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
杨琏手里还有墨汁,就将电话夹在脸颊,扯了张纸巾擦手,道:“垃圾场是麻烦事,放在任何国家都是。我们国家技术条件差,环保意识也不够,估计垃圾处理问题是一个困扰当地的一个长期问题。”
“还是杨老师眼光高,我天天陷在垃圾场的具体问题,没有想得更远。”
“你少拍马屁,我是随口胡说,没有任何价值。”杨琏道:“看来你手里的事情应该处理好了,或者工作有变动了,所以才有心情打电话,是不是?“
杨琏的眼光是敏锐的,王桥对此多有领教,被猜中的真相也不觉得太奇怪,道:“我要调到县政府办公室去当副主任,等会我到静州来一趟,给杨老师弄酸菜鱼。今天没有黑鱼。是一条水库花鲢,肉质挺好。“
杨琏高兴地道:“我才出去走了一趟。弄了些品质极佳的手工宣纸,你过来写几笔。过一把瘾。”
在春节时期,王桥到彭克等领导家去拜访。这种拜访有着明显功利性,交往过程中有说有笑、有吃有喝,貌似宾主都挺开心。实质在外交xìng交往过程中,王桥整个人都是紧绷绷的,比工作还累。而王桥与杨琏交往总觉得心情平和,很有一种“君子之交淡如水”的清雅之感,杨琏的风雅不是生意式文化人的风雅,而是一种深入精神的生活方式。
王桥随即又给李宁咏打电话。道:“我要到静州去一趟,没有什么具体事情,去见杨琏老师,他弄来一批手工宣传,老方法做的,我想去写写字。”
李宁咏对王桥身上这种“风雅”很不感兴趣,道:“你真是精力旺盛,跑到静州去写字,我没有兴趣。”正要放电话时。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情来,道:“春节你到丁原那里坐了五分钟,我觉得还不够。这一次干脆趁机拜访一下,感情就是需要走动。走得勤了,人家才记得你。”
王桥是满怀着兴趣到静州去写字,压根不想在这个时候去见丁原。道:“这一次不见丁原,下个月赵处长要到静州。要单独请丁原吃饭。”
李宁咏道:“我爸虽然是人大副主任,副厅级干部。其实现在在静州说话还不如丁原管用。你和赵处长与丁原见面后,我爸再请丁原吃饭,继续加深联络,有丁原这个棋子,你的日子就会好过些。”
王桥道:“知道了,夫人,我下次安排,这次就让我安安静静见见老朋友。”
快班时,王桥回到电力家属院,见桌上放了一串车钥匙,上面还有一张纸条:“不要骑摩托车了,二哥借给我的车,喝了酒别开车。”
装上水库花鲢鱼,下楼开了车,风驰电掣地朝静州开去。开车比摩托车还是舒服多了,到达杨琏家里时浑身清清爽爽,没有灰尘。
“来,把鱼放厨房,先来写两笔。”杨琏在书房辅开了新买来的手工宣纸,兴致勃勃地等着王桥。
王桥洗手进书房,看到桌上辅着宣纸,用手摸了摸 ,再拿到鼻前闻了闻,道:“好纸,我很久没有用到这种高质量的生宣了。”
王桥在山南大学书法协会时,除了练习书法以外,还对书法理论以及与书法有关各种辅助材料都有研究。生宣可以用来写毛笔字、画写意画。如果将生宣在矾水里过一遍,就变成不太吸水的熟宣,适合做工笔画纸,也可以估水印、染色等,成为工艺纸。
“这种檀纸的原材料是檀皮和稻草,只有檀城的山里面才能生产这种造宣纸用的檀树。这种檀纸比杨桃藤纸质量还好。“杨琏摸着纸,感慨地道:”扶桑以前造不出好宣纸的,改革开放以后,扶桑派了不少商业间谍到我们国家来,将杨桃藤纸的药水配方不费吹灰之力拿走了。当地还在报纸上吹嘘,说是引进了扶桑企业,把此当成了政绩。每次想到这事我就哭笑不得。扶桑现在也造不出杨桃藤纸,两个原因,水质不符是一个原因,更重要的原因是传统宣纸都是手工的,扶桑抄纸工的工资太高,造出来的宣纸成本比国内高得多。“
聊了一会宣纸,王桥就在纸上写了一首唐代诗人杜甫的《登高》
风急天高猿啸哀,渚清沙白鸟飞回。
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
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
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写完以后,杨琏竖起大拇指,道:“功力见涨啊,这幅字我收了,装裱好,要挂起来。”这倒让王桥惶恐起来,连说不敢。
两人笔谈了一个多小时,杨琏看似随意地说了一句话:“邓建国最近要到静州,出任静州市委副书记,以后估计要接市长。”
(第二百四十二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