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没见过这么找死的家伙了,老仆心痒难耐,只想让他们如愿以偿,还请公子成全。”
紧接着其他四个霸主级凶地生灵也纷纷开口,意思大同小异,要送这两个胆大包天的家伙归西!
然而那面生复杂金纹的瘦高公子却摇摇头,“大事为重,为他们耽误大事,尤为不值当,权且暂时放他们一马,等做完正事再收拾他们不迟。”
“可是公子,这两个家伙见到我们了,若是不解决,唯恐泄露我们的行踪。”一个霸主级凶地生灵急忙道。
这公子摇摇头,“都已经来到这里,就没必要在意我们行踪是否走漏了,无妨。”
“那两个家伙的车上,分明贴着工家符箓,很可能就是工家中人。”另一个霸主级凶地生灵眸光闪动出诡谲的光,“若是能把他们擒住,或许会对公子此行大有裨益。”
公子闻言似有意动,但末了还是摇摇头,“这等局面下,要是他们聪明,我们真不好轻举妄动,与其跟他们耗着,还不如尽快赶到地头。”
言罢他朝面露遗憾的五个霸主级凶地生灵郑重道:“工家这祖地借助幽州地利,一向飘忽不定,独有这次是数千年来唯一能确定方位的时候。对于这个工成老祖,我们老祖十分重视,指明若是能探明这工成老祖的秘密,兴许有再度突破的机会。所以此行,我们承载着老祖的重托,断不能有丁点疏忽,切记!”
五个霸主级生灵齐齐震惊当场。
他们是到这时候才知道此行的真正目的,却没想到连老祖都对这什么工成老祖刮目相看,“听说这工成老祖,生前也不过就是个贤境强者么,怎么?”
公子别有深意地道:“老祖之意,又岂是你我所能揣测的?既然老祖说这工成老祖非同寻常,那必然不会错,你们且知道就是,不必多问了。”
五个霸主级生灵赶忙连连点头,可面上的惊异和激动依旧掩饰不住。
要知道凶地老祖,境界匪夷所思,从没听过还能继续突破的传闻,倘若自家老祖真能踏出这古往今来前所未见的一步,连他们都想象不到会是个怎样震古烁今的场面了。
他们仿若要见证奇迹!
饶是霸主级的凶地生灵,只要一想到这个可能,就难以抑制的激动。
“老祖事先有言,他能算到,其他圣地之祖同样不会错过,世间估计还藏有知情的势力,恐怕也会想来试试机缘,此番必是一场龙争虎斗。”公子目光深沉,“亏得各方圣地之祖都还无法彻底苏醒,世间强者们碍于种种原因一样无法亲身参与,能派来的顶多是我们这样的力量,家家大同小异,全凭本事、气运说话。我自然不惧,却要你们知道此中利害,务必全力以赴……”
他话没说完,忽而一摆手,侧耳聆听片刻,随后面上金纹倏然全汇聚道双目上,使得双目射出璀璨金芒。不知他这样看到了什么,很快朝五个霸主护法示意,取出六张奇异符箓,各自贴在面上,又换上了另外六套不同制式的兵甲。
不多时,面贴黄符、举止变得呆如僵尸的六人缓缓前行,眼前阴雾拨开,就见到和他们如今模样十分相近的一排排身影。
这赫然又是另一种阴兵组成的大军!
他们故技重施,混入这支阴兵大军末尾,随着大军继续朝幽州更深处行进而去。
另一边,刘恒一直警惕着和六个凶地来客分别的方向,直到过去好一段时间,才示意顾宁器驱车缓缓远离面前的阴兵大军。
撤离出上千丈远,阴雾再度笼罩周围一切,无需刘恒指使,顾宁器立刻转向幽州深处,驱车加速行进,随后才擦拭掉额头密汗,湿透的后背衣布却不敢运功逼干了。
“数千年来,凶地毫无异动,是以卑职都忘了附近还有这许多凶地存在。如今想来,这些凶地对幽州的了解,应该不在我工家之下。”顾宁器眉宇紧锁,长叹道:“卑职还以为凶地中人能现世,必然对外面大千世界更感兴趣,没想到在幽州都还能碰上。”
刘恒神情如常,是因为老鬼曾事先提及,本想着不大可能,如今才知竟是一语成戳。
“要怪只能怪你工家在先秦时代的名头太大了,尤其这位工成老祖。”刘恒目视前方阴雾,“平日里凶地沉寂,工成老祖的陵地又难寻踪迹,这才相安无事。现下恰逢各大凶地逐步现世,陵地也显露踪迹,吸引来许多觊觎之徒也实属正常。”
顾宁器顿时惊愕,“祖地现世了?”
敢情连他这等正牌工家学子,都不知道引发此番祖地变故的罪魁祸首是什么,还是从刘恒这个外人口中得知,心中震动可想而知。在震惊之余,他不由深深打量刘恒,才觉得自家这位主公,是越发让人觉得神秘莫测了。
他当然不会怀疑刘恒在信口胡言,短暂震惊后很快被慌乱惊醒,“麻烦了,麻烦了!若是失去行踪不定的优势,祖地危矣!”
一想到那些心怀不轨的邪魔外道霸主,还要加一位贤境大敌,现下更撞见凶地中人,似乎目的都是显露行踪的工家祖地,顾宁器就没法再静下心来了,越想越焦虑忧心。
看他状态糟糕,刘恒只能尽力宽慰道:“忧心无用,反而自乱阵脚,尤为不值。之前你对祖地还信心满满,何必被几个凶地中人就吓成这样?真要担心祖地,你现在最该做的就是静下心来,让咱们尽快安全到达祖地才对。”
顾宁器如醍醐灌顶,身躯微颤,深吸一口气,“谢将军指点,卑职明白了。”
他镇定许多,再度沉稳下来,但驱车前行的速度依旧加快了许多。
对此刘恒再没有多说什么,他很是体谅顾宁器此刻的心情,加上袖袋中那位的催促,一样想要尽快赶到工家祖地!
那个,一生如谜的工成老祖的陵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