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无妄之灾,信民锐减,神力削弱,小神实在是冤枉啊!”
原来这方世界,所有地祗的法力来源都取决于信民多少,这土地的司职,本就是保一地平安,若是保不了,哪还有什么人信你。
知道土地所言非虚,安逸了然的点点头,但却没有就此放过他,因为他又升起了新的疑惑:“这国君无道,上天自收了他的性命便是了,或者也可以断其国运,为何偏要牵连这无辜百姓?”
土地老头脸皱的跟个包子一样,满脸的褶子,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看不出什么表情,只听他道:“道长又怎会不知,这自古以来,父债子偿。这国君治国,宛若一家之长,其犯了错,当然要子辈受罚,以让其痛心,使其改过自身。况且,这一国之运早有定数,此时还未到亡国之时,怎能擅自更改。”
什么逻辑!
安逸不禁愠怒:“都说了国君无道,难道还会爱民如子?既然他不当国民是他儿子,玉帝他这般行事又是什么道理!”
土地大惊:“道长切不可胡言乱语,此般道理自古已有,实乃天条敕令,怎可妄自非议。更何况,此般对道长又不是毫无益处,三日后瘟君下界,降下疫情,届时道长尽力搭救百姓,自有您一场功德。如此一来,既是警示了国君,灾民也有人搭救,道长还能平得一场功德……”
“如此说来,此般并非恶果?实乃我等修行人的幸事?”安逸表情微妙。但土地却没有注意,大点其头。
安逸见此,心中大是冷笑:看来这个世界的神仙,也不是什么好鸟,为了增加天庭的力量,或者是某些人为了让后辈成仙,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就如聊斋中那般,明明神仙经常下界,还留着那么多妖怪害人,不就是为了便宜小辈,让他们赚取功德?
神仙!神仙!
联想到蜀山中齐漱溟等人的所作所为,安逸忽然觉得,这神仙,当真没有什么好做的!如此神仙,还不如做人来的痛快。
愤怒之情在心中一闪而过,但仅是转眼,就瞬间消失。因为他忽然想到,貌似这怒火来的也好没道理。
他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这个世界对这个世界的人发出惩治,貌似是人家“家里事”,他一个外人管什么!
这个世界的,无论是人,是仙,是神,都对这个设定没有异议,他在这咸吃萝卜淡操心干嘛?吃饱了撑得吗?!
一念至此,转眼再看了一眼因土地出现而惊异跪拜的灾民,他却没了半点理会的心情。
而土地此时,也提出了告辞:“道长若是无事,小神也该回去了。”
“呵——,走吧!”安逸话音刚落,土地拱手一礼,然后原地转了一个圈,化为一股青烟消失。
安逸一见,更是兴致索然,转身就要离开。但不料刚刚转身,忽听后方喊到:“仙人留步,仙人慈悲,请您施展**,救救我村村民吧!”
说话的是一名老者,在土地刚刚出来的时候,就带领着几十号人,跪拜在那里,只是因为安逸与土地交谈,他们一时间不敢上来插话。而此时见安逸要走,才慌忙哀求。
安逸回身道:“你们好没道理,刚刚土地在此,你不去求他,等他走了反而来求我,这是什么道理。土地的司职才是保你们这一方安稳,你们跪我作甚。”
“求仙长慈悲!”老者道:“刚刚仙长们的交谈小人也听得几分,既然是天意如此,小人也不敢埋怨,但蝼蚁尚且偷生,小人闻得日后有疫情降世,小人畏死,还请仙长赐下解救之法,我等必为仙长立下长生牌位,每日祭拜。”说完,纳头便拜。同时,他身后的村民也是如此,俱都叩首道:“请仙长慈悲,传下解救之法。”
看来这老头听到的不少啊!
安逸目光一闪,却是发出一声嗤笑。这件事他是懒得管了,他要功德也没用。更何况这老头分明是求人办事,还摆出一副交易的嘴脸。想必也是因为听到刚刚土地的话,以为他也需要谋取功德,所以虽然把自己摆得很低,但语气却显得理直气壮。平白让人生厌。
摇摇头刚要转身离开,忽然却发现,跪拜的几十人中,有十几个人的头顶,忽然升出一个小白点,迅速的向他飘了过来。
安逸心中讶异,运起法力在手,想要把白点抓到手里研究一番。但哪料到那白点竟然视若无睹,无声无息的穿过手上法力,没入他的体内。
安逸脸色顿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