赶紧站起身,对着程咬金长身一揖,感激道。
“小子多谢程伯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