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名新罗汉子,都赤着上身露出上身精壮的肌肉。
身在辽东城,见到这几辆牛车,尤其看到最前面那辆牛车上,竖立的那面福字旗帜,几乎都不用去仔细辨认,便能一眼就能看得出来,这几辆牛车,乃是辽东城福字商号的。
而且,负责把守城门的几名城门郎,还都知道,这几辆看上去走了远路的牛车,其实是前几天去平壤城送货的。
这样的送货,基本上福字号每月都会有,因此,看到几辆牛车过来,负责镇守城门的几名城门郎,也只是抬头大致瞄了一眼,随即,便挥了挥手,将牛车放进了城。
傍晚的南市,显得有点儿热闹,加上这几日,城外的兵马来往,出城的机会减少,于是,都把多余的精力,放在了南市这里来消磨。
而此时,位于南市临街的福字号商铺里,名叫阿福的掌柜,就坐在一张矮几后,一手撑着脑袋,一手划拉着算盘,不时就会发出一声叹息声。
也就在这时候,商铺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牛车的声音,听到这牛车的声音,正在那里无精打采,划拉着算盘的阿福,一下子抬起头来,目光略有些期待的望向门外。
“掌柜的,某家回来了!”正当阿福抬头去望时,便见的一名赤着上身,约莫二十多岁的新罗汉子,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大步从门外走了进来,冲着矮几后的阿福说道。
“哦!”阿福眼见只有眼前的这新罗汉子,一个人走进商铺,刚刚还有些期待的目光,一下子变得失望了下来,冲着新罗汉子点了点头,敷衍似的轻哦了一声。
“掌柜的!”看到阿福脸上的失望,新罗汉子丝毫也不以为然,继续冲着阿福憨厚笑道:“这次某家从平壤回来,顺道也将掌柜的表叔,也从外面接回来了!”
“表叔?”原本失望低下头的阿福,忽然听到新罗汉子这话,顿时惊疑的抬起头来,微微的皱着眉头,不解的望着面前的新罗汉子。
然而下一刻,阿福像是突然反应过来了一样,猛地从矮几后面站起身,几乎是连滚带爬的冲出来,一边急步走向门外,一边冲着新罗汉子问道:“人在哪里?”
“表侄儿,一向可好?”然而,阿福的人还没来到门外,恰在这时,门外便有一人,忽然施施然的走进来,一脸笑呵呵的样子,冲着阿福说道。
来人约莫二十岁出头,同样赤着上身,脸上带着一抹微笑,望着面前的阿福时,目光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的神色。
“侯…表叔!”阿福看到进来的年轻人,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然而,到底是在商场上,摸爬滚打几年的人物,在即将叫出口时,却还是一下收住了口,望着面前的年轻人,结结巴巴的开口。
“小人朱福,拜见侯爷!”片刻之后,福字号商铺的一间雅室里,朱福冲着坐在上首的赵谌,微微的一躬身,恭敬的开口说道。
而正如朱福称呼的,刚刚进来的年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日坐着热气球,消失在辽东的赵谌。
那日,赵谌利用热气球,狠狠的轰炸了高句丽一通,而后,便操纵着热气球,直直向着平壤方向而去。
高句丽以为,他会乘坐热气球直奔平壤,实际上,这却是赵谌的无奈之举!
因为,当日热气球升空,山林里到处都是高句丽人,一旦他选择在山林降落,那么后果怎样,自然不言而喻。
而且,热气球也不能选择在船上降落,即便是像宝船那样的巨舰,以热气球下降的巨大冲击力,恐怕在下降的瞬间,就会直接砸烂甲板。
如此情况下,赵谌唯一的选择就是,远离山林,避开所有高句丽人的视线,再行选择下降,然后,便伺机寻找离开高句丽的办法。
这些天,赵谌其实一直都在辽东城周围,试探着进了好几次辽东城,但最后看到城门口,盘查的严密的样子,还是选择了放弃。
直到今日后晌,忽然看到从平壤回来的福字号牛车,尤其看到其中一名新罗人,裤腰带上别着的木牌,赵谌立刻便加入了,这几辆牛车当中
木牌乃是胡路搞出的,算是真正的自己人,非是忠心的人,不可能拥有这样的木牌。
当然,赵谌在新罗人身上,看到的木牌,并非乃是属于新罗人,而是,福字号的阿福,将自己的木牌,交给新罗人佩戴的。
而原因,自然便是不言而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