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可能啊,那姑娘的尸体上,并没有什么伤口啊?
大约十多秒的时间,那四人退开了,而那姑娘,不知何时躺在了床上,七孔流血,露出一副死相。仿佛为了让我看到她的死,整个屏幕突然来了个特写,全都是她放大的的脸,血液顺着眼角鼻孔嘴巴和耳朵流了出来。
我觉得自己嗓子有些发紧。
她真的是被自己的队友害死的?
他们为什么要害她?
便在我不解之际,屏幕中的四个人,突然转过了脸,四张脸直勾勾透过屏幕盯着我。
这时我看见,他们的脸,完全都不像一张人脸了。整个脸又长有尖,嘴很薄,却很大,几乎咧到耳根,两只眼睛很大,鼻子有细又长,只有两个孔,简直是畸形中的畸形,仿佛一张羊脸似的。
四个人,四张畸形的脸,八只充满邪气的眼睛,仿佛要从屏幕中探出来一样,越来越近,惊得我猛然后退一步,这边一腿,我后脚跟踩到了个一个滑溜溜的东西,直接将我给绊倒了,让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哎哟。”那玩意儿从我脚下滑过去,我定睛一看,发现那是个合金炭笔,外表像金属,内部是炭,一般是工程队或者建筑队才使用。这炭笔显然已经用过了,只剩下手指长的半截,咕噜噜的滚到了角落里。
与此同时,那屏幕呲拉一声,彻底黑了下去,这下子,是没有任何动静了。
我喘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将脑海里那四张挥之不去的畸形怪脸甩了出去。
根据屏幕上的信息来看,这姑娘,是被她的四个同伴害死的,但她那四个同伴,却又长着一张畸形的脸。
难道……她那四个同伴,都变成了怪物?
为什么会变成怪物?
我想起了第一段视频,当时她在用对讲机和信号器说着什么,最后神色大变冲了出去。
而等她回来时,情况就变得诡异起来,四个行动僵硬的伙伴,将她害死在了床上,并且这四个伙伴的脸,还变得相当畸形。
综合起来,我脑海里立刻构建出了整个事件的过程。
她的四个同伴,因为某种原因出去了,或许是去执行任务,或许是去干别的。
四人很久都没有回来,她开始调大信号,试图通过对讲机联系他们。
紧接着,对讲机应该是传达了什么不太好的消息或者线索,她跑了出去。
这中间应该发生了什么意外,最后她一个人回到了这里,但回来时,她肯定已经不正常了,因为她的腿出了问题,我可以确信,刚才自己没有看花眼,她的腿确实是断的。
再然后,就是那四个人回来了,并且将她害死了。
那四个人,很显然已经不是之前的那四个人了,他们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变成了这种怪物。
我想到了之前的鬼火,想到这女人当时手指的方向,顿时倒抽一口凉气:我靠!难道谭刃他们去的那边……就是那四个人出事的地方?该死的!我忍不住爆了句粗口,立刻夺门而出。
不行,我得去找他们,那两人不明情况,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办?
当下我带了个装备包,对那女尸说:“我去帮忙,你在这儿看家。我靠,你白天都能说话,怎么一到晚上反而哑巴了,怎么不早说!”我也懒得跟死人多计较,立刻打着手电筒,朝着那条狭窄的雪沟走去。
我担心谭刃二人的情况,走的比较急。就和我之前猜测的差不多,雪沟越往前越窄,而且地势降低,成了下坡路,走到最后,坡度变得相当陡峭,走起来其实挺危险的,一个不留神栽倒下去,就会变成人体雪球。
周围黑乎乎的,灯光打过去,将周围的雪照成了一片橘黄色。
雪地里还留有谭刃两人的脚印,原本深深的脚印,已经被积雪掩盖了大半,变得有些模糊起来。我将灯光往下打,发现这个斜坡非常长,一眼都看不到底。
我将手电筒叼在嘴里,斜着身体,弯下腰往下走,速度较慢。待我走到雪坡底部时,便看到了一条水沟,我立刻明白过来,自己已经顺着这个雪沟,绕到了悬崖底部的雪水沟下面。
脚印一直延伸到了雪水沟的对面,水沟约莫有六米多宽,不深,很浅,看样子谭刃他们是淌水过去的。
我暗骂了一声,哆哆嗦嗦的脱了鞋袜,淌着雪水走到了对面,冰冷的水冻的我忍不住弯腰缩脖子,这个动作让我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前面,而走到一半时,我眼角的余光却突然发现,在我左后方的位置,竟然站了一个人!
灯光是往前打的,所以那个人完全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个黑影,我惊了一下,喝道:“谁!”我手里的灯光猛地朝着左后方打去,那边是雪水沟的拐弯口,灯光一打,一个人影猛地一闪身,消失在了我的视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