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间已经满目疮痍,如同残垣断壁,短短片刻,所谓的围攻已经结束。
炼骨期家丁们横七竖八倒在地上,轻则手脚断裂,重者倒地不起。只有刘恒屹立场中,身影高大挺拔,仿佛铜墙铁壁般,让人生出不可力敌的敬畏。
他静静扫视众人,目光所及之处人人心惊肉跳,只觉冰冷杀气能把人淹没。
这位爷还想干什么?莫非要斩尽杀绝么?
“别逼人太甚!”大公子脸色苍白,色厉内荏道:“你不敢杀我们,否则你也必死无疑,我爹正是简洪城城……”
“闭嘴。”
刘恒冷喝,眼神冰寒如水,“把你们爹的名头抬出来,是真想逼我杀人灭口么?”
众公子一个哆嗦,紧闭嘴巴,再也不敢啰嗦。不显摆身份,事情还能善了,可身份亮出来,他们大人怎么能容忍被他们丢了脸,这人不愿事情闹到那一步,恐怕真的只能动杀心了。
而且看这人的气势,绝对杀过人,并不只是恐吓!
“解药呢?”刘恒伸出手去,气势逼人。
大公子眼珠转了转,∴,故作镇定地道:“只要放我们走,解药自然奉上。”
“你还想跟我谈条件?”
刘恒冷笑,“真是看不清局势,要解药还是要命,自己选一条吧!”
自从杀过人后,他比从前更冷酷了许多,寒下脸来,自然而然有种杀戮果决的煞气。大公子牙都快咬碎了,任人拿捏,却毫无反抗之力,他自打出生,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屈辱?
这不是选择,分明是赤果果的逼迫,他……偏偏还不得不服软。心里憋屈地要喷出火来,低下头去,将解药双手奉上。
刘恒拿过解药,是个香囊模样的事物,味道却极为刺鼻,稍微闻到一丝,已经觉得心念瞬间清醒许多。拿给德琼辨认后,的确是忘神香的解药,三人吸入气味,神色终于平缓下来。
“兄弟高明,咱们后会有期。”同样的话,大公子今天说了两次,却一次比一次咬牙切齿,带着众人扭头就走。
“把你们身上值钱的东西都留下,当做赔礼。”刘恒淡淡道。
总不能没点教训,再者说,今天那五千两金子,不能找补回来得心疼好久。七个公子哥神色难看到了极点,闷不做声地掏东西,什么玉坠、佩剑、古扇,一堆花俏却毫无用处的装饰品,偏偏真是值钱。在刘恒炯炯地注视下,二公子哭丧着脸,极不情愿的把内甲也卸了下来,一众人这才气冲冲地走了。
刘恒目送他们离去,再没有阻拦,锐利目光逼视向三个女人。
虽然她们并不是主谋,但身为主人,不止坏了青楼的规矩,更助纣为虐。要不是她们算计,三人也不会中毒,长了花容月貌,心思却无情与歹毒。
此刻再看她们惊惧交加,楚楚可怜的模样,刘恒只觉得恶心。
“三位公子饶命!”玉颜惊颤垂泪,凄声求饶。
“他们是简洪七霸,无人敢惹,奴家们也是被逼无奈,还请公子们体谅奴家的可怜。”曾惜花泣不成声,样子格外凄楚,仿佛受了多大的委屈。可惜之前刚见过她变脸,那鄙视与自鸣得意的嘴脸可不是作假的,现在再来惺惺作态,谁还会信。
德琼望向她们,只觉得失望非常,叹息道:“前面还和人打情骂俏,转眼又把别人卖了。都说戏子无情,翻脸不认人,比谁都快,今天我算是彻底看明白了。”
两女默然,辛娘急忙乞求,“今夜承蒙三位公子厚爱,但花红太多,本就不该收,如今全数奉还,还请公子高抬贵手。”
撒出去的银钱还能回来?
刘恒眼睛一亮,倒是动了心,“这么说还能赚点?”
不得不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蛮厨子久了,他也不知不觉变得贪财起来,自己却没发觉。
“今天做师兄的可真是丢大脸了。”德琼摇头苦笑,随后朝刘恒认真道:“我仍在青楼的钱还没有要回来的时候,还请师弟留给我最后一点脸面,算了吧。”
可惜了!
德琼这么个死要面子活受罪的脾气,刘恒也是无奈,都说到这地步了,只能顺了他的心意。
就这么白白便宜了她们?
刘恒心里不痛快,闷头就走。德琼也知道理亏,赶紧追上,临出门又不禁深深看了眼病西子曾惜花,幽幽一叹而去。
“长得像她,心性……却是差得太远了。”
三女面面相觑,还不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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