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罗汉,比菩萨又低了整整一级。
两人进入妖洞,孙猴子取出铁棒,一阵好杀,将整个黄风洞中大大小小一众妖怪杀个精光,诸神之石倒也炼成了几条法则。孙猴子向朱刚鬣讨要了一些灵气,炼化了法则,五百年没有进步的修为又增长了一些,令猴子喜不自胜。
将唐僧救出,倒是没有提朱刚鬣暴打菩萨的事情。三藏法师双手合十,向着南方恭敬一拜,朱刚鬣收拾行礼,孙猴子牵上白马,这才上了路。
这番夏去秋至,又是三四个月。
向西行间,忽被一条大河拦住了去路。这河水浑浊无比,巨浪狂澜,波涛汹涌!
唐僧骑在马上,打量这条大河,问向两位徒儿:“这前面水势宽阔,却不见半条船只行走,为师可如何过得?”
朱刚鬣瞅了一眼,道:“师父,这河水如此狂躁,即便有舟,只怕也要翻沉了,谁人敢渡?”孙猴子手掌搭在眉处一观,心惊道:“真个是难啊,师父,这河若俺老孙要过,只需身子一扭,就过去了。若是师父,诚千分难渡,万载难行。”
唐僧抬眼看了看,此河之宽,一眼望不到边际。“悟空,这河水有多宽阔?”孙猴子细细打量一番,如实禀报:“约有八百里远近。”
如此宽阔的大河,别说是唐僧了,就连朱刚鬣都吓了一大跳。
“唉,这可怎生是好?”唐僧兜回白马,烦恼无比,忽的见岸上有一通石碑。三人齐齐看来,却见石碑上写着:八百流沙界,三千弱水深。鹅毛飘不起,芦花定底沉!
“流沙河?”朱刚鬣明显一愣,这里可是沙和尚的住所啊。
就在此刻,三人细看碑文之时,只听浪如泉涌,河水翻腾,呲啦一声钻出一头妖怪!此妖一头蓬松红发,青面獠牙,甚是凶恶!他手持宝杖,脖间挂了一条人筋揉成的绳子,上面挂了九个骷髅头,如恶鬼一般狰狞!
那妖怪化作一道妖风,径直卷上岸来,要抓唐僧。孙猴子见此,忙将唐僧抱住,回身避开,倒是朱刚鬣抛下行礼,拿了九齿钉耙,直接朝着这妖怪脑门狠凿过去!
妖怪举杖将钉耙架住,体内法则显现,呈太乙术数,一举一动都携着磅礴大力,与朱刚鬣硬拼,丝毫不落下风。不远处的猴子见两人打斗,顿时手痒道:“师父莫怕,且在此处安坐,俺老孙去助上师弟一助。”
孙猴子一跃而起,将那金箍棒举起,正好似擎天之柱一般猛砸下来!这份威势吓着了那妖怪,哗啦一声钻入沙河里,再也不露头。
“遭瘟的猴子!我与这妖正战到酣处,你这是作何?”朱刚鬣瞪大眼睛,人家是个水妖,朱刚鬣一身神通尚未发挥出来,就是为了将这妖怪引得离水远一些,哪里知道猴子一上来,愣是将人家吓回去了,完全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嘿嘿......”猴子抓了抓手背,“兄弟,自从降了黄风怪,老孙数个月没有耍棍,一看到妖怪,就忍不住手脚痒痒......怎知那妖怪这般不惊耍,掉头就跑了。”
这猴子绝对是多动症加暴力狂,坑起队友来杠杠的,能一下坑,绝对不消第二下!朱刚鬣心中不忿,扛着九齿钉耙就去找唐僧打小报告:“师父师父,方才全怪这猴子,俺老朱本要将那妖怪引出来,这猴子一棍将其吓回流沙河去了,躲在河里不愿出来,哪里还寻的到?”
唐僧满脸忧愁:“这可如何是好,过不去此河,如何去往西天?”孙猴子不理会朱刚鬣,嘻嘻一笑,道:“师父莫急,待我擒拿了这妖怪,让他背师父过河,岂不正好?”
“你若有本事,只管下水将妖怪抓来,俺老朱留在这保护师父。”朱刚鬣牵住白马,却见孙猴子讪讪一笑:“好师弟,水下的勾当俺老孙不甚熟悉,还须念个避水咒。”
孙猴子对着朱刚鬣连抛“媚眼”,嘿嘿笑道:“听说师弟乃是天河元帅,不如将那妖怪引上岸来,俺老孙再行助你,如何?”
朱刚鬣直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恶心道:“依你便依你,俺老朱这会便去,猴哥你可要把好握时机,别再让俺老朱白跑一趟!”朱刚鬣一头扎入流沙河之中,将天罡三十六变翻江倒海之术施展出来,更利用入水、履水之变化,若蛟龙一般灵活。
流沙河深处,一对嗜血的眸子一闪而过:“竟是个粗糙的家伙,还须开膛破肚才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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