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两旁甚是热闹,庞若兰掀帘望着马车外熙熙攘攘的人群,苦笑失声,不由羡慕起那些平民百姓来。
“小姐,到了。”随行的马夫恭敬的侯在马车旁,掀帘下车,庞若兰身穿金罗蹙鸾华服,头戴赤金嵌翡翠滴珠,美目含雾,正应了李白的那首: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
朱唇微启“晚辈幽府幽兰,求见流萤阁阁主。”
“请稍后,我这就去禀告我家主人。”门童见来者是一气质不凡的惊世美人,料想必是大有来头,因此不敢怠慢。
“小姐,这边请。”
庞若兰走在青瓦大院中,一阵阵轻柔的和缓的小风,把院子里的樱花、海棠花香,一丝丝,一股股的吹散在脸上,垂柳在池水中飘扬,像是调皮的孩子在向自己打着招呼,整个庭院极大极静。
走入内堂,屋里阳光充足,并有华贵的摆设,正中黄花梨木大椅上坐着一个年约40岁身着华服的女子,仪表雍容不凡,想必正是流萤阁阁主。
“晚辈幽兰,拜见阁主。”
“无须多礼,我知你与将军不便相认,以后便是一家人了。来人,把少主请来。”
“孩儿见过父亲。”人未至声先到,好个俊美绝伦的公子。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又长又密的睫毛下,黑玉般的眼睛散发着浓浓的敌意?对,我没看错!是敌意……如樱花般怒放的双唇勾出弯月形的弧度。
“玉龙见过幽兰小姐。”清冷的话语让庞若兰感觉有点无语,看样子这门亲事他是被迫的。
“幽兰见过玉龙公子。”
“玉龙,你带兰儿到处转转。兰儿是你未来妻主,不许调皮。”
“玉龙明白。”
“幽兰小姐这边请。”
清晨的阳光丝丝缕缕、如同细雨般滴落在眼前这好似梦幻的土地上、洒遍每一个角落。这是一座占地达到半个皇宫之大的豪宅,内有小桥流水,蜿蜒回廊,成片花林,还有一条小路通向后山。
庞若兰不远不近的跟在男子身后,闻着空气中弥漫着植物的清新气味,看着前边男子高大的背影,身如玉树。
“这里写着禁地……我们不如去别处。”
“怎么,你怕了?母亲不是没拿你当外人么?”
“幽兰只觉不妥。这后山处立着石碑,想必是流萤阁私地。”
“哼。”一声冷笑,朱玉龙走向通往后山禁地的路。
这……庞若兰虽觉不妥,但毕竟还有任务在身,借此机会跟去禁地也能够多掌握些情报,便略一迟疑,跟上前去。
山路蜿蜒,不宽的路径,两边青草,野花,树木,高高低低,错落有致。那青葱的草儿,或齐膝,或只跟脚面高度一样。草丛里,有蟋蟀和蛐蛐的奏乐,他们变换着节奏,时长时短。
循级而上,半山处只见一条索道横跨山峦,悬空承载人往复来去,其间云雾缭绕,一下置身在高山山峦之中,庞若兰只觉得神奇,好似梦幻一般,前世电影里才见的情景现在就在自己脚下,又是开心又是惊叹。
“哼,过不去的话我可帮不了你。”说着朱玉龙施展轻功脚点索道,身形缥缈,如同凌波而去,转眼便消失在了山腰的雾霭中。
“喂……我……”虽然有深厚的内力,但庞若兰毕竟是第一次经历这些,心下忐忑,咬牙施展以往师傅传授的轻功,身倚索道,有点杂耍似的左摇右摆,像喝醉了酒的人摇摇晃晃的过去了,眼睛直看前方不敢看脚下。
“哈哈,看剑!”
“啊!”庞若兰脚刚落地不想被朱玉龙一剑刺来,剑气凌厉,仿佛要置自己于死地。下意识一闪身,顺手从脚边采了一朵野花,以内力催动自身修为,瞬间花瓣齐飞,射向朱玉龙。
“呃……”朱玉龙躲闪不及,肩膀被伤,鲜血侵湿了衣衫。
“你,你怎么样了。我,我不是故意的。”庞若兰慌到。
这里地处山腰,中有索道,山峦清冷,要是伤口感染,恐怕小伤也会有性命之危。
“滚开!”朱玉龙咬唇道。
“你,你被花瓣伤的不轻,我帮你包扎下吧。”庞若兰刚刚出于本能根本来不及细数掷出的花瓣数量,想着以现在的流血程度恐怕约莫有不下4片花瓣打入朱玉龙体内。以前在山上没伤过人,没想到这武功威力很大,虽然自己已经避开了要害,可还是把对方伤的不轻。
“用不着你管,现在我受伤,如若你今天不杀我,来日定会后悔。”听着朱玉龙咬牙切齿的话,庞若兰有些无语,才第一次见面就算是被逼婚也不至于有如此深仇大恨……但自己毕竟有任务在身,虽不喜强迫人,但目前只能静观其变。
“这里怎么会有人?”庞若兰看向朱玉龙身后。
“啊,你!”朱玉龙被打后颈昏了过去。
“唉,没办法,不这样你要是死在这里我怎么对你母亲交代,再说你我无冤无仇,我又怎会看你无辜死去。”
“再不止血,只怕流血加上寒冷你恐怕难以度过今晚。”庞若兰撕开朱玉龙的衣衫,用内力把嵌在朱玉龙肩膀里的花瓣震出,然后从自己衣服上撕下几条丝布,细心包扎起来,又把伤口周围的血迹轻轻擦干。刚刚受伤薄薄的血渗透衣衫,将朱玉龙原本绝好的身体更是突显的玲珑剔透,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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