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乃是坐骑,法力又有限,只能算作老末。
过了流沙河,师徒四人总算圆满,朱刚鬣挑着行礼,孙猴子在前面开路,老沙则是照应师父。
自从沙和尚加入取经队伍之后,便再也没有遇到什么厉害的妖怪,一路上顺顺利利,打死几只豺狼虎豹,化些斋饭,摘些野果,走了整整一年!
从秋季时节遇到了沙和尚,又走到了第二年秋季,四人穿过南瞻部洲,进入了西牛贺洲地界。
正走处,天色不觉已晚。
唐僧道:“徒弟们,今日天色不早,该去哪里寻个地处安歇?”孙猴子闻言嘻嘻一笑,“师父所言差矣,咱们出家人餐风宿水,到处是家,何必特意去寻安歇之处?”
“猴哥,你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朱刚鬣就喜欢跟这猴子斗嘴,“你看俺老朱这背上行礼,这般许多,背着它爬山越岭,哪里挨得住?须得找个人家,化些斋饭,养养精神,才是道理。”
“呆子,你这言语,似有抱怨之心。如今可不比你那高老庄,懒散自在,既是入了沙门,须得吃苦受难,才做得徒弟哩。”猴头一番话说的倒是不错,但朱刚鬣不服:“师兄说的好听,这背上担子倒是换你背背,再说这话不迟。”
“嘿嘿......”猴子一笑,“俺老孙只管师父好歹,这行礼、马匹,由你与沙僧专管,但若怠慢了些,俺老孙便是一顿好打!”
这猴子明显的就是一暴力狂,三句话离不开打。朱刚鬣本事不及他,若是不用法力还罢,一旦施出修为,混沌妖体都抵不住这猴子的力道,还是忍忍过去吧。
沙和尚这一路倒是显得极为老实,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跟在队伍后面。
“猴哥,你说这白龙马有腾云驾雾只能,为何走的这样慢?”说实话这点行礼对朱刚鬣来说还真算不上份量,只是嫌走路实在太慢,这已经过了一年多了,才走了这么些路程。
“要想快些有何难?看俺老孙的!”孙猴子将金箍棒擎起,万丈金光闪烁,只将白龙马吓得四蹄如飞,那唐僧更是紧紧拽住缰绳,生怕跌将下来!
“啊哈哈哈哈......”孙猴子大笑,朱刚鬣更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拍手叫好,唯有那沙和尚,眉头一皱,老实道:“大师兄、二师兄,这样......不太好吧?”
“嘻嘻,怕它作甚,二位师弟,俺老孙去也!”孙猴子一跃而起,追着唐僧的白马就飞了过去。朱刚鬣也急忙跟上,倒是沙和尚摇了摇头,不紧不慢的追了上来。
待三位徒儿寻得唐僧之后,沙僧老实问道:“师父,还好吧,可曾跌下马来?”
唐僧一听这心中有气,指着猴子就骂:“你这泼猴,将马儿惊了,亏得为师抓的紧,不然就得跌出个伤来!”
孙猴子连忙赔笑:“师父莫气,全怪八戒那呆子,说马走的迟了,故而徒儿才让它快些。”
朱刚鬣气得龇牙咧嘴,最后还是摇摇头,“罢了罢了,就怪俺老朱吧。”说着,朱刚鬣向前一指,“师父你看,前面好似有座庄院,咱们可借宿一晚?”
唐僧对于朱刚鬣勇于承担责任很是满意,便闭口不再提起。抬头看向远方,哪儿果然一座门楼,便带着三位徒儿,来到这庄院前面。
孙猴子金睛火眼,见此地庆云笼罩,瑞气横生,知道这里定是仙佛所化,也不说破,只是要推门进去。
“不可不可。”唐僧拦下了他,“你我乃是出家人,应避些嫌疑,切莫乱闯。”
师徒四人就等待在外,好等有人出来。过了许久,不见人影,猴子有些坐不住了,趁着唐僧没注意,直接翻入墙中。
“是甚么人,擅闯我寡妇之门?”房内走出一妇人,孙猴子连忙赔礼,道:“小僧乃是东土大唐而来,去往西天拜佛求经者,一行四众,路过此地时,天色已晚,特来告借一宿。”
妇人笑道:“长老,那三位在哪里?请来便是。”孙猴子随即将唐僧三人请进门来,这妇人出门迎接。朱刚鬣抬头看去,只见这妇人穿了一件镶金绿丝袄,下身是一条黄锦袖裙,头上插了两只赤金钗,成熟韵美,看起来才是二十七八年纪。
将师徒四人邀入厅中,妇人一一赐茶,并命家中侍女备斋去了。
见这情景,朱刚鬣脑中冒出一个念头,这莫不会是......四圣试禅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