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藏拙了。首先,咱们这头一城,便是要占领安庆府。至于这个事情,其实小可数年来,就一直在暗中进行着筹划,目的便是为了此时。王爷放心,小可现今袖中便有一计,可保王爷不费一兵一卒,便可全得宁夏之地。”
“哦,先生有何妙策,快快说来!”朱之蕃满心兴奋地看着孙景文道。
“王爷可还记得宁夏都指挥周昂?”听到朱之蕃的话,孙景文不由微微一笑,看着朱之蕃问道。
“周昂?”听到这话,朱之蕃不由是微皱眉头道:“嘿,先生怎么突然说起此人了?小王听闻此人贪财好杀,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旁的先不说,就说小王吧,曾经也被他变着法子勒索过多次,如今却是说他做何?”
“王爷,您这话可就说得有些差了。小可之所以说起此人,便是因为咱们此次起事,一切的成败,便应在他身上,”孙景文说话间,不觉是靠近朱之蕃,附耳低语了一阵子,然后,朱之蕃听了之后,不觉是连连点头,随后便对孙景文道:“好,既如此,那此事便有劳先生了。先生去后,小王这边便即整备兵马,随时等候先生的好消息!”
“嘿嘿,王爷放心,景文定然不会辜负王爷的期望,”孙景文说话间,微笑了一下,随即又对朱之蕃道:“不过,王爷,依小可看来,咱们只占领了宁夏,其实还是不够的。王爷可别忘了,陕西大同府那边,尚有朝廷十数万的戍边精兵,而大同总兵更是文武全才的杨一清,此人节制三边,权势极大,可以瞬间调集数十万的大军。所以说,这杨一清,对于咱们来说,是个巨大的威胁。咱们起事之初,人心未稳,是万万不能跟他硬碰的,因此,小可这里还有一计,若是王爷愿意听从的话,必然可以暂时拖住杨一清,让他无暇来顾及咱们。”
“哦,先生还有何良策?快快说来!”听到这话,朱之蕃不由两眼放光,其实他这时候,心里也在担心这个杨一清,毕竟杨一清谋略过人,对朝廷又极为忠心,所以说,起事之初,他若是不能处理好杨一清这个事情,估计他还没走出宁夏府,就要被杨一清直接活活扼死在宁夏大地之上了。杨一清手下的军兵,可都是能征善战之辈啊,而且数量众多,所以说,他是绝对不能跟杨一清硬碰硬的。
只是,让朱之蕃没想到的是,他这边正担心呢,孙景文那边竟然是已经想好了对策了,这可就让他有点欣喜若狂的意思了。
当下,听了朱之蕃的话,孙景文于是便对他道:“王爷,小可的这条计策便是派人北上联合鞑靼人,叫他们率兵进攻三关,如此一来,杨一清必然率军抵挡,到时候,自然就无暇来对付我们了。而我们到时候,却是可以给他来个里应外合,打败杨一清,如此一来,岂不是解决了心腹大患了么?”
“混账!”孙景文此话一出,旁边的人群中,立时有一名老者踏步而出,瞪着孙景文道:“孙景文,你当真是毫无廉耻,你可忘了,我等皆是大明子民,即便要造反,又岂可联合蛮夷外族,来坏我泱泱中华?你如此做,却是安了什么心思?”
老者的话让朱之蕃一怔,随即他看向那老者,方才发现此人正是府中资格最老,学识最丰富的大儒窦齐。窦齐出身河西望族世家,身份尊重,自然不屑于孙景文那种阴谋算计,所以这会子,听闻孙景文要联合鞑靼人对付杨一清,便是心生不悦,禁不住就仗义执言。
他这么一说之下,孙景文也的确是有些自惭形愧,不敢再说了。
但是,此时朱之蕃造反的心思已定,哪里还顾忌那么多的事情,所以当下他微微一笑,便安抚一下窦齐,对他道:“窦师父,何必动气呢?孙先生的话可是还没讲完呢,咱们不如先听他讲完,再研究此策是否可行,您看怎么样?”
听到这话,窦齐不由是满脸怒色,拂袖退了回去了。
见到窦齐退回了,朱之蕃便让孙景文继续讲。
见到这个状况,孙景文便快言快语道:“王爷,景文万没有联合外族,卖国求荣的意思。景文的意思只是暂时利用一下鞑靼人的兵力,着他们拖住杨一清,这样一来,就为咱们的起事争取了时间。如此一来,咱们也可以整备宁夏的军务,以便和杨一清抗衡了。当然了,想要鞑靼人帮忙,那是少不了要许给他们一些好处的。这个事情,依小可看来,却是可以假意给他们承诺,告诉他们事成之后,可以将乌兰布察草原割让给他们。实际上,咱们只是给他们一个由头而已,因为,一旦咱们能够夺得天下,那乌兰布察就在长城脚下,届时岂不是想什么时候拿回来,就什么时候拿回来?又岂会让此大好土地长居外族之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