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续续用到现在,还剩两百枚玉璧。要是把那十多人淬炼内力和神魂所用的玉璧暂时停供,足以支撑半个月。”
供给那十多个巅峰武夫、士子淬炼内力和神魂所耗费的玉璧,看似不多,实则还要超过随时开启阵法的消耗。值此之际,如果不暂停这笔巨大消耗,虽然他没有说结果会怎样,秃噜也能猜到。
单单供应阵法,足以支撑半个月,如果两头都要供应,或许撑不过三五天。
“供应给他们修炼的玉璧,绝不能停。”秃噜一口否决,没有留下丝毫商量的余地,“我既然答应他们,就不能失信。再者说,真这么硬撑半个月又能有什么用,不过是徒增笑料罢了。”
“那王子……”小禄奴眉头紧锁,满脸愁色。
“派人从后门出去。”秃噜似乎已经拿定了主意,淡淡吩咐出声,“一人去往武道盟找沈家人,一人去妖魔族那边,直说求援!既然之前说是在四大城中也要结盟,那他们就不能袖手旁观。”
“是!”
听他下令,两人俱是眼前一亮,兴奋喝应。
王子的吩咐,看似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急躁和慌乱,可小禄奴两人却不这么看。他们不怕事情棘手,就怕王子自己乱了方寸,只要王子还能做出决断,他们心里就没什么害怕的了。
眼见两人领命之后就要匆匆离去,秃噜却又叫住了他们,“且慢。”
“王子还有什么吩咐?”
“有什么事,王子只管说,我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两人坚定应答。
秃噜闻言面露欣慰和感动之色,随后神情又很快变得凝重起来,“有件事情很重要,交给别人我不放心,只能让你们亲自跑一趟。”
这种话,让两人听得既激动又郑重,“王子请说。”
“你们得去一趟城隍庙那边……”
秃噜改为传音,细细交代一番,让两人时而恍然时而犹疑,时而面色还有些沉重。最后沉思了片刻,吉斯尔率先行礼应诺,“吉斯尔定不负王子所托。”
小禄奴也赶忙跟上,“请王子放心,我们一定竭尽全力。”
秃噜又交代几句,殷殷重托,带着殷切目送他们告辞离去,“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
这片宅院大多被各路盟会占据,即便在平时,明面上的争斗也很少发生,往往都把心思放在暗斗之上。
随着时间流逝,赵家宅院前就更清净了。方圆一里以内已经有一天一夜没有发生过任何打斗,但这并不意味着,赵家宅院外面很平静。
相反,聚在赵家宅院附近的人,出奇的多。
随处可见的人影,在赵家宅院宅门外近乎围了一大圈,不断交头接耳,议论着一人堵住一帮人的奇事。殊不知围观的众人,也早就成为宗童城南城中的一大奇观,反而吸引了更多好奇的人,渐渐有了轰动全城的架势。
“这金来,究竟什么来头?”
“鬼才知道!”
“一人堵住一帮人大门这种事也敢做,也做得出来,我都不知该佩服他还是该笑话那帮子北胡人了。”
“可真够狂的!今儿咱宗童城里,属他最出风头!”
“昨天才打出点名头,今天就敢来堵人的门,这么急着想出名吗?”
“听说这人仗着有方圆盟为他撑腰,最近好生猖狂,简直快无法无天了,也够不要脸的!”
“北胡人真是一群怂货!”
“其他大盟也是,就没一个敢收拾他的吗?”
“难道就任由他这么嚣张下去?”
人群中,不仅酸言酸语在遍天飞,讥笑怒骂也不绝于耳,甚至还有人认为“金来”霸道得有种唯我独尊的气概,出现了对他心生崇拜的奇葩。
总而言之,人聚得多了,说什么的都有。
唯独万众瞩目的刘恒,一天一夜没有挪动过,对周围飘来的种种议论声和吵闹声,他充耳不闻,依旧在赤鬃金狮背上闭目养神。
在这期间也有不少人想向他挑战,可惜仅仅刚开口,还没能下场就被周围人或打或劝或骂给赶走了。相比挑战,大多数人显然更想看看这事怎么收尾,哪能被人这么给搅合掉了?
只能说这些围观的人,大都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主儿。
而周围人群中,有两堆人离刘恒和赵家宅院最近,各自脸色阴沉,或是冷眼旁观,总之脸色都不大好。
左边那堆人,个个身高体大,没有少于三丈的,体型也各有各的怪异之处,正是妖魔族中人。右边这堆人,则一个个身材劲健,男的虎背蜂腰,女的玲珑窈窕,自然是武道中人。
得了北胡秃噜派人求援的信儿,两边人都没袖手旁观,都是兵分两路,派出一批人马去方圆盟施压,又派出另一批人马赶来赵家宅院,试图为北胡人解围。
结果过去一天一夜,派去方圆盟施压的人还没有传回消息,赵家宅院门外,则更让人头疼了。
甭管威逼利诱,还是巧言相劝,或是破口大骂,只惹来四周一阵高过一阵的哄笑声,搞得众人仿佛在唱猴戏,丢尽了脸。
而金来却如若入定的老僧般,来个不听不答,无动于衷。
可以说两边人什么办法都用尽了,就差动手了,偏偏方圆盟那边没有传来消息,他们也没一人敢轻易动手。
人人都认为,归根结底不在于金来,而在于他背后方圆盟的态度。是以金来软硬不吃,众人也拿他没办法,气够了反倒平静了,索性再不理会金来,和他一起等待起来。
反正多说无益,他们如今只等方圆盟那边消息一来,就能任意施为了。
人人都在暗中咬牙切齿,心中闪烁着同一个念头,这个金来,现在有多嚣张,到时候就让他死得有多惨!
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们还没等来方圆盟的消息,却先等到了赵家宅院重新打开大门。
小禄奴铁青着脸站在门后,一副死了全家人的阴沉脸色。他死死盯住刘恒,憋了半天却透出一股无奈和屈辱,咬牙行礼道:“王子请金将军进府一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