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着我不能够凭借着这位长租的房客办些小事情它当初在温泉山的时候,能够凭着一己之力,将那满池雪水化作温泉,此刻骤然间散发出急剧的高温,也并非什么难事。
这一路,我曾经无数次的试验过,已然是算是有一些小心得了。
在我的手掌覆盖下,曼妮的脸开始如同橡皮泥一般地软化了下来,高挺的?子、饱满而削瘦的脸颊,符合比例的瓜子脸和尖瘦的下巴,以及天然的双眼皮……
一切美人儿的特征,此刻都开始变得扭曲。
当我拿开发烫的左手时,瞧见了一张扭曲而恐怖、丑陋到了极致的脸孔,那五官就好像是被熨斗给烫平了一般。
我原本还心有不忿,然而瞧见这尊容,一切的想法都已经没有。
强忍着心中的呕意,我在曼妮的梳妆台前找打了纸笔。
既然是警告,怎么可能不留些线索呢?
我自然没有宋时武松的那种豪迈,写不出“杀人者,打虎武松也”的直白,也不会如同那怪侠一枝梅一样,留下支梅花,附庸风雅关键是这个鸟地方,让我去哪儿弄支梅花来呢?
思前想去,我提笔而书,写了一首打油诗:“姑娘年方二十几,年华风茂花正娇,可惜恶毒学了坏,表里一致刚刚好!”
写完之后,我细细读了两遍,觉得文采实在是有些简陋,脸红了一下,将自己以前学过的唐诗宋词又琢磨了一遍,终究是肚子里面的墨水有限,弄不出点什么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的装逼范儿,只有作罢。
我站在梳妆台前,将那写着打油诗的白纸压在了一盒粉底下面,看了看前面的镜子,想着曼妮醒来过后,看见镜子里的那模样,到底会是什么表情呢?
我想了想,忍不住地笑了。
睚眦必报,隔壁老王,我并不是杀人狂,但也不会让作恶者逍遥法外,横行于世间。
你既然恶,那就让你表里如一,如此最适合不过了。
弄完这些,小米儿跳下了床来,望着我,我点了点头,决定离开。
如何离开,这事儿我想了一下,决定还是不要去招惹那个神秘的老妇人,于是不从一楼溜走,而是直接打开了窗户,从二楼跳下后面的小花园,然后翻墙离开。
我已经十分小心了,动静颇小,然而双脚一落地,一楼有个房间立刻传来了一声低喝:“谁?”
我心中一动,嘴里轻轻喊了一句:“喵……”
这一招是从电视剧里面学来的,没想到根本就不管用,那房间突然一下就亮了灯,紧接着里面一声低吼:“到底是哪个龟儿子在那里?居然赶在我麻渡坡佬面前装神弄鬼,当真是不想活了……”
呃!
说好了装猫叫就蒙混过关的,老太太你怎么不按照剧本来演呢?
我一听到对方发声,心知不好,赶忙没有任何犹豫,带着小米儿直接就翻墙而走,这时就听到那什么麻渡坡佬推窗而出,朝着我们这儿快速追来。
她一出现,速度极快,而我和小米儿则头都不敢回,在这小区里大步流星地狂奔着。
双方一追一逃,很快就翻出了那小区的围墙,来到了大街上,然后又越过了江滩。
这一切,仿佛是那般的熟悉。
只不过当初的鸭嘴湾鬼母,变成了现在的麻渡坡佬而已。
不过此时的我,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大腹便便、随时准备生产的王明了,与小米儿在江滩上飞奔而走,大步流星,那老妇人根本就追不上,只有远远地喊道:“我知道你是谁了,王明,没想到你居然敢出现在这里,哼哼,你有本事就跑吧,到了明天,整个渝城都会知道你回来了,到时候满世界的江湖人物都会为了荆门黄家巨额的花红找你,并且将你给杀了去……”
她这般出言威胁,本想激我,让我回头过来,杀人灭口,这样子她才会有机会反杀于我。
然而我根本就没有照着她的剧本走,一溜烟,就把她给甩开了去。
过了江滩,我和小米儿回到街道上,拦了一个夜班的司机,然后让他带着我们前往火车站。
那司机大半夜的,好不容易接到一单生意,顿时就兴奋不已,油门一轰,在山城之中拐拐绕绕,很快就来到了火车站,而我与小米儿则根本没有进站,而是沿着铁路线一路找寻,终于找到了一处地方,钻了进去,然后盯准了一列向东而行的绿皮火车,待到缓慢的时候,两人纵身一跃,却是做了一回铁道游击队,攀上了东去的火车。
望着车外飞逝的风景,我忍不住笑了,那老妇人警告我,说明天之后,全世界都知道我在了渝城。
这么说来,我回头得好好谢谢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