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喂……你叫我三爷爷有什么事吗?”竹轩好奇地问。
“你三爷爷?”
“我三爷爷就是村长啊。”
“哦,原来是这样。”荣远航才恍然说道:“我找他有点事,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在家吧?”
“在呢。”少女答道。
“里面那个是你什么人?”荣远航也不客气地坐了下来,而少女与小男孩还怯生生的站着。挡在了茅草屋的门口。
“我娘。”竹莜答了句。
没过多久,简中轩带了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过来,老头白发苍苍,一见荣远航就颤巍巍的纳头便拜:“小人厦济拜见老爷。”
“起来说话。”荣远航运功隔空轻柔地把他托起。
“老爷。这老头就是这里的村长。”一旁的简中轩赶紧说道。
荣远航有些不满地瞅了他一眼:“我说老简,你能不能对老人家客气一点?老头老头的叫着象什么话?”
“这……”简中轩哭笑不得地辩说了一句:“老爷,我没别的意思……只是,小的也有九十七岁了,比厦济还年长不少呢。”
荣远航抬头惊奇地看了他一眼。然后释然地说:“哦,原来是这样。”再一次证明这个世界不可以相貌揣度对方的年龄。简中轩是武师高阶修为,看容貌也就四五十来岁,而眼前这个厦济是个普通人,没有修炼过功法,所以显得苍老。
厦济在一边等着吩咐,躬着身子神态十分恭敬,两人的对话他也不敢插嘴。而那少女厦竹莜见自家三爷爷面对荣远航如此的谦卑,此刻她连大气都不敢喘。
“厦村长,”
“哎。老爷您请吩咐。”厦济听到荣远航唤他,神态越发恭慎。
荣远航说:“现在村里的劳动力有多少?”
“这……老爷是指……?”
“就是壮丁,能干粗重、,高强度体力活的人有多少?”荣远航问。
厦济想了想还是不明白他的定界,只好答道:“村里青壮男丁共有五百一十五人、妇女六百零七人,九十岁以上者有九六十人,十四岁以下者四百三十三人。全村共有人口一千六五百十一人。”
“嗯。”荣远航想了想说:“这样吧,我那蛇岛需要人手,凡全村自愿参加工作的人,每月有四两银子奖赏。一天两顿饭管饱。你通知下去,能来的就来,不能来的就算了。”
“啊?四两银了一个月?这、这是真的?”厦济瞬间狂喜,浑浊的眼睛在这一刻都明亮起来。站在一旁的少女竹莜不可置信地听着荣远航说出这话来……参加劳役还有工钱可领?这在以往是绝不可能的事!前主人不来扣克一下粮食就不错了。差使村民就如赶狗一样,做一天的苦工甚至连顿饭都吃不上,又哪有工钱可领?这一刻,她心动了。
荣远航说:“不错,这是真的。……老简,你带厦村长去吧。”
“是。”简中轩一拱手。“走吧,老……村长?”
“这、哎好,那小的走了啊,老爷,小的这就去知通大家啊?”厦济双手激动得有些颤抖,犹自半信半疑。
“去吧去吧。”荣远航挥了挥手。
厦济转头看了看竹莜这个清秀俏丽的侄孙女,仿佛间明白了什么似的,于是代交道:“竹莜啊,你得好好伺候老爷,可不能怠慢喽,老爷叫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听见没?”
少女似是明白他所指,神色有些惊慌,又有些犹豫不决,她知道前主人的儿子就是这类的货色,在村里看见哪家姑娘漂亮,然后就要强行睡了人家。好在当时她还小,爹娘保护得当,要不然也伦为他的泄欲工具。但想不到现在,还是脱逃不了这种命运!
竹莜又看了看若有所思的荣远航一眼,情不自禁地脸色绯红,答道:“知道了,三爷爷。”
“嗯,这事等你爹回来我跟他讲讲就是了,你放心陪着老爷吧。”厦济哆哆嗦嗦地吩咐下来:“老爷,您要是喜欢我家丫头,就就就……”
荣远航眉头一皱:“你胡说什么,快去!”不耐烦地挥挥手,他最讨厌就是这种拿自家女子当筹码的家伙。厦济被他一发火,骇得一声不敢吭就跟着简中轩走了。
“你娘在里面,还需要我把把脉吗?”荣远航瞅了少女一眼,淡然地问。
“我、我、我……好的。”竹莜很是害怕,心想他发起怒来好可怕啊!又怯生怯地说:“老爷,请。我娘在里边床上躺着,她起不来了,失礼之处请莫怪。”
跟随少女进入屋里,眼前一暗。这里窗户被紧紧地关着,造成里面的光源不足,好一会儿才适应过来。荣远航闻到一股说不出的气味,他扇了扇鼻子说道:“把窗户打开吧。”
“哎。”竹莜照做,爬上床边把一扇茅草做成的窗打开。顿时一股清新冷冽的空气透进来,里面浑浊的气味也淡了些。
“老爷恕罪,老奴厦李氏脑袋实在是太晕了,起不来,真是失礼啦。”这时一把微弱的女声响起。
阳光透射进来,只见床上躺着一个若三十来岁的女人。这妇人双眉清秀,但两颧凸起,眼窝深陷,脸色有异样的潮红。身下盖了一张看不出颜色的旧被单。
“不要紧,”荣远航说道:“你姓李?”
