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陈长生见多识广,见现场这诸多诡异的事情,也有些犯怵,且现在天色已经暗了下来,他一声令下,所有人开始歇息。
考古队所有成员到了附近村子开会,投票是不是要继续挖掘。
结果参半,最后陈长生开口说话:“或许,只是南宋一处祭祀的地方,这里是他们奇特的风俗。”
他们都拿不定主意,最后大牛说:“我们都是局内人,有很多个人情愫,这样,何洋决定我们是不是要继续挖掘下去。”
靠,决定权竟然放在了我的身上,如果不挖下去,造成国家损失算谁的?要是挖下去,他们出事儿,算谁的?
陈长生敲了敲面前的四方桌子,发出咚咚声音,说:“别为难他,这样,明天我向上头请示请示,看他们怎么决定,今天都累了,大家快去休息。”
因为没更多的地方,我和大牛还有另外一个叫‘江伢子’的人挤在一张床上。
据他自己介绍,他是湖南人,在十多年前就跟着考古队一起工作了,因为姓江,当时在考古队算是比较小的,就被称作伢子。
夜里都没有睡意,我是因为第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好奇,他们是因为再次体会到了恐惧。
快到凌晨,江伢子说:“我们那边不少黑煤矿,我小时候,那些煤矿经常有人挖煤炭,我的三叔以及村子里其他几个年轻人去煤矿挖煤炭,结果挖断出来了一具尸体。”
“接着说。”大牛开口。
我也在旁边停着。
江伢子继续:“尸体埋在山体里面将近几百米,挖出来的时候鲜活无比,他们帮尸体洗掉了身上的泥土,连眉毛、毛孔都能看清楚,肌肤吹弹可破,生得漂亮得很。”
“原来是具女尸啊。”我说。
江伢子继续:“那尸体穿着一身白色襦裙,简直跟天仙一样,我三叔他们单身汉几个,生了歹心,做了歹事,完事后才感觉害怕,就把尸体埋了,但是不久之后,当时做歹事的几个人身上开始腐烂,全都死于非命。”
“这是怎么回事儿?”大牛来了兴趣,想要知道后事儿。
江伢子说:“后来巡捕局里来人,他们说是中了毒,但是后来村子里来了另外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小子,那小子说我三叔他们做了歹事,被人报复了,如果不好好解决这事儿,整个村子里的人都要遭殃。”
“后来怎么处理的?”我问。
江伢子犹豫了会儿:“那个年轻小子带我爷爷他们去三叔他们埋尸的地方,将尸体挖出来重新厚葬了,他帮忙做了法事,接下来才渐渐好起来。那个年轻人说,那座山是被别人打到那里去的,不然那里一不是坟场,二不是古墓,人怎么可能埋到山体里面去?”
我觉得难以置信:“山被人打到那里去?”
江伢子恩了声:“我们当时也不信,那个年轻人说,以前的人有这个能力,可以移山走石,翻江倒海,连开天辟地都可以,三叔他们挖出来的女尸就是以前打斗过程中,被埋进去的。”
他说的跟大牛比起来,更像是故事,而且是玄幻故事,不可信。
之后迷迷糊糊要睡去,正要沉睡过去,外面却传来喊声。
考古队员全都出去看,村子里的狗就跟疯了似的,其他村民打着手电光将我们带到了挖掘现场。
到了现场,我们大部分人都捂着嘴巴到一旁吐了起来。
“我日,这他娘发生了什么?”大牛爆了句粗口,而后干呕了起来。
白天挖掘这里的村民,有五个人已经在这里支离破碎了,现场浓郁的血腥味和内脏的味道,才是我们作呕的原因。
陈长生即便再沉稳,这时候也无法淡定了,嘴角颤抖着:“我的天……”
无人敢靠近,也无法查看死亡的原因。
陈长生喊了声:“来几个胆子大的,跟我一起去看看。”
无人回话。
大牛虽然觉得很恶心,但是还是走上前:“我去。”
我见无人过去,也硬着头皮上前:“我也去。”
很多时候,机会就摆在面前,只要抓住了这种机会,陈长生以及考古队员肯定会对我改观,这对我以后来说,很有好处。
陈长生带着我和大牛两人走近了八卦之中。
这五个村民全都死在镇魂台上,鲜血还在冒着热气,正在顺着镇魂台上诡异的纹路流动。
“是被撕碎的。”我看了一眼说。
“但是他们身上没有抓痕。”陈长生推翻我的看法。
这些残肢的缺口不一,不是锐器劈砍的,而是被撕裂的,只有野兽才会这么干,但是身上没有抓痕,这很奇怪。
这时候,站在旁边的村民说:“我们这里没有野兽。”
陈长生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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