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逃,哪那么容易,给我追,务必将张绣等人给我斩尽杀绝。”见张绣带兵败逃,于扶罗望着顷刻间躺倒在地的百余名匈奴骑兵尸首,气的怒不可遏,愤声咆哮。
这不仅仅是挑衅,简直是匈奴骑兵的耻辱,自于扶罗领兵进入中原之后,何曾在汉人手里吃过亏,想不到,在眼皮子底下愣是被张绣连连羞辱。
“诺”
匈奴骑兵轰然应诺,纷纷催马追赶,六千铁骑成扇形在宽阔的官道上卷起漫天风沙,浩浩荡荡,直奔张绣追去,不多时,已没了踪影,只剩下漫天飞沙久久飘荡,可是追了一段时间,道路越发的崎岖不平,于扶罗的骑兵不得不拉开阵型,远远望去,如一条飞速盘旋的龙蛇,渐渐的,西凉骑兵的优势便显露了出来,匈奴骑兵远路劳乏,加上速度本来就逊色于西凉宛马,僵持的越久,渐渐便落在了身后,原本齐整的队列,拖的也越发松散绵长。
张绣时而掉头掩杀,时而策马奔驰,一路走走停停,匈奴骑兵愣是有火发不出,策马奔出五十里外的西峰坡,一队事先藏身于此的五百铁骑悄然窜出,张绣忙更换坐骑,继续带领铁骑向∨,前狂奔,而谁也没有发现,此刻跟在张绣身后的骑兵,虽然还是五百骑,可是,却早已换了人,只因,飞熊军所有兵卒装扮的一模一样,连脸都全部遮盖在头盔之下,匈奴骑兵忙于追赶,并没有识破。
“兄长,我忽然觉得心中有些不安,对方虽然仅仅五百骑,可却是以逸待劳,咱们远路而来,无论是人还是战马,本已劳乏,这么追赶上去,难保不中董羿的诡计。”眼看追了几个时辰,张绣的骑兵愣是安然无恙,可一路下来,匈奴骑兵已经死伤不下几百人,呼厨泉忙催马冲到于扶罗马前出言相劝。
“董羿小儿能有什么诡计,不过仅仅几百骑搞些趁人不备的下作偷袭手段罢了,哼…我麾下数千铁骑,兵力十倍于他,岂能惧怕此人,就算将士们一路劳乏,如果张绣敢与我军正面厮杀,本殿下也有信心将之全部歼灭。”不但没有追上张绣,还连连损兵折将,于扶罗肺都快气炸了,他实在咽不下心中这口恶气。
“杀啊,冲啊,兄弟们,杀敌立功的时候到了。”就在两兄弟商议对策的时候,张绣突然调转马头,领兵掩杀了过来,匈奴兵队形早已变散,没等组织起队列,张绣等人便风驰电掣般杀了过来,只见张绣扬手一抬,虎头金枪高高扬起,森冷的枪头,映着艳阳煜煜生辉,不时的闪射出慑人的寒光,让人心中发凉,背后都不由得生出冷冷的寒意。
五百铁骑紧随张绣身后,宛如一柄刚锥,一下子扎进了匈奴骑兵的先头阵营当中,飞熊军体力充沛,马儿彪健,人更是百战精锐,董卓倾尽心血重力打造的铁甲精锐,岂是等闲。
甫一交锋,飞熊军便势如破竹,犹如山中虎狼,一个个奋勇上前,手中刀枪漫天狂舞,势如奔雷,不可阻挡,张绣犹如一头发了狂的战狼,手中金枪更是不要命的连连刺出,枪如疾风,马儿迅猛,出手如电,攻势如涛涛江水,无穷无尽,飞熊军犹如疯狂奔涌的洪流一般,眨眼间将于扶罗的先头骑兵冲的七零八落,于扶罗忙下令全队包抄,希望将张绣等人困在中间,打算利用人海战术,彻底蚕食掉董羿的骑兵。
“撤…”张绣虽然急于表现,可还是不忘董羿的嘱托,见好就收,继续拨马后撤,于扶罗气的咬牙切齿,可又无可奈何,只好继续下令追赶。
“稀律律…”一声马嘶,突然一匹匈奴马翻倒在路边,马背上的骑兵当场就被摔了出去,马儿也吃痛悲切的叫了起来。
由于忙于追赶,至于脚下的道路越来越崎岖不平,之前倒被于扶罗给忽略了,可是匈奴骑兵长时间在山路奔驰,马儿四蹄受力不均,好些战马经常崴脚失蹄突然翻滚在路边,就连马背上的骑兵也被摔的多有伤亡,起初于扶罗毫不在意,可是这种非战斗性减员却越发的严重,不到半日的功夫,足足折了数十骑,无一例外,战马脚掌都伤的严重,难以继续随军征战,就算日后治好了,也不能继续再上战场。
“报…”突然身后远远传来一声急促的高喊声,于扶罗忙勒住战马,转身回头,只见一个满身气喘的兵卒一路边跑边喊的奔了过来“殿下,大事不好了,逢纪先生派人送来急报,我们的后队,突遭贼兵铁骑袭击,伤亡惨重,逢纪先生让我传话给殿下,不要冒然轻进,这是董羿的诡计。”
“你说什么?后队遭受骑兵袭击?他们的骑兵不是在我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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