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跟我说话。”阿娜生闷气道。
我笑了笑:“咱们没什么好说的啊。”
“说说我干妈吧,不对,准干妈!”
“问我姐去。”我道,随后开始修道,阿娜见我是真不想说话,就悻悻走到叶韦婷旁边,叶韦婷知道她孤寂无聊,主动跟她侃了起来。
到中午吃饭时候,我象征性地上桌坐了会儿,吃完饭就和村民们去挂彩礼去了。
彩礼簿上要写名字,我、叶韦婷、阿娜都是写的老一代的名字,因为关系并不是很深,没人挂了两百的彩礼,然后又回到偏屋干坐了起来。
快至傍晚的时候,外面弄来一套音响设备,开始放哀乐,紧接着锣鼓鞭炮声响了起来,一些人扛着花圈走了进来。
我看了看花圈上的字,大多都是王华清的近亲。
这也是我们这里的习俗,死者的近亲都要叫上锣鼓队和带上一个花圈来祭奠,其目的,我并不了解。
至晚饭过后,我们转移地方,到灵堂开始守夜,这浓郁的油漆味道让人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熬夜熬到一半,阿娜和穆传都有些困了,穆传说道:“我送他们回去。”
王全安听后马上道:“外面太黑路滑,莫走夜路,我给你们安排住处。”
穆武并没拒绝,王全安随后起身安排,约十来分钟后,王全安道:“安排好了,跟我来吧。”
阿娜被安排到其他妇女一起,挤一张床,穆武和穆传两人则在另一张床。农村有时候男女避讳很大,有时候又全不在乎,譬如这次,穆武和阿娜就被安排在同一房间的不同床上。
半夜三更时,这灵堂依旧极其热闹,不过在这热闹之中,突然响起了咣当一声巨响。
“这么快就回魂了?”有村民说道。
死人回魂,总要弄出点动静证明他回来过,刚才的巨响自然被他们当成回魂了。
“应该是镐子掉了下来,我去看看就是。”
说完王全安就起身拿起一旁的手电往另外一间偏屋子走去。
过了约有十来分钟,王全安才回来,脸色有些苍白,即便现在气温不高,头上也冒出了一些汗珠。
“啥声响?”有人问到。
王全安有些魂不守舍,惊了一下才说道:“挂在炼铁房的镐锄掉了下来。”
“你家应该还有蛮多铁工具吧?现在大多不种农田了,王华清的那些东西都没人要了吧,搁你这儿生锈烂掉就浪费了,刚好我家那锄头坏掉了,赶明儿在你这儿拿一把回去。”有人说道。
这种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妥的,一把锄头也值不了几个钱,而且反正留在这里没用,一般人都不会拒绝。
但是王安全这次却说道:“哪儿还有哦,都送得差不多了。”
对王全安的拒绝,提出这要求的村民有些不快,却不好表露出来,说道:“那我过几天去买一把。”
王安全脸色依旧苍白,心不在焉陪了陪笑。
守夜至第二天早上六点多钟,就在这村子的另外一处,又响起了三声炮声。
守夜的人听了一个激灵:“又是哪个死了?”
炮声过后不到半个小时,就有人上来通报:“还请这里的客人去帮一下忙,张寡妇死了。”
这个张寡妇,我昨晚上听村里人提起过,也看到过,嗓门儿大得很,一开口基本就是她一个人的声音了。
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今天就死了,这有些太突然了。
通报过后,这里分了一半人过去帮忙,我们继续留在了这里。
人走了之后,王全安将棺材前面的祭品拨开,露出了祭品后面的照片。
看到照片我猛地一惊,照片上这人耳朵上有一颗小黑痣,而我那天在坟茔捡到的那尸体,耳朵上也有一颗黑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