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畜生你他妈真狂,老子今儿个教训你,有胆量取老子人头....”一声怒吼,暴怒的大汉从荣爷身后跳出,抡起一把木椅,劈头盖脸砸向唐峰,唐峰昂头挺胸,没挪地方,结结实实挨揍,势猛力沉的一击使整张木椅分崩离析,木片木档碎裂飞射的场面就如电影里的特效镜头,极具震撼力,暴力感十足。
唐峰毫发未伤,轻轻拍掉发丝上的木屑木渣,曾经的蓝鹰部队的精英抗打击能力绝非胸口碎大石那取巧把戏可比,是实打实的真功夫,是日复一日磨砺的自保手段,一名军人要挨多少酒瓶子、板砖、木棒,肌肉是打出来的,当兵人深有体会的道理。
习武近二十年的雄健男人抗打击能力更是骇人听闻,抡椅子的莽汉一愣,不知所措,而唐峰微微一笑,弯腰捡起半截断木,看着木刺纵横的断裂端,笑容渐渐阴森,动手的汉子意识到危险来临,想退.....可惜迟了!
扑哧!
唐峰出手如电,半截椅子腿硬生生插入汉子前胸,所有人骇然,荣爷眯眼,捏着铁胆的手轻微颤抖着。唐峰冷笑凝视汉子扭曲的脸,漠然道:“我这辈子杀了太多人,多杀你一个....无妨。”
话音落,唐峰握着椅子腿的手猛然下压,断裂的尖端赫然从汉子后背钻出,既而大幅度扭转,一连串动作不拖泥带水,干脆的令人心底生寒,血水淋漓,顺着木棒与烂肉的缝隙喷涌洒落,染红木地板,直径三四公分的椅子腿顷刻间将汉子肺叶绞个稀烂。
杀气腾腾的唐峰再来一腿,汉子魁梧身躯倒飞,撞碎阁楼玻璃窗,落入江中,水花飞溅的声音揪扯人心。
二十几人涌入,有人已伸手入怀摸别在腰里的家伙,唐峰叼着烟,从容自若地拍拍手,冲着面无表情的荣爷道:“午夜十二点前放人....否则...荣爷您别怪我不懂尊老爱幼的江湖规矩。”
唐峰转身下楼,十几号堵死楼梯口的汉子如临大敌,步步后退。
搁在乱世属实豪迈万分,而今再怎么说是法制社会,荣爷一句话说的明白,这片土地有令老百姓打心眼里忌惮的王法和正义,杀人杀的如唐峰这般潇洒从容,人口近四百万的圣彼得堡寥寥无几,游船灯光照亮的江面隐现一抹猩红血色,大风大浪闯过来的荣爷已经是脸色铁青。
“荣爷,你说句话....怎么办?”一人小声问,反复摸索腰里的五四手枪,恶狠狠的眼神似乎恨不得吃唐峰的肉,喝唐峰的血,被椅子腿捅死的汉子是他关系最铁的哥们,难免产生兔死狐悲物伤其类的悲情。
荣爷两条白眉紧皱,眯缝起的一双老眼杀机涌动,只是忍着火气,眼见唐峰下楼,才沉声道:“船靠岸,让他离开,顺便派人捞尸体,动静小点,我不想一点小事弄的满城风雨,人尽皆知。”
“荣爷,万一捞不起来.....怎么办?”魁梧汉子为难道,黑灯瞎火扎进江中捞尸体,有点为难兄弟们。
“真捞不上来更好,省的处理。”荣爷阴测测冷哼,他身边坐着的人忍不住一阵头皮发麻,到底是黑道元老,行事风格果然非常人想象,几个游泳技术一流的汉子当即跳入江中,两艘快艇沿江赶来,总之尸体不能见光。
凶手是唐峰,也牵扯了底子本就肮脏的青帮,船靠岸,唐峰下船。
血迹、碎木头渣被清理干净,年逾古稀的老爷子来回踱步,二层阁楼只剩下值得信任的心腹,这人便是身材高大同样穿长袍马褂的老管家阿坤,影视剧中牛人身边的老仆人老管家多半是深藏不露的高人猛人,混迹黑道捞偏门一辈子的荣爷焉能例外,阿坤稍微弯腰,伺候主子三十多年,习惯这卑微姿态,没丝毫不自然或刻意做作。
“阿坤,你多少年没动手了?”
“荣爷,我十三年没动手杀人伤人,以前杂七杂八的小角色下边人料理的很干净,没我插手的机会。”阿坤轻描淡写一笑,像个与世无争的和蔼老头子,只是他眼底闪现的异样神采出卖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