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打不过的!打不过的!”方伯谦已经有些失常了“逃!我们逃吧!”方伯谦忽然尖叫着,“广乙在这里……”
“够了!”流年枫心里不由的唾弃这个家伙,历史书上说,他是被一发炮弹吓傻的,如今看来,这家伙还要没用一些,只是看到了舰船的影子,就生出了逃跑的想法。不过,怎么才能让这个家伙战斗下去的心思坚定下来呢?貌似心灵鸡汤之类的话,完全是不顶用的。
流年枫思索了一会,马上发现了方伯谦的一个死穴,他道。
“方管带不战而跑,还丢下了坚持作战的广乙,恐怕回到旅顺后,天下也容不下方管带了!”
这话听得方伯谦当时就不说话了,低着头,浑身打着寒颤,过了半响,日本舰船的雏形已经能看的清楚之后,方伯谦终于下定了决定。
“打!”——————————————————————————————————
“东乡阁下,清国人似乎已经提前发现我们了,他们已经列好了战列线,在队形上,我们和吉野有些脱节,恐怕不利于战斗呀!”说话的是东乡的副手藤本喜久雄提出建议,他和东乡是亲戚,才二十岁不到,在学校里是个尖子生。可惜他一直仰慕海军,不愿在学校中多待下去,反而求着回家省亲的东乡带他入伍,经过一番运作,他就成了东乡的副手。
“无妨!你看清国人虽然已经列好的战列线,但是济远的航速忽快忽慢,广乙老旧,吨位不足,只能勉强的配合,到时候,只要我们依仗速度突进去,打乱他们的阵势,优先集火广乙,再配合后面赶来的吉野和秋津洲,这两艘船就死定了。”
“嘿!东乡阁下谋略非凡,久雄佩服!”小小的拍了拍东乡的马屁,藤本喜久雄就恭恭敬敬的行了个军礼,道“请东乡舰长下达作战命令吧!”
藤本喜久雄本以为东乡会像他刚才说的那样,命令浪速突进到清国人的阵型之中,谁知东乡摇摇头,道“坪井航三老师就在后面,他统领全局,没有他的命令,我们不能轻举妄动。”
就这这句话一说话,一个传令兵就冲过来报告。
“报告!旗舰传来指令,命令我们高速突进敌人的阵型,纠缠住济远的同时,全力集火广乙,吉野,秋津洲随后会从两个方向猛攻,争取半天内结束战斗。”
“果然,老师和我想到一块去了!”东乡平八郎欣喜的敬了军礼,转而对藤本喜久雄下令“锅炉全力加压,不要吝啬损耗,我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像一把尖刀,插进清国人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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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管带大人!敌舰浪速正在全速向我们靠近!”瞭望手在瞭望台上,举着望远镜向方伯谦报告,方伯谦吃了一惊,自言自语道。
“没道理呀!日本人疯了吗?为什么不三条船形成战列线,向我们炮击,这样才能最大的发挥他们的优势呀!”
“他们想全歼了我们!方管带!”流年枫冷笑道“浪速的舰长就是那个东乡平八郎,一个疯狂的家伙,做出这种事情毫不稀奇。浪速的速度快,吉野的速度更快,只要浪速小小的纠缠住了我们,等到吉野到了,就是一场屠杀!”
“你说的对!你说的对!”方伯谦失了神“我们该怎么办才好!
”“开炮!全力开炮,一定要阻止浪速靠近我们,否则我们就死定了!”流年枫提出了建议,这个建议没什么营养,是个人都知道要开炮阻止,可是,方伯谦,这个吓破了胆子的家伙,居然不肯。
“不能先开炮!朝廷没有宣战,如果我们开了第一炮的话,那就是我们挑起事端,朝廷不会放过我的!”
方伯谦的心思让流年枫一阵无语,都生死关头了,还在纠结朝廷会不会怪罪他。可惜,时机稍纵即逝,方伯谦还在犹豫的时候,浪速的炮手已经放出了第一发炮弹,准头不错,可惜运气不行,打到了离济远就十几米的地方。
“开炮!开炮!”方伯谦见日本人开了第一炮,终于放下心来,命令济远开炮。
“轰隆!”济远的双联装210mm克虏伯前主炮开炮了,不得不说,在主炮火力上,济远是优于浪速的,炮弹溅起的水花比浪速的大了好些,不错,溅起的水花,济远第一炮一样放空了。
之前说过什么次,战舰**,击中目标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历史上率先冲过来的吉野,头几炮就打伤了济远,吓傻了方伯谦,所以济远当时就逃跑了。
可是这次冲过来的浪速,运气似乎没有吉野的好,炮战也持续了十分钟左右,双方依旧是零比零的结果。
“流年公子,你没事吧!”这个时候,原本在核心舱内,稳定整个船只,辅助进行各种炮击的济远忽然出现在了甲板上。
刚才有一发炮弹几乎是擦着济远的左边过去的,离流年枫不到十米的距离,通灵全局的济远非常的担心,害怕流年枫受到什么伤害,所以希望他可以和自己一起呆在安全的核心舱内。
“不行,大家都在战斗,我怎么能躲在那里…………”流年枫刚刚拒绝,方伯谦忽然恍然大悟一般“没错,甲板太危险了,济远,我和你一起到核心舱去,那里视野好,方便指挥,也安全些。”
“恐怕安全才是你最关心的吧!”流年枫在心里吐槽一句,也不阻止方伯谦的胆小行为,这种天生的性格问题,没办法心灵鸡汤的。
“好的!”济远和方伯谦还是很亲近的,见流年枫不肯进去,就决定先把方伯谦给弄进去,哪知,在这关键的时候,浪速的一发炮弹终于长了眼睛,命中了济远的左舷,呆在那里的一个水兵当场被炸的粉身碎骨,一些白花花的脑浆,还有很多分不清是手,是脚,模糊不清的血肉直接就打在了方伯谦的脸上,把他染成了一个血人!
“死了,死了,死了!”方伯谦两眼翻白,莫大的恐惧占领了他所有的想法,而唯一一个不是恐惧的想法,就是要活下去。
“白旗!挂白旗!”方伯谦忽然大声的叫喊,命令“挂上白旗,挂上白旗,我们撤,我们撤!”
虽然和历史上有些不同,但是,在交战二十分钟后,方伯谦同样的精神崩溃,宣布了挂起白旗的投降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