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这位高手?”刘恒仿佛没憋住好奇地问道。
这不是在夸赞他自己,纯属想探听一下师兄师姐的消息。
“你关心这些事做什么?与你何干?”燕归言语气依旧不好,不耐烦地道。
刘恒哎呀一声,“刚刚不是才说了么,我这人还有个毛病,好管闲事,好瞎打听……”
听他又要把那番话说一遍,燕归言哪里还想再听,立时打断道:“停!”
刘恒停下,静静看他。
燕归言和他对视了片刻,深深吸了口气,颇有种“怎么遇见这么个奇葩”的无奈,神色阴晴不定,“因为我一时不察,他那两位师兄师姐,落到了其他人手中……”
刘恒心头咯噔一下,目光突然冷厉起来,“这群人胆子这么大?连绝世高手的师兄师姐都敢下手?”
“没下手。”燕归言有些疲惫,有些落寞,有些自嘲,“这些反骨仔精明得很,哪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如今两人被他们软禁起来,好吃好喝厚待得很,想等着找到那位高手献殷勤呢。只要那两人在手,他们就有恃无恐,说不定真能借此巴结到那位高手。至于我,没了那两人,就成了无关紧要的人了,留着反而是个祸害和麻烦,自然得先行清除。”
听到师兄师姐安然无恙,刘恒心头略安,思忖起来,“如此说来,师兄师姐只是被软禁的话,应该没有大碍,倒不用太过担心他们的安危了。不过,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了?”
哪怕早预料到燕归言操弄起来的开疆盟长不了,迟早生出乱子,他却还是没料到,局势竟会演变到这么糟糕的地步。
身为堂堂盟主的燕归言,才进到秘境就被手下合伙发下通缉令,撕破脸皮到这种程度,实在令人难以置信。
“开疆盟的事情,我也曾有所耳闻,如今下令追杀你的,好像都是你自己带出来的手下吧?”刘恒似是唏嘘,“曾经忠心耿耿,怎么就翻脸了呢?”
“灵原秘境下,哪还有忠心可言?况且,只能说我曾经瞎了眼,根本没看清楚他们究竟对谁忠心。这灵原秘境,倒叫我把他们一个个,都看得清清楚楚,说起来也是一桩好事。”提起这些,燕归言好像早就想通了,神情十分平静,喃喃两句,忽而皱眉,“奇怪了,我跟你说这些作甚?”
自问一句,他脸色又冷淡下来,“赶紧说吧,你想要一个什么造化,有关稀世灵药的,还是绝世奇物的?或者盖世神兵神甲的?或者仙宝?只要你说得出,我就给得起,而且保证让你满意。”
得,那股子令人讨厌的高傲又回来了。
既然知道师兄师姐没有性命之忧,刘恒就安下心来。本来还有点对于燕归言照顾师兄师姐不周的埋怨,等见到他沦落到这个地步,埋怨也就无从提起了,“这个不急,我也没想好,等我想清楚了再来找你,想必堂堂一个大盟会曾经的盟主,总不至于赖账。”
他呵呵笑着,伸了个懒腰就朝一侧行去,“至于你,我就在这助你吉人天相,逢凶化吉,咱们后会有期……”
燕归言这惹祸精,刚刚之所以帮他一把,也是看在之前阴差阳错同行过一段日子,还有燕归言曾帮他照看了师兄师姐几个月的恩情上,否则根本不会插手。
既然已经救了他一命,逃过此劫的燕归言,应该不至于再被人轻易杀死,刘恒就准备和他分道扬镳了。
因为刘恒本就和他说不到一块去,现在就更不想再跟他过多牵扯了。
“慢着!”
看他要走,燕归言神色复杂。知道自己祸事缠身,对方不愿同行很正常,但所谓厚报留下来日再提,这份信任和洒脱还是让他脸色柔和下来,“还请朋友留下个名号,来日也好寻你。”
“叫我不白来吧。”
刘恒呵呵笑着,随口把最近常用的假名报过去,正要远去,迎面却传来一些响动。
不远处山野里探出一个人影,恰巧和刘恒撞了个正脸。
这人一怔,随即双眼渐渐发直,又透出欣喜激动的灼热光芒,骤然大喊道:“快过来,他在这里!”
刘恒叹了口气,回头看向燕归言,满脸无奈地退了回来,“走吧。”
燕归言一脸尴尬,闷不做声,和刘恒继续往前飞奔。
说来也巧,和刘恒撞上正脸的这人,偏偏同样穿了一身开疆盟的服饰。那声大喊不用多说,并非见到刘恒,而是见到刘恒身侧不远处的燕归言了。
要是遇上的稍晚片刻,刘恒和燕归言拉开距离,对方不一定还能见到燕归言,或者就不会联想到两人曾经同行过,可巧就巧在两人还在说话,却被人撞个正着。
都不知该说燕归言倒霉,还是刘恒倒霉了。
“我说你们开疆盟,到底来了多少人?”刘恒忍不住抱怨道。
燕归言眉宇紧皱,“五百四十八枚灵原密令,你说呢?”
那就是五千四百八十人,能进入秘境的总计不过十万之数,一个新崛起的开疆盟就占了半成之多。这本是值得夸耀的成绩,可是现如今这情景,哪还让人夸耀得出来?
“那依旧忠心于你的,约莫还有多少?”刘恒问道。
燕归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道尽他心头的苦闷与无助。曾经数以万计的手下,到头来还有几人忠心于他,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
——————————————————————————————————————————————————————最后几个字结尾,容我想想,很快就写好……
“那依旧忠心于你的,约莫还有多少?”刘恒问道。
燕归言沉默片刻,“我不知道。”
这四个字,道尽他心头的苦闷与无助。曾经数以万计的手下,到头来还有几人忠心于他,却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