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卫生,二是为了操作机械的时候避免长发卡入机械之中造成危险,三是不便于军事操练。这些跟你说也不懂。”
朱由检不耐烦地反驳瞿式耜的观点,不过他知道这样说并没有什么用。
果然,对面的人说道:“陛下您怎么学会了九州军那些人的诡辩术?如果连陛下您都被他们蛊惑了,那我们华夏危矣。”
朱由检不由翻白眼,感情自己又白费力气了:“科学院最近来了一位周先生,此人对事理的理解比你们这些只会死板读圣贤书的人不知道强了多少倍,我劝你有空前去与他多交流一下,他所写的许多白话文文章引人深思。不过以你现在的思想,恐怕去了只会被他痛骂是封建残余。”
“什么周先生?周延儒?白话文又是什么?”瞿式耜不解,还以为朱由检说的是他在崇祯朝时期的政敌、当时的内阁首辅周延儒。
“当然不是。”朱由检起身,推开了茅房的门。
“陛下您还没有答应微臣,微臣等人暗中储蓄力量已久,就等您开口呢!”瞿式耜着急地说道。
“你就自求多福吧。”朱由检离开这里。
瞿式耜急着推门出来,不过他见到朱由检已经离开,而等待他的是几个便衣大汉。
“瞿先生,跟我们走一趟吧?”其中一个大汉说道。
“你们是什么人?”不安的瞿式耜想要逃离这里,但是几个便衣大汉已经封住了所有他能够逃走的方位。
“情报处奉旨办差,你被逮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说的每一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两个便衣大汉亲自制住了他这个文弱书生。
“我什么也不会说的,这是我一个人所做!”瞿式耜知道自己落在情报处手里,多半是要完蛋了,赶紧叫道。
“我们已经查明你的朋党,很快你们就会见面的。将他带走,注意不要在科学院造成影响。”情报处的便衣大汉是在辽东科学院的茅房抓住瞿式耜的,怕这件事被科学院的学生知道,影响不好。
另一边躲在暗中的朱由检看着被带走的瞿式耜,无奈地摇了摇头,他都劝过他们好几次了,但是他们要自己作死,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现在的朱由检还不过二十出头,思想还没有定型,这几年待在科学院,遇到群英荟萃几百年的各个学科的大师们,思想难免受到了巨大的冲击。科学院除了牛顿、特斯拉等科学巨匠,还有一些近代文学巨匠,涉及的科目多达上百种,仅仅几年积累的著作多达万卷,令他如痴如醉。
“小朱,你在这里做什么?有空的话陪我去和老许打牌,顺便研究一下如何推广白话文。”一个穿着朴素中式长衫、叼着烟斗的中年男子踱步过来,看到了朱由检站在屋檐下方发呆,于是说道。
“好的,周先生。”朱由检不再去想东林党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