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声,荣远航不禁问:“许兰,你呢,如果你想留下来照顾你的父母,那你就留下来吧。”
“公子怎么这样说?”许兰连忙道:“小婢已经是公子的人了,公子去哪,许兰当然也跟随服伺左右了。”
“小猴子,你呢?”荣远航又道:“我再强调一遍,即使你们有各种原因不愿意跟我离城的,我也会给你们结了工资,绝不扣克,还额外赐予三个月工钱。”
“少爷,您别说了,咱们都愿意跟着您。”小胡安答道。
荣远航看了看大家,见都没有不乐意的,不禁放下心来,说道:“好,既然如此,那大家收拾好家里的物品。对了,水生他还须养病,就不要跟着过来了。待会儿送他回家吧。”
荣远航布置了一些工作,然后去了趟周家,给环儿与守义小姐弟俩带来了一些朱古力等零食,并与黎氏、周传信商量了一下,再去广隆镖局见萧玉凤,打个招呼把周传信要过来听用。到了第三天,荣远航拼了老命,把宝藏里所有的银子都几乎搬清了。最后确实头痛欲裂,还剩下五万两现银只能搬出大宅院外带在身边。
到了第四天,一大早,院外就传来了动静。许兰惊慌来报:“公子,门外来了好多官差!”
“终于来了吗?”荣远航冷笑着,本来还想趁早,把剩下的五万两白银搬回现代别墅,毕竟成差不多两吨重的银子,携带着去哪儿也不方便,可是人家已经不给他时间了。
“走吧,咱们出去看看。”荣远航走在前,许兰与彩龙跟在后。到了前院,高慎为一帮护院拦着来人不让进。
“公子,是官府的人!”包大尊说道。
荣远航沉着地点点头:“嗯,我知道。”
走出门口一看,好家伙!只见麻麻密密的官兵,把大宅院团团围住。这些官兵的衣着有两种规格,一种是戴铁盔,身穿锁子甲的士兵,另一种身穿青衣、交领窄袖再外穿罩甲的士兵。高慎为在他身边提醒,这些兵分别是府衙的排军,与都司的防城军。一目望去,共有一百五十余人。但官兵的后面,却是出来看热闹的琵琶村村民,他们排成一个大圈引颈而望,小声细语议论纷纷。
而最前面的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姜氏姐弟,另一人,却是穿身正六品官袍的大汉!
“呵呵,姜小姐带这么多人过来,是来欢送我的吗?”荣远航盯着一脸得意的姜燕云说道。
姜燕云冷冷一笑,慢声细气地说道:“荣远航小相公,本小姐说过,要你在仙阳城再无立锥之地,说得出做得到!哼,我可以告诉你,这只是个开始,今后……你就等着吧!”
“就是,你干偷蒙拐骗的营生本少也不拦你,但你竟敢骗到我姐的头上,就得让你尝尝厉害!”这时在马上的姜克勤也讥笑地指着他:“还有,要是你乖乖的把钱送回来,也许还可以捡条小命,要是……”
“姜克勤,你别动不动就满嘴喷粪,你哪里看见你姐被我骗了?”荣远航转头对姜燕云笑道:“姜小姐,我没骗你的身子吧,大家都是你情我愿的不是?要是你死皮懒脸的懒上我,那看在你还有几分姿色的分上,我也许可以勉为其难的收你做个暖床丫头。”
荣远航的话一出,顿时惹得村民哗然论议。就连围堵警戒的官兵也不由面面相觑。
“荣远航!你、你休要呈口舌之利!”姜燕云暴跳如雷、被气得满脸寒霜,转头说道:“别驾大人,此徒无懒之极,还请您把他轰走!”
那身穿六品官袍的通判一声不响的站起来,脸露严肃的对荣远航说道:“我乃本城通判顾章,这位后生,姓甚名谁?”
“我叫荣远航。”
“可有本城户贴?”
“没有。”荣远航摇了摇头,淡淡地看着他。
通判顾章点了点头,忽然瞪着眼睛大喝:“我大寅律例,凡市井无籍之徒,一律驱逐出城!押发城外百里附籍村户。凡户下男妇大小丁口,排门粉墙,编入甲中,互相保识,分属当地里正带管。若不附籍、抗拒官司、招抚不从者,正犯处死!户下编发边卫充军!”
“荣远航,你可认招?”
“求之不得,”荣远航笑耸了耸肩,说道:“农籍不也一样是合法身份嘛,我认招。谢谢大人带这么多人过来送行!”
通判面无表情,手一挥:“带走押发俞县古榕村!此宅属非法买卖,即时封贴充官。”
荣远航深深地看了姜燕云一眼,就不再理会她。果然不出所料这大宅院也要充公,好在及时把宝库给搬清了。之前把所有的家具都打包整齐,这些旧家具虽然在这里不值几个钱,但带回现代可是能卖大价钱的。用预先雇用的马车,连带各人行李被铺,整整装了六大车。其中光是五万两的白银就用了两辆车分装、上面再叠上家具杂物。
在官兵的押送下,荣远航带上许兰、众保镖与周传信、严大华、胡安共十一人开始辙走离城。琵琶村整条村的村民都目送着他们离开。姜氏姐弟却骑着马与通判另有去处,不再管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