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江唯一真是有些手段,孤鹰跟在他身边多年,从没有问过半句为什么,竟然会为她破例。
背着他暗中勾引孤鹰了?
水性扬花的女人,表面上还装着一副清冷、高傲!
“该死!”
项御天蓦地横手一扫,将桌角冷掉的粥和托盘全部扫到地上,目光冷得刺骨,一股闷气又在他胸口积起来。
江唯一!
这女人凭什么让他处处不对劲!
手指碰到桌上的画册,项御天紧皱的眉才慢慢舒开,熨平眉心。
翻开画册,项御天深深凝视上面的小女孩,指腹抚上她腰间的铃铛,耳边似乎又听到那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
那是他听过……全世界最干净的声音。
渺渺,你到底在哪里?
他赶走一个又一个复制品,却始终找不到真正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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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房里,江唯一倚着窗,百无聊赖地看着几个女仆做糕点。
窗口的阳光落在她的发上,晕染出一层光泽,照出她的心不在焉。
项御天画纸上的人究竟是谁?
到底是不是她?
如果是她,为什么她没有印象?
如果不是,又怎么解释那串铃铛。
“鹰哥。”
女仆们忽然分开两列,恭敬地低下头。
孤鹰拿着一副拐杖走进来,一眼就看到江唯一,她站在窗口,周身被阳光所包围,长发泛淡淡的光泽。
很美。
美得干净,美得虚幻,因为很快她就不再属于项家,被扫地出门了……
“一姐,你出来一下。”好久,孤鹰才回过神来,扬声喊道。
“……”
听到声音,江唯一淡淡地抬了抬眸,没什么表情地走出窗口的阳光,跟在孤鹰身后走出去。
一步一步。
一直走到别墅外面,一部长长的林肯房车停在空地上。
远处,是项家宽阔深长的人工湖,在阳光下波光粼粼,美不胜收。
“一姐,我已经让仆人收拾好你的行李,有好几箱。”孤鹰将手中的拐杖递给江唯一,困难地说出口,“还有这个,一并带走吧。”
“什么意思?”
江唯一目光冷清地瞥了一眼房车。
什么叫收拾好行李?
孤鹰尴尬地摸摸头发,一脸的难以启齿,最后特别委婉地道,“项少的意思是……要和你分手。”
分手?
江唯一想起之前在书房项御天说过的话,他说别再让他再看见她……那话竟然不是气话。
项御天要赶走她。
在把她身体玩过半年以后,因为一张桃木书签,就不分青红皂白地赶她走。
她进项家的时候,是被硬抢进一部林肯房车,把她绑到私人飞机,让她解毒。
没想到,现在送她滚的还是一部林肯房车……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讽刺的事么?
“我不走。”江唯一冷冷地说出口,心底的恨意浓烈。
她在项御天身旁忍气吞声蜇伏半年,赔上自己的尊严和身体,最后非但没有完成任务、报不了仇,竟然还落到一个被玩腻的下场。
那她还不如直接去死。
不可能。
她绝对不能这么屈辱地离开。
项御天还没有付出他该付的代价,她当初在他身上所受的侮辱她还没“回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