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看的话,她这些年所做的一切的确没有多大意义,但大长老怎么可能不在了……她猛然捂住嘴,震惊望向明姨,“难道师父你们,你们?”
“不要瞎想。”
明姨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自然知道她想到哪里去了,“我们堂堂正正。怎么会去做那么下作的事情。但你别忘了,大长老早已过了百岁高寿,留给她的时间还有多少?看她最近动作越来越大,可见她心里有多急,另一方面不也说明,离她仙逝的时候已经越来越近了吗?”
华景秀松了口气,才发觉事情原来已经到了这一步,看似强大到不可战胜的马家。原来已经危在旦夕了,并没有自己想的那么艰难。“那师父呢?师父准备怎么做?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师父啊,她什么都不用做,就这么静静等着就够了。”明姨淡然一笑,意味深长地道:“至于你,不是说了吗,你只要像你师父当年。实力一直稳稳压住马静茹就够了。”
“像师父当年?”马静茹好奇起来。
明姨笑道:“你师父当年,看好她的人并没有多少,虽然她也同样是上代掌门的弟子。当时宗门里最惊艳的,是马静茹的母亲,大长老的女儿马寻暮。当时她风华无双,是如此惊采绝艳,人人都以为她必然是下任掌门了。可是结果呢,她和你师父最终一战,是你师父出人意料的胜了,人们才发现你师父的实力不知不觉竟然已经稳稳压过马寻暮一头,如此才定下掌门之位的人选。否则让马寻暮得了掌门之位,真不知我们在这马家的蝶花宗里会落得多么凄惨的下场。”
说起往事,明姨也不免唏嘘,当年惊心动魄的事情,如今凝缩在短短一番话里,依旧让人感到心惊。
马寻暮?
提起这个名字,华景秀隐隐有些印象,好像在师父登上掌门之位后不久,就传出了在自己洞府郁郁而终的消息。
“马寻暮远比她女儿马静茹更优秀,当时的情形也比现在更危险,你师父当年做了什么?”明姨悠然道:“她什么都没做,没有去拉拢谁,也没有去忙着争权夺势,她只做了一件事,就是专心练武,你明白了吗?”
华景秀明白了明姨的苦心,沉默一阵垂下高傲的螓首,“是景秀错了。”
明姨在告诉她一个她早已明白却遗忘了的简朴道理,这里是百武!
实力为尊的百武!
马家再昌盛又如何,当年大长老争不过师祖,马静茹母亲也争不过师父,这就导致蝶花宗还是蝶花宗的蝶花宗,而不是变成了马家的蝶花宗。她真正需要做的,是专心练武,保证自己的实力永远压住马静茹,这就够了。
就像师祖和师父那样!
和马静茹争权夺势,是本末倒置,这不是错是什么?
今天和明姨的一番深谈,她幡然醒悟,心里也通透了起来,像是忽然卸下了一个大包袱,感觉格外的轻松。
“但明姨你也错了!”华景秀又昂起脑袋,眼中浮现一丝俏皮的得意,“我刚才根本没想这些事,你肯定猜不到我刚才在烦什么。”
明姨瞥她一眼,嘿然道:“我是看着你长大的,你小脑袋里还能在琢磨什么,不过就是三天前隐脉真传那个赌誓,对不对?”
“跟明姨你们在一起,真没意思。”华景秀嘟起红唇,一脸不高兴,“刘师弟的确太乱来了,我现在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明姨淡然道:“担心什么,你要真担心,这次就争一个好名次,回来也好替刘师侄说话。”
“如今好像也只能这么办了。”华景秀无奈道。
“其实听你师父的意思,好像我们所有人都低估了你这个小师弟,如果他真做到了呢?”
明姨突兀地说道,语气有些难以捉摸,听得华景秀又是一惊,“师父这么说了吗?”
“差不多吧,你师父现在说话有多么含糊你又不是不知道,故弄玄虚得很。”明姨撇撇嘴,很是不悦地道:“但听她的意思,对隐脉真传是出乎我意料的看好呢。谁让她是掌门,如今又是师姐妹里距离霸主境界最近的人,她看的十有八九比我们准,所以姑且还是能信的。”
前百啊!
华景秀愣怔出神,没想到师父对刘师弟的评价竟然这么高,如果真照师父所说,那么这刘师弟岂不是比她还厉害了?
但这怎么可能?
在华景秀心里被掀起惊涛骇浪的时候,画舫大厅里,其余六个蝶花宗真传弟子聚在一起热情的交谈,两个下宗弟子也在相互谈笑风生,只有坐在角落的刘恒,没有谁来搭理他。
六位蝶花宗真传都是女子,虽说同门,但毕竟男女有别,就算有心也想不出能和刘恒说点什么。再者说,在她们看来刘恒这么作假赢取名额的举动,她们十分不齿,也不愿和刘恒攀什么交情了。
至于两位下宗弟子,倒都是少年,年纪相差也不大。可是宗门有别,他们和上宗弟子本就有一种无形的隔阂,当然不愿和蝶花宗弟子多做接触,省得落下谄媚的名声。但门当户对就不一样了,他们相互都有交好对方的意思,现在一拍即合,自然相谈甚欢。
而刘恒,就这么受到了冷遇。
刘恒等了一会,想明白这些内情之后,只能心里叹了口气,不再傻等,无奈地起身往自己房间走去。
看来这一路,只能继续苦修度过了。
他没注意,就在自己走向房间时,华景秀恰好从楼梯上走下来,无意间落向他背影的目光,十分的新奇和怪异。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招呼刘恒,最后不知想到什么,话到了嘴边又收了回去。接着她只是朝其他同门含笑示意,也没有过来交谈,居然就这么走进了自己房间,让一群已经准备迎接她的同门弄得莫名所以,不明白华师姐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淡与古怪。
华景秀的态度使得众人都觉得尴尬,谈笑的气氛也顿时冷了下来,最后就这么悄然散去了。
画舫突然变得清冷,这种古怪氛围一直持续到了到达周天宗的那天。
“华师姐,这就是周天宗吗?”快要到达时,人们才相继从房间里走出来,望向眼前的壮阔景象,一个真传弟子震撼看着,失声问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