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急急的禀报道。
“战事如何?”董羿忙追问道。
“一切顺利,江东兵拼死渡河,至今,没有一兵一卒能够顺利渡过黄河,主公,末将还得回去复命,请受小的不能下马行礼,告辞。”
满脸愧疚的冲董羿再次拱手抱拳,那骑兵挥动皮鞭狠狠的在马背上抽了一皮鞭,策马直接回往了黄河渡口,一刻都没敢停留。
“主公,黄河渡口的战事,一定非常吃紧,不如…”卫觊单看那骑兵的急迫神情,就隐隐心底有些不安,刚要开口劝说董羿,董羿脸色一沉,摆手摇头道“甘宁不会有事的,我们有我们的职责,这里才是属于我们的战场。”
此刻的黄河渡口。
黄河奔涌,波涛肆虐,眼前一片惨烈的厮杀惨象,人喊马叫声、兵戈交错声、澎湃的波涛翻滚声,早已彻底的夹杂在一起,原本黄色的波涛水流,呈现在众人面前的,早已变了模样,整个黄河渡口,血腥冲天,黄河早已被鲜血染的血红,江面上一眼望去,人头攒动,到处都是惨烈的厮杀,一排排木筏随波浮沉,有的木筏,早已凌乱的散落在四周,随波四处飘荡,有的依旧完好无损,血池一般的黄河水面上,翻腾的浪花不住掀起,一具具布满刀伤的尸体随波浮沉,一眼望去,几乎到处都是尸体,有江东兵的,其中也不乏锦帆军的。
不但河中依旧厮杀惨烈,位于南岸的燕棋等人,也正率领骑兵浴血死战,两千轻骑,经过两个时辰的惨烈厮杀,已经折损过半,可骑兵的阵型,依旧严整肃杀,每次冲锋过后,众人都会不约而同的向举旗的旗手处靠拢。
至于旗手,究竟换了几次,谁都不清楚。
阻击战,众人选的是最合适的时机,当孙坚领兵几乎渡过大半的江面,甘宁才领兵迎战,身后的燕棋则领兵杀出,生生的将留在岸边的江东兵彻底切断,骑兵冲杀,水军拒敌,历经两个时辰的浴血厮杀,江东兵损失更是惨重,伤亡早已过半。
甘宁生生的将孙坚的渡河大军挡了回来,锦帆军更是个个悍勇,孙坚此刻的表情,非常沉重,生平水战无数,第一次,如此惨烈,如此胶着,而对方兵力还与自己相差悬殊,这对孙坚来说,是莫大的耻辱。
“咔嚓…”
猛然脚下一声脆响传来,孙坚眉头一皱,不及多想,反手古锭刀奔着声音处狠狠劈落,当啷…一声激荡人心的撞击声响起,随着一阵水花四溅飞起,一道火红色身影飞鱼般从水底冲了出来,落地平稳的傲立在孙坚乘坐的木筏上,甘宁甩了甩身上的水渍,血红色的水珠四处洒落,火红的头发,依旧耀眼夺目,胸口处,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异常醒目,那狰狞翻腾的血肉,让人看了都有些心寒。
下一刻,没等孙坚多想,一声激荡的银铃声响起,甘宁挥刀已经狠狠的冲向孙坚,孙坚古锭刀胸前一横,甘宁正好轮刀劈来,两把钢刀狠狠的撞击在一起,耀眼的火星夺目闪烁,甘宁脸色略显狰狞,双膀猛一用力,孙坚脚下咔嚓一声,数根竹板爆裂开来,孙坚脚下一轻,顿时被甘宁压制的一脚踩空,跌入水中。
“受死吧。”
甘宁毫不停留,飞身冲到近前,一个鱼跃纵身,挥刀也跟着冲进了水中,斩鲨刀划过一道水流,直奔水中的孙坚刺去,身在水中,孙坚依然如同在陆地上那般矫健,后退一蹬,快速的转过身来,反手一刀,古锭刀在水下再次狠狠的挡开了甘宁的大刀。
两人在水中一番缠斗,愣是如飞鱼般,身手敏捷,丝毫不受水流限制,甘宁胸前鲜血直流,手中刀式却是连绵不绝,攻势一波比一波猛烈,喉结处,不时的鼓鼓滑动着,即便身在水中,水流如此湍急,浪头不住的涌来,可甘宁仍能不断的换气喘息,身手丝毫不会因此变得迟钝,越是受伤,招式愈发猛烈,愣是不多时,将孙坚逼的只得钻出水面大口喘气。
“嘿嘿…”
见孙坚浮出水面,双腿还在水中不住的踩着水,甘宁抿嘴脸上勾起一抹冷笑,双腿一蹬,身子飞一般射向孙坚的身下,砰的一把抓住孙坚的左腿,用力往下一拉,哪知孙坚似乎早有所料,脚下一受力,反手一刀狠狠的劈入水中,刀锋划过江水直奔甘宁手臂而来。
“嘡啷…”甘宁忙松开手臂,斩鲨刀快速横扫,两把刀再次重重的击在一处,孙坚双腿一蹬,身子从水中冲了出去,正好落在祖茂所在的木筏上,甘宁咬牙咕嘟嘟的吐出一阵水泡,也跟着冲出了水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