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福翻译过来的话,赵谌连头都不抬,目光盯着此时被割去皮肤,裸露在外的血淋淋髌骨,似乎在考虑接下来怎么动刀一般,沉吟着说道:“不急,这才刚刚开始而已!”
果然,就如赵谌说的一样,片刻之后,当赵谌手中的刀尖生生插进那人的髌骨下面,试图将髌骨盖撬动下来时,那人整个身体如同筛子一般剧烈的抖动起来,额头的青筋凸起,两排牙齿发出‘咯噔咯噔’的声音,伴随着‘嘣’的一声,髌盖骨的脱落,那人直接眼一翻,昏死了过去。
“可惜了,还有一只呢!”眼见那人昏死过去,赵谌有点惋惜的看着另一条腿上的膝盖骨,嘴里发出‘啧啧’的惋惜声,想是快要完成的一件艺术品,却在关键时刻被毁坏了一样,一脸的可惜。
“侯。。侯爷,这句话还要翻译吗?”刘福的身体此时止不住的颤抖着,原本富态的脸上,此时溅了很多血迹,刚刚被撬下的髌骨盖,就冲他飞了过来,即便他躲了过去,但脸上不免还是溅了很多污血,刘福那里经过这样的血腥场面,胃里早就翻江倒海了,若非赵谌,此时恐怕早就夺门而逃了。
“告诉这王八蛋,侯爷希望他能坚持下来!”听到刘福的话,赵谌慢悠悠的站起,脸上的血迹也不擦,目光望向一旁的另一名死士,嘴角微微一撇,头也不回的冲着身后的刘福说道。
“来吧!”听到刘福翻译的话,那名死士表现的比昏死的那家伙还要强势,一脸的视死如归,目光里甚至隐隐带着点解脱的兴奋,而就在刚刚,赵谌将他同伴髌骨盖剜下的所有细节他都看在眼里,从心理上来说,其实他已经承受过了同伴忍受的剧痛。
“这次本侯打算剜一根肋骨下来!”仿佛早就猜到了一样,听到刘福翻译过来的话,赵谌微微一笑,冲着面前视死如归的家伙,晃了晃手中染满鲜血的匕首,恶魔似的笑道。
果然,听到赵谌的这话,刚刚还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转眼间,便双目瞪大,从中露出惊惧的神色,只可惜,还没来得及说话,赵谌手中的匕首,刀尖已经插进的他的肋间!
“。。可惜!”左肋间的一根肋骨,才被剜下一端,那名死士便已经忍受不了剧痛,如同他的同伴一样,双眼一翻,很干脆利索的昏死了过去,赵谌看着被剜下一端的肋骨,忍不住惋惜的叹了一口气,随即,便将目光望向了最后一名死士。
“。。我。。我说。。”对人而言,最大的疼痛是什么,答案不是身体上的,而是在心理上的,往往想想出来的疼痛才是最可怕的,未知的恐惧,所以,在目睹了两名同伴,在赵谌的酷刑下分别昏死过去,不等赵谌对他下手,最后一名死士便已经接近奔溃,生怕话说晚了一样,冲着赵谌声嘶力竭的吼叫了起来。
半个时辰后,小屋的外面,赵谌吐的昏天黑地的,感觉就连胆汁都快吐出来了,随同他一起呕吐的,还有刚刚被人从小屋里架出来的刘福,这家伙此时已经完全瘫了,胖胖的身体有气无力趴在椅子上,目光呆呆痴痴的,似乎他现在活着的意义,除了呕吐之外,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就这点出息吗?堂堂侯爵便受不了这等区区阵仗吗?”赵谌在哪里吐得昏天黑地的,老秦便站在赵谌的身后,一边拍打着赵谌的后背,一边带着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冲着赵谌说道:“老夫当年可是什么阵仗没经过,死人堆里不也照吃照喝吗!”
“。。是是是,你老英勇行了吧!”呕吐的间隙,赵谌还不忘跟老秦斗嘴,真是的,都到了这种时候了,居然还说这样的风凉话,自己细皮能肉的,能跟你们这些老土匪比吗?不会安慰人,那就不要说话呗,偏说这些气人的风凉话,想想就叫人生气。
军院的外面,狗子几人等的望眼欲穿,随同狗子来的,还有阿木几个僚族的侍卫,一个个全副武装,目光里全是杀人的光,就等着万一有个风吹草动的,随时随地给自家侯爷做肉盾,对于那晚刺客出现,让一个弱不经风的小麦做了肉盾的事情,阿木在内的所有人都耿耿于怀着。
“行了,都不必搞得这么紧张兮兮的!”从军院出来,看着阿木等人一个个如临大敌的样子,赵谌顿时摆了摆手,随意地说道。
刚刚的一番审讯,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高句丽这次派来的死士,总共有一百零二人,加上刚刚被他解决掉的三人,到了此时,这一百零二人都成了尸体,至于幕后主使者,便是等他腾出手来的事情了,当务之急,还是先回家好好的洗个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