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就是了。
龚子楠是急性子,当下二话不说,即去堂里找母亲。
龚夫人刚刚午睡过了,这才起床,见自己儿子急匆匆地跑来,当下问道:“楠儿,何时这么急?”
龚子楠立即道:“娘,你可还记得当初在闽水边,有一少年救下我和我姐姐的事?”
龚夫人脸上掠过一丝不快道:“乡试马上到了,你大伯整日让我督促你的学业,我知你一贯自觉的,也没强逼着,哪知你却整日想这些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快回去读书,否则我告诉你大伯。”
龚子楠被龚夫人板下脸来训斥了一句道:“娘,我来与你说的是,姐姐的终身大事。”
“什么?”龚夫人当下不敢大意问道,“怎么与你姐姐的终生大事,合起来谈了?”
龚子楠当下将自己的怀疑一五一十地与龚夫人说了个清楚然后问道:“娘,你看我猜得对不对?”
龚夫人冷笑道:“平白无故,你又怎么猜得你姐姐的心思,胡乱瞎想。”
龚子楠道:“怎么会瞎想,娘,你也知我姐姐平日最是念恩了,记得昔日你得了急病,家里人束手无策,后城西胡大夫医术高超救了你的命。姐姐绣了一副‘华陀再世’字给他,整整费了半年功夫呢。”
龚夫人听了不由露出得意之色道:“你姐姐这是孝顺,而不是报恩,别乱讲。”
“孝顺,就是报答父母之恩嘛,所以当初宗海救下姐姐,姐姐不是心底一直觉得亏欠,想要感谢人家,说不定决定以身……”
龚子楠见龚夫人脸色微变,将‘相许’两个字吞下。
龚夫人哼的一声道:“当初我也要这少年过府来答谢,没想到此人自视清高,我和你讲这等贫苦家的孩子,你待他二,他觉得一,你待他三,他觉得二,总觉得我们亏待了他们一般。这样的人我们还是少来往的好。”
龚子楠道:“可是娘,眼下宗海兄今时不同往日了,他去年童试得了第二,今年岁试名列一等,提学还奖他为贤良方正呢,今科乡举他说不定还能中举人呢。”
龚夫人一拍桌子道:“越说越是离谱了,你以为举人那么好考的,秀才至举人之间看似只隔了一步,但隔了十万八千里,有的人考了一辈子都考不上,金举人银进士。你懂不懂?”
龚子楠道:“可是就算不是举人,县学廪膳生也不错啊,又有大宗师的赏识,眼下我们一府十县的秀才里面,他算得上是翘楚了,我觉得他配得上我姐姐。”
听到这里,龚夫人不说话了。龚子楠见母亲意动了,当下道:“娘,你是不是再考虑考虑?”
龚夫人道:“你急什么?你姐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你说这林延潮她婚配没有?”
龚子楠道:“呀,我倒是忘了,他家有一个养媳。”
龚夫人摆了摆手道:“养媳一听就是贫苦家的女儿,寄养到他家,岂能和我女儿比哼。你姐可比之状元公的千金。是男人都知道怎么选。”
“这不好吧!”龚子楠犯了难了。
龚夫人摆了摆手道:“八字还没一撇呢,此事待我与你大伯商议商议,再拿主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