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性忽略了方正的画风突变回答,开始自说自话。
“老头子我依稀记得,最近一个敢来我画皮高家冲撞我高家的犯浑人,还是在八十年前吧。”
“那天也是像今天一样的一个深夜晚上,来了一个自诩很能打的人。后来被老头子我抽出三魂七魄,封入畜生道的画皮,做了一条我画皮高家的看门狗。”
“我许诺过他,他如果能好好做我画皮高家的一条看门狗,待到下次有人来冲撞我画皮高家,我就还他自由,用新人替旧人,由新人当替他做我画皮高家的看门狗。”
随着老人的说话,地上那条胡子花白的老狗,跪舔老人鞋子更加勤快了。
殷勤卑微得犹如摇尾乞怜。
听着老人的话,方正瞟了一眼跪伏在地当一条卑微舔狗的老狗。
老人话落,指尖在老狗头颅眉心处一划,从眉心处顺着后背一直划到尾骨位置。
就见一名浑身赤裸,皮肤皱巴巴如老柑橘,苟延残喘,头发和胡子都已经雪白了的佝偻瘦小男性老人,从老狗画皮里艰难钻出。
这么苍老年龄看起来似是已经有百岁高龄?
走几步都累得气喘吁吁。
他真的太老了。
甚至因为常年被封印在狗皮里,身子常年卷缩,而骨骼畸形,驼背。
虽然这只是人的阴魂,并非是肉身。
但常年被囚禁在一张狗皮里,一囚禁就是长达八十年,就连阴魂都不由产生了一些畸变。
“老许,你跟随我有几个年头了?”
“回,回大人,我,我从四十岁就,就跟随大人您…今天的我一百二十三岁,大,大概是有八十三个…年头了。”
或许是因为常年被囚禁在畜生道画皮里,丧失了身为人的活动能力,八十几年未曾开过口,令佝偻瘦小老人说话异常艰难。说话断断续续,有些字眼不清晰,听起来极是吃力。
“有八十三年了吗,时间真快,老许那你说说看,这八十三年里,我平日待你如何?”黑衫老人遥望虚空,目露唏嘘与回忆。
“大人不曾打骂过我一次,视,视我为己出。”佝偻瘦小老人依旧说话艰难,断断续续。
“不,我从未视你如己出,你只不过是我无聊时养的一条狗,用来打发时间。”
佝偻瘦小老人身子剧烈一颤,目光畏惧的看着黑衫老人,似乎回忆起八十几年的什么可怕场景,他低下头颅,唯唯诺诺跪伏在黑衫老人脚旁。
“大,大人说…的是。”
“我,只是,大人养得一条…宠物狗,看门狗。”
声音中透着无尽苦涩,无奈,痛苦,悲哀,凄凉,却唯独不敢有一丝怨愤和反抗。
“不错,看来你老了没糊涂,还有自知之明。”
“我曾许诺过你,如果好好当一条我画皮高家的一条狗,我许诺你还你自由,我今天就兑现八十三年前的承诺。”
“谢,谢谢大人!谢谢大人!”已经被彻底驯服,把卑微深刻进骨子里,还跪伏在地上的佝偻瘦小老人感激涕零。
“但活罪可免,死罪难逃!”黑衫老人声音陡然一冷。
“今天有两波人冲撞我画皮高家,你太老了,耳朵背了,连眼睛也看不清了,居然过去这么久才察觉,一百二十三岁还让你做我高家的看门狗,确实是太为难你了。”
佝偻瘦小老人还没来得及抬头哀求,已经被一掌拍成虚无。
而后,黑衫老人看向年轻强壮的方正:“这次轮到你了。”
“你气血很旺盛,又有几分傻力气,正好我缺一头会苦力气的公虎当配种,你做我高家的种虎吧,给我高家的母老虎做配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