“是。”
“介意我给你诊诊脉吗?”
李氏表情微现痛苦。小声地答道:“老爷能垂怜,老婢感激不尽。”
荣远航点点头,一指搭在她那手腕之上,一边问:“有哪不舒服?”
“我娘经常头晕,一晕就起不了床。”这是竹莜插嘴道。
李氏觉得有些难以启齿,但病痛的折磨还是让她说了出来:“贱妾下身……葵水不绝,便尿热涩刺痛,滴沥难忍,而且还有血……这头也眩晕,一晕就是好几天缓不过来。”
“嗯。”荣远航一边听着,又问:“是不是还头晕耳鸣、腰腿酸痛?”
“啊,对。”
“你伸舌头出来我看看?”
李氏依言张口伸出了一截小舌,荣远航点了点头。第一次诊脉,有些信心不足地说:“尿血多由火旺引起,但也有虚实之分……额,那个我、我能不能看看你下面?”
荣远航说到这里连脸都发热了,但他真的是想多一点临床经验,并无半点的邪念。只是这个要求实在让人难为情,特别是这个世界的妇人很讲究贞洁。
“啊?这、……”李氏低呼一声,脸色瞬间红了起来,她疑迟了好久,荣远航她见为难,说道:“没关系,不看也行……”
“好吧,”却不料这个时候李氏答为应了一声,“莜,帮帮娘脱下裤子,给老爷看看。”
“哦。”竹莜答应了一声,咬着嘴唇走过来,撩起李氏的上衣,找到裤腰带结很熟悉地解开,然后把她的长裤褪下来,裤子褪到了胯下忽然手一顿,她看了看满脸好奇的弟弟,小声叱喝道:“镐子,你一边玩去!”
小男孩呆呆的站着不动。
“你快去啊,要不然姐打你啊?”竹莜扔手欲打,当然只是想吓唬他一下,毕竟娘亲一会儿要赤着下身,不宜让他瞧见。
荣远航有点好笑地看着镐子,他的表情有点呆滞,根本还不懂这是为什么。但姐姐凶巴巴的,他也只好出去了。竹莜这才放心,小心翼翼地把母亲的裤子扯下来……
顿时两条雪白了大腿暴露在空气中,但是她那下面关键的地方还一条经期布带作丁字型缚着,竹莜刚想再次解开,荣远航就说道:“这个……不用全解,我看看血迹就行。”
“哦,是。”此时竹莜的脸更红,她收起手来等待荣远航的检验。
“你……掰开一下。”荣远航指着那地儿说。到了这一步,竹莜只好依言而行,用手扒拉一下带子,那神秘之地顿时露了出来。
李氏很是难为情,母亲与女儿俩一个表情,都是咬着嘴唇不吭声。
荣远航凑近一看,血是鲜红的,也证明这病是暴发,心火亢盛所致。至于眩晕也找到了原因,应该是髓海空虚,肝阳偏胜,风火内动造成的肾水不足而发病。
料想他家也没有笔墨,于是通知在外守候的小五赶回庄园里,取来纸笔,用圆珠笔写下了一张药方,然后交给竹莜咐吩了几句。见少女表情很是为难,又问道:“你照方抓药就行了,……是不是有什么困难?”
竹莜摇了摇头,嚅嗫地说:“老爷,这……这方子有野山参,应该很贵吧?”
荣远航一看,说:“这是补中益气汤……哦,我这有……”他一摸衣兜,忽然有些傻眼,原来身上并没有银子,而全是蓝晶币。蓝晶币可是很值钱的,一小块都价值好几百两金子呢,他有些不舍得了。想了想只好说道:“这样吧,你去庄园里找柳杜柳管家,就说是我说的,让他支两百两银子给你使用。”
“老爷,这如何使得?咱不能用您的钱啊。”躺在病床起的李氏却推辞起来。
荣远航却不管,撕下一半的纸写了一张支帐的单子交给了竹莜,“去吧,想医治你娘的病你就去,别拒绝了。”
“谢谢老爷!”竹莜紧握着单子双膝跪地,眼里却热泪盈眶。
……
荣远航最见不得别人那感激涕零的样子,他说了几句之后快速地离开了竹莜家回到了庄园。这一次到村子里叫了全村人手过来帮忙,还救治了一个病人,他感得很充实。下一步就是搬一些现代建筑工具过来,争取把工厂早日建成。却不料,就在这个时候,心灵上突然一阵悸动,这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
“嗯,是彩龙?”荣远航惊喜地发现,这自来远方的呼唤竟然是彩龙发出来的,忖道:“难道彩龙已经发现了情蝶花?这、这岂不是说……紫星师叔的手有治好的希望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