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仁贵出事了!
侯府的厅堂里,赵谌坐在椅子上,看着刚刚从河东马不停蹄赶到长安,送来的薛仁贵的信,一下子都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次薛仁贵向他告假,去河东老家探望他的老娘,这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而且,以薛仁贵如今的身份,这一次回去,怎么也该是荣归故里才对。
然而,谁能想到的是,最后,竟然会变成这样呢!
踩断了堂弟的腿,结果,因此便惹怒了薛家堡,就在片刻的功夫,薛家堡的人就将薛仁贵堵在老宅。
随后,薛仁贵跟那两名亲随,便被薛家堡的人,带去了薛家堡,如今到底什么情况,都是一无所知的。
这封信,乃是薛仁贵所写,在写这封信时,薛仁贵还没被薛家堡带走,不过,既然踩断了堂弟的一条腿,薛仁贵大概也已经猜到了会是什么结果。
所以,还没等到薛家堡的人发难,他便早早的写好了信,一等他被薛家堡的人带走,立刻便差人将这封信,马不停蹄的送回了长安。
“有点冲动了啊!”看完了信,赵谌坐在椅子上,用手轻轻揉着眉心,微微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的说道。
事情的起因,薛仁贵在信上面,都已经解释的很清楚,在赵谌看来,那个薛仁青的确是该死,而现在,只不过是踩断了一条腿而已。
其实,这样的事情,若是换做是他,别说是断去一条腿了,能不要了薛仁青的小命,已经是格外开恩了。
但问题是,在处理这件事上,薛仁贵未免显得太过冲动了,这次回去,薛仁贵就带了五名亲随,而他面对的,却是整个薛家堡。
河东的情势复杂,尤其河东的这些豪族,都是上百年的豪族,底蕴极其深厚!
哪怕到了如今,大唐的凝聚力,在日益深厚,然而,面对这些地方豪族,即便是李二,在很多事情上,都对这些地方豪族,有些忌惮。
可偏偏在这种时候,薛仁贵竟然招惹上了这些豪族,将人家的长房长子给废了,如今,被人家扣留,赵谌一时之间,都有点束手无策了!
“如今是个什么情况?”微微叹了口气,赵谌这才抬起头来,望着面前,刚刚从河东赶来的士卒,微微皱眉问道。
面前的士卒,就是薛仁贵这次一起带去河东的亲随之一,当日薛仁贵出事时,他跟着其他两名亲随,一起跟三郎去绛州请医匠。
可惜,等到他们回来时,薛仁贵已经出了事,连同另外两名亲随在内,一起被薛家堡的人带走了,只给他们留下了一封信。
“回侯爷的话!”听到赵谌的询问,面前的士卒,赶紧站直了身子,冲着赵谌恭敬的说道:“某家离开时,专门找人打听了,听说校尉他们被带去薛家堡后,关进了薛家堡的地牢,其他的消息,也没法打听的到!”
“没听到他们怎么处置薛校尉吗?”只是关进地牢,没当场处置薛仁贵,想必是薛仁贵亮出了他校尉的身份,即便薛家堡的人再愤怒,也不得不有所忌惮的。
“听…听说是薛太公,执意要处死校尉他们…”听到赵谌询问,面前的士卒,禁不住微微犹豫了一下,而后,抬起头来望着赵谌,小心翼翼的回答道。
“处死?”赵谌先前还能保持冷静,可此刻听到士卒的话,整个人禁不住微微一愣,随即,便愤怒的一拍桌子,猛地冲着面前的士卒吼道:“谁给他们的权力,当真以为是没人敢动他们吗?”
如今的薛仁贵,好歹也是大唐的一名校尉,真正是吃官家饭的人!
而且,这个校尉,还是皇帝的亲兵,比之一般的校尉,薛仁贵的这个校尉身份,明显是要含金量高的很多。
而薛家堡再怎样势大,也不过是地方上的一个豪族而已,竟然,胆大到无视朝廷,无视薛仁贵身份的地方。
“行了,你先下去吧!”心里突然间,被愤怒填满,不过,看着面前的士卒,仍旧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赵谌只得摆了摆手,冲着面前的士卒说道。
“侯…侯爷,那校尉大人的事?”听到赵谌示意他下去,面前的士卒,冲着赵谌拱手称喏一声,然而,却在转身时,却又犹豫的望着赵谌,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此事本侯自有定夺!”脑子里有点乱纷纷的,听到士卒试探的话,赵谌顿时有些烦躁,不过,念在士卒对薛仁贵的一片忠心上,却还是耐着性子,摆手说道。
“妈的!”看着士卒离开,赵谌顿时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坐在椅子上,片刻后,禁不住抬起头来,望着门外的雪景,低声骂了一句。
薛家堡毕竟乃是河东的豪族,虽说,在他眼里,薛家堡根本不算什么,然而,这却是在他拥有兵力的前提下。
可现在,薛家堡远在河东,而那个薛太公,如果一心想要处死薛仁贵,想要搭救薛仁贵,除非就是动用兵力了。
或者,由他亲自去一封信,不过,赵谌太了解这些地方豪族了,在地方上土皇帝做惯了,便对于朝廷方面,总有些阳奉阴违了。
恐怕,他若只是去一封信,原本薛仁贵不会马上死的人,也会因为他的这封信,从而会被立刻处死。
等到处死了薛仁贵,这些人,立刻就会上演一番苦肉计,到时,除非真的想铲除他们,不然,结果也是不痛不痒的。
所以,信是要写的,不过,这送信去的人,可不就是一两个信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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