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宣纸,恭敬地奉给皇上。那些略显歪仄的字也还是能看清的:妾还请皇上恕罪,恐污了圣颜不能亲自作证。以书一纸来明,妾同楚贵人原本情同姐妹,却不料她入宫后不顾姐妹之情逐妾出颐华轩,这是众人有目共睹的。谁料那次厌胜之术楚贵人竟会栽赃到妾身上,妾还请皇上明查。
楚璇看着顾隽正阅着那张宣纸,想必上头都是对她不利之词。
皇后见顾隽看完那张宣纸,冷着声:“楚璇,你莫不是还不认罪!”
楚璇冷笑,张嘴本欲辩驳。宜贵嫔却突然打断楚璇的话:“楚妹妹,本嫔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是枉费了陈美人对你的一番姐妹之情。”
宜贵嫔这番像是直接给楚璇定罪了,就是她做的一般。
“宜贵嫔,妾是什么样的人妾心里清楚,至于劳甚子姐妹之情?贵嫔不知详情,又何必乱揣测?皇上、皇后位上座还未给妾定罪,贵嫔此话何意?”
宜贵嫔听着这话觉得脸上面子有些挂不住,一个小小的贵人就敢这么和她说话:“呵,事到如今,证据都摆在面前,不是你还能是谁!”
许久未说话的顾隽大喝一声:“够了。”
顾隽将宣纸掷在桌上,沉着脸:“这陈氏前言后语不搭,先前污蔑皇后,如今说不准还是污蔑楚贵人。这种人的话难道可信?”
皇后一听心下大惊,她倒是忘了这茬,原先要不是陈姒锦污蔑自己,自己才不会不得已将宫权分出去。
宜贵嫔也有些慌乱起来:“可是皇上,这证据确凿……”
顾隽目光顿时冷了下来,打断她的话:“哪儿来的证据确凿?光屏一个才人,一个婢女还有一个不知道哪儿来的东西?”
楚璇闻言,心安了下来。好歹顾隽是信自己的不是吗?
顾隽猛的站起了身:“既然此事皇后查不清楚,就交由何妃查,务必查个水落石出。”
皇后怔在了座位上,须臾:“那楚贵人……”
顾隽定定地看着楚璇,沉思半晌:“先禁足吧,等何妃查清楚再说。”
对于禁足,楚璇倒是没有什么抗议,反正这夏日炎炎,她本就不想出门。
说罢顾隽便抬起脚离去。
至于楚璇,就慢悠悠地往明光宫回。而呆在颐华轩的玉芙、玉蓉却是急得团团转,当时珠翠只允许楚璇一个人去,自己想去都被她拦了下来,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的主子是皇后呢。
她俩一见到楚璇就连忙奔过去,焦急地问道:“主子,怎么样了?”
楚璇倒显得格外轻松:“什么怎么样了,能怎么样?没什么大不了的,你们用不着担心,不过是被禁足了罢了。”
玉蓉闻言惊叫:“禁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璇反倒过来安抚她:“你们家主子是禁足又不是打入掖庭,这么一惊一乍做什么。”
玉芙连忙截断她的话:“呸呸呸,什么打入掖庭。这么晦气的话主子千万别说。”
“嗯,嗯,知道了。我能进殿了吗?外头好热。”
楚璇说完,玉芙、玉蓉二人才意识过来现在她们还站在殿外,楚璇这般惧热之人怎么忍受得了,连忙拥着楚璇进殿。
待楚璇抿着茶娓娓道来凤仪殿里发生的事儿。玉蓉怒极:“亏主子平日对她那么好,原来还是个狼心狗肺的家伙!”
楚璇漫不经心地说:“狼心狗肺就狼心狗肺吧,早看出来总比晚看出来的好。你主子不是还没定罪吗。”
玉芙却是急红了眼眶:“都是奴婢不好,害了主子。”
“这怎么能怪你?她们胡诌的怎么能怪到你头上。不是将罪名强塞在你身上,那也就是强塞给玉蓉。”楚璇回道。
玉芙思量了好一会儿:“不然……不然奴婢去认罪。说都是奴婢做的,不关主子的事儿。”
楚璇闻言脸一下就拉了下来,语气也难得的严肃起来:“你傻啊?平日见你这么聪明,没想到居然这么傻。你的主子是谁?是我,你觉得你去认罪,她们就会觉得不是我做的?不要做无谓的牺牲,懂不懂?”
玉蓉也跟着劝:“就是,你这不是给主子添乱吗?”
玉芙听了她们的劝才歇了这份心思,闷闷地说:“好吧。”
楚璇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得了,你们这么闲不如去把冰块再添上,我觉得怎么有些热了。我先去睡会儿,不论有事没事都别叫我。”
说罢楚璇就打着哈欠扑到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