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渺渺”。
江唯一对这两个字很敏感,不仅因为这是她的小名,还因为项御天偶尔会在欢/爱时叫出这个名字。
他似乎把她当成了这个“渺渺”的替身,忘情的时候总会情不自禁地唤出。
到底是什么人呢?
既然是能在床/上喊出的,应该和她要搜寻的罪证无关,只是项御天的一段风流韵事而已。
江唯一将桃木书签放回书中,准备翻看其它的卷宗,查出一点蛛丝马迹。
“你在做什么?”
一个怒不可遏的声音忽然传来。
江唯一吃惊地抬起头,就见项御天阴沉着脸站在门口,一双眼睛死死地瞪着她,恨不得吃了她一样。
她的手还停留在那张书签上。
桃木书签泛着淡淡的黄,散发许许清香。
“项少。”江唯一平静地道,“我给你送粥。”
“滚!”
项御天怒吼一声,流星踏步地走过来,一张脸染满阴霾。
江唯一莫名。
“还给我!”
项御天冲过来,一把从她手中夺过书签,高大的身躯像一阵风般撞过她的身体,双手拼命擦拭手中的书签。
江唯一被撞得跌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疼痛袭/来。
项御天一遍一遍擦着手中的书签,本来阴柔的脸此刻阴沉得很难看,一双眼尽是紧张焦急,拇指拼命擦拭书签上的字,仿佛上面沾到了极大的污渍。
“我没有弄脏。”
看着他阴郁的脸色,江唯一决定解释一下,免得再遭殃。
“你的手碰到了它!”
“我的手不脏。”他那是什么语气,她只是碰了下,又不是故意使坏。
“你给我等着!”
项御天放下话,然后专注地把书签反复擦上很多遍,确认干净后才小心翼翼地放进书里夹起来,如同放下一件珍宝。
他修长的手指留恋地慢慢合上书本。
蓦地,项御天转过眸睨向她,阴恻的目光瞬间变得骇人,比在教堂时更凶狠、更暴戾。
那种目光令人只想逃跑。
于是江唯一顾不上身体的疼痛,站起来便想逃跑,她不想再挨一次打。
“还想跑?”
项御天冷哼一声,眼疾手快地将她抓了回来,狠狠地把她推到一旁的书架上,整个人覆身而上,逼到她眼前,一拳挥到她身后的书架,“江唯一,是谁准你乱碰我的东西?”
“砰。”
随着重重的一拳,书架上的书籍纷纷落下。
“我……只是看那书签别致,才……”她企图想解释。
“我看你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项御天猛地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整个人往上托起,一双眸盛怒而阴郁,泛出幽灵似的光,“你知不知道你的手有多脏,根本不够资格碰我的东西!”
“我没有。”她的手能有多脏?
“你还敢说?”
项御天五指狠狠地抓住她的细脖,脸上布满怒不可遏的杀气。
“唔……”
江唯一被掐得说不出话来,呼吸困难,脑袋开始缺氧,双脚被迫渐渐离地,背抵在坚硬的书架上,痛苦不堪。
他想杀她?
就为了一个书签?他这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