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也不客气,揪起之前说话的那个领头人,报了地址,道:“这里你熟,带我们去。”
“哎哟。”其余人见此都跑了个没影儿,被逮住的这个人被天然呆卡着脖子拎起来,一脸苦相的呻吟,满嘴道:“我带,我带,我有眼不识泰山,千万别报警。”
我乐了,说:“喲,敢抢劫还怕报警啊。”
他赔笑,打了个酒膈,捂着被踹的腰一扭一扭的给我们带路,须臾到了一个老旧的门面前停了下来,说:“就是这儿。”我看了看门牌号,对上了,再加上我们三人现在也没有铲奸除恶的心,就将人给放走了。
有时候,人有了实力,干起事来就简单粗暴多了,因为如果我只是个普通人,我还真不敢就这么将人放了,因为会担心他报复,而现在,放也就放了,因为他根本没那个能力报复。
有句话说的很对,真正有能力的人,是不用勾心斗角,虚与委蛇的。
而我们大多数人,都不得不虚与委蛇,一层压过一层,永远没有谁是最厉害的,所以这个世界,也永远充斥着算计与虚伪。
眼前的这个是个小区的杂货铺,看起来应该是卖些油盐酱醋一类的,不过现在都三点多了,因而大门是锁着的,但这是商住一体式的结构,老板应该在楼上睡觉,于是我们开始敲门。
敲了一阵,便听里面传来人声:“来了来了、大半夜的,谁啊!”说话间,门被打开了一条缝,一个中年女人警惕的看着我们,也没开门,问道:“你们是……?”
我赶紧道:“大姐,这么晚打扰您,真不好意思。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失踪了,我们通过派出所查到,她今天中午的最后一通电话,是从您铺子里打出去的。”
这中年大姐估计是记得这么一回事儿,露出恍如的表情,这才开了门,道:“哦哦哦,我记得,中午的时候一个特别漂亮的姑娘,在我这儿打了个电话。”
我大喜,道:“对、对,就是她。您能不能说说,她当时来的时候是什么情况,后来又去哪儿了?”
中年大姐立刻道:“她是中午两点多来的,这个点儿,小孩子上学,大人上班,所以是人最少的,我正看电视呢,那姑娘就冲进来,急急忙忙的,就像后面有什么人在追一样,从包里掏出一百块钱放我桌上就说要打个电话。”
顿了顿,她道:“打一个电话一百块,当然划算了,我就让她打。不过特别奇怪,刚好白天这边信号好像有问题,这电话打是打出去了,但听不见什么声儿,她就特别急,最后挂了电话就急急忙忙走了。”
我道:“没有别的了?”
她连忙摇头,说:“没了。怎么,人失踪了?这跟我可没关系,小区有监控,你可以去查,她绝对走了。”
监控?
我道:“监控可以查吗?”
她道:“可以,要么得派出所那边同意,要么,你跟那管理处的塞点儿钱,也可以。不过现在大半夜的肯定不行,你们明天九点可以去试试。”
线索查到这儿便断了,无奈,我们只能就近找了家旅馆,决定明天一早去查一查监控。
天然呆难得主动开口,道:“她为什么会失踪?”
“不知道,她突然打电话给我,但电话信号不好,听不见,然后就再也联系不上了。”
天然呆道:“为什么不联系颛家。”
我道:“我就是怀疑她的失踪跟颛家有关。”
说到此处,我猛地想到件事儿:这儿可是北京城啊,虽然是五环,但那也是北京啊,这地方的电话说信号不好,也太扯淡了。为什么偏偏在韩梓桐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信号就不好了?
我立马想到一种可能,那就是当时在周围,可能有某种屏蔽和干扰信号的仪器,这种仪器,同时也可以定位信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