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把积累的看完了,每天还把该捞的数额用完,把抛出去的也用光,偶然会有一些怪言怪语出现,令人会觉得快活一点,当然,也有一些稀奇古怪的声音,比如女人暧昧的呻|吟……
这个漂流瓶是匿名的,所以不知男女,等了片刻,却没有回答,周治海无聊的开始捞瓶子了,第一个是一只螃蟹,第二次打开了,是一个问题:一句话说明你现在很无聊。
周治海想了一下,数了一下,回复:你这句话总共六十八个笔画。
然后对方回复: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周治海继续捞,回复了几个无聊的问题,就开始抛瓶子,有人回答,但是说上几句,往往最后一句‘哦’或者‘是么’就结束了,当然,也有抛出去后杳无音讯的,抛光了瓶子,周治海站起来,准备去厨房再拿一瓶啤酒,突然闪了一下,有人回复,点开了看,却是第一个匿名瓶子回复了:“说说你的心愿!”
心愿?心愿就多了,比如现在,喝着啤酒,如果能够有几只绝味鸭脚下着,那该多美?
不过绝味有些贵,现在的情况,要把有限的钱支持最长的时间,所以有一段时间没吃那玩意了——尽管有很多媒体报道说,这东西不太卫生,不过作为吃货的周治海来说,味道很对他的胃口,只要不经常吃就行了。
当下随手回答了一句:如果现在能有几只鸭脚下酒就好了。然后走去厨房,又拿了一罐啤酒,走出几步,想了一下,又回头多拿了一罐,本来一天定量两罐,不过今天晚上有些太热了,就把明天的提前预支一罐吧。
刚回到房间,电话响了,接通就听到索马的声音嚷嚷:“大禹,在哪儿?赶紧来广场喝酒,老子难得回来一次,酒都上了……”说完了话,没等周治海回答,他就挂电话了。
索马姓魏,叫做魏文学,是周治海初中高中的同学,因为长得黑瘦,在高中的时候被誉为‘非洲索马里来的’,所以就有了个外号叫做索马,而周治海因为名字缘故,外号‘大禹’,尼玛治海都能,何况治水?
索马在距离K市大约三个多小时路程的一个县份上当老师,现在是暑假时间,应该是放假了回来,两人关系从初中开始就很好,出了社会之后更是好得能穿一条裤子,今天若是别人叫周治海出去,或许他不一定去,不仅因为时间有些晚了,还因为荷包,还有就是心情,但是对于索马来,两人之间就不存在这样的问题。
在这炎热的夏日夜晚,接到索马的电话,多日的郁闷似乎减轻了许多,不是说周治海喜欢有人请喝酒,更重要的是,有一个能聊得在一起的朋友,吹吹牛发泄一下心中的淤积是一件能让人感觉舒畅的事情,当然,这样炎热的夏天,到凉爽的广场上喝喝酒,吹吹牛,看看周围穿得凉爽的美女,对于城市里的小年轻来说,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情,周治海也不例外。
换了短裤背心,周治海看了一眼放在电脑桌上的啤酒,伸手拿过来,既然出去喝酒了,这啤酒就省下来了,放入冰箱里,明天还能喝,又抓过鼠标,准备关了电脑出门,一眼瞥去,见到刚才那个匿名漂流瓶已经回答了,上面写着:如你所愿!
周治海现在没空玩这种无聊的游戏了,关上了电脑,抓着两瓶啤酒走出去,在厨房门口先换了一双凉拖鞋,然后打开冰箱门,把啤酒放了进去,正准备关上冰箱门的时候,突然楞了一下,看到的东西似乎有些不对……
冰箱放啤酒的旁边,多了一个红色的纸质口袋,正是周治海熟悉的、刚才正在念叨着的绝味鸭脖的标志性口袋。
他抓了抓脑袋,有些迷糊了,嘀咕:“我好久没买了,难道是喝醉酒了?不过今天也没喝多少,就一罐……”伸手揭开袋子,里面放着几只鸭脚及一根鸭脖,颜色鲜艳,看起来很不错很新鲜的样子。
他此刻混乱的思维里,能够确信一件事,从他辞职以后到现在为止,就买了一次绝味鸭脖,而且是在一个多星期前,当晚就吃得干干净净,而刚才,他还在念叨着,若能有几只鸭脖鸭脚下酒,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情,这袋子,从什么地方来的?
这尼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周治海口里嘀咕,脑袋四处张望着,然后飞快的把房间内的灯全部打开了,到处搜索了一遍。
他抓着电话,双手有些发抖的拨了索马的号码,然后东张西望的打开门,一溜烟跑了出去,等那边刚接通,他就嘶声裂肺的喊叫道:“闹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