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得挨揍。”
话说到这儿,我便想到了杨名。马胖子拿了这年轻人一袋过期食物,这年轻人都会追上来索要,那么,杨名当时毁了一株火莲,这年轻人不知清不清楚?想到这儿,我便试探着问了一句:“那个……”一开口,我发现不知道对方名字,说起话来还真是别扭,便试探着问道:“兄弟,我的名字你应该知道了,你叫什么?”
他道:“我没有名字。”
人怎么可能没有名字?看他的神情,分明是不想说,却想了这么烂的一个借口。不过肯找借口应付我,都算是挺给面子了,因为这几天的相处让我也摸清楚了这人的一些脾气,对于不想回答的问题,他压根不会理,缠的烦了,生起起来,还是挺恐怖的。
虽然我们没有见过这人真正出手,但光是那周身的气势,也可以确定这人很难搞。
所以我没有拆穿他的谎言,转移话题道:“你有没有遇到过一个胡子拉渣的人?他偷了你一株火莲。”
这个话题一直面无表情的人突然皱了一下眉头,只听他道:“那是唯一成熟的火莲,被他毁了。”
看样子我们之前的猜测果然没错,他住在冰屋里,应该是守护那些火莲的。
“那些火莲,是你们小扶桑的人种的?”
他道:“我种的。”这三个字表明了归属权,种火莲和小扶桑没有关系,是他的个人行为。
我噎了一下,摸了摸鼻子,道:“你怎么处理那个人了?”
他没吭声,开始专心的划船,很显然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无奈,我又试着转移了话题:“你一直住在雪山里?”
他嗯了一声。
“你的吃的,还有枪哪里来的?你也会下山吗?”
他看了我一眼,最后目视前方,一边划船,一边道:“捡的,有很多和你们一眼的人进山……”他话虽然没说完,但我却猜到了后续。近年来喜欢探险旅游的人越来越多,都爱往无人区跑,事故自然也出的多。那些枪支和食物,八成是他从那些遇难者那儿捡来的。
正当我以为他不会开口的时候,他突然又道:“我下过一次山。”
这话提起了我的兴趣:“什么时候?你在山下待了多久?”
“几年前。”他抿了抿唇,又加了句:“我到了很多人居住的地方,山外的生存很艰难。”
如果不是知道这年轻人不会开玩笑,我几乎以为他这话是在逗我们?到底是这无人区的雪山里生存困难,还是山外生存困难?马胖子显然也觉得纳闷,他道:“怎怎么就艰难了?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我们听不懂啊。”
那年轻人看了马胖子一眼,没理他,淡淡道:“没有钱,弄不到吃的。”
谭刃:“……”
周玄业:“……”
马胖子:“……”
estelle是唯一说话的:“啊,原来是这样,你对山外的世界一无所知吗?外面当然要钱啦。因为没有钱,所以你就没有再下山了?”
他又嗯了一声,又对我说道:“我看不懂。”
我没明白过来他的意思:“什么看不懂?”
他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淡淡道:“很长的路,会动的铁盒子,很多声音……”这一瞬间,我突然明白了这个人的处境。他对雪山之外的世界,几乎一无所知!
几年前,他一个人下山,对着山外前所未见的世界,估计是吓的够呛。会动的铁盒子?那不是车吗?很多声音?大概是电视音响一类的东西。我立刻意识到,这人很可能不是性格古怪,而是根本不懂得与人打交道。
我试着道:“你们在雪山里,平时都干什么?无聊的时候玩什么?”
这人皱了皱眉,我立刻意识到这个话题他并不喜欢,当即就不再问了,但这一番谈话,却让我对眼前的的局势有了更多的了解,合着这小扶桑的人都是与世隔绝的天然呆啊!这人完全就是有交流障碍,根本不知道怎么跟人沟通,所以才这么古古怪怪的。在这一点上,小扶桑和羽门的差距还是挺大的,羽门的人都知道与时俱进,设置了司尘堂,而小扶桑的人,难不成都跟着人一样,连车都不认识?
我突然有些期待了,不知道这度母湖的对面,又是一个怎样的世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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