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的手腕一伸,竟然是后发先至,将谢鸣金所发出来的暗器挡了下来。
谢鸣金的心中顿时是沉到了极点,如此可畏可怖的身手,在谢家之中,怕是也唯有大伯和爹爹才能做到了。
他顿时明白,这位从马上跳下来的人,应该是一位内劲十层的顶尖后天绝顶高手。
那人将暗器拦截下来之后,还是那样一掌击出,这一掌并不凶猛,其中的力量亦是不足,但动作却是极快。
谢鸣金刚刚跃了出去,他尽力的想要避开这一掌,但是还没有等他真的反应过来,就感到了一股大力上身,随后一股痛入骨髓的感觉从受力点迅速的弥漫到了全身上下。
他的身体在高空中飞翔了数米,才重重的落到了地面之上,脸上早就是因为过度的痛苦而扭曲了。不过就在这一刻,他已经看清楚了那马上骑士的模样,也看清楚了将他击飞那人的面貌。
并且这二个人的面容已经永远的记在了他的心中……
马上的骑士们如风般的离去了,那位内劲十层的高手亦是随着马队离去,不过他在临行之前,还是看到了那停靠在大道一侧的豪华马车。
在见到这辆马车上的标识之后,此人微微一怔,随后脸色微变,这才快步追上了马队,一路绝尘而去。
不过,他在追上了马队之后,就立即给马队中的某一个成员下达了一个命令。那个成员虽然是心中不解,并且也是不以为然。但他却根本就不敢违逆,只好尊令下马,悄悄的离开,返回原地,偷偷的观察着随后的一切。
谢鸣金躺在地上抽搐了半响,这才从那剧烈的疼痛之中缓过气来。他勉强站了起来之时,就看见一身狼籍的袁礼薰。当他看清楚了袁礼薰的脸之后,不由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此时,在袁礼薰的脸上,有着一道深长的血痕。谢鸣金顿时想到了为首骑士所打出来的那诡异一鞭。
他立即明白,那人的出手绝对是刻意而为。这一鞭就是朝着袁礼薰的脸上打去。
虽然袁礼薰本身也是内劲六层的修为了,并不在他之下。但是从小就在谢暖意专心培养打磨的情况下,谢鸣金在对敌之时,有着丰富的经验,而袁礼薰却就是完全的新手一个了。
所以在遭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鞭之后,袁礼薰竟然连躲避的机会也没有,就这样被直接打中了。
不过,她是所有人中唯一没有与那个恐怖的内劲十层高手接触的人,所以除了脸上这道鞭痕之外,就再也没有了其它的伤害。
此时,那二位豪华马车的车夫才赶了过来,他们在见到了刚才的那一幕之后,也是束手无策,直到那一队骑士跑远了,这才敢上来救助。
谢鸣金的脸色早已变得铁青,他上前一步,道:“嫂子,您先上车。”
袁礼薰自然能够感觉到脸上那火辣辣般的疼痛感觉,而做为一个女孩子,她对于自己的容貌极为在乎。在知道自己铁定破了相之后,她的心中已经是一团絮乱,六神无主了。
听了谢鸣金的话之后,她下意识的点头,就钻入了马车之中。
谢鸣金转身,面相那二名车夫,凌然道:“二位,刚才过去的究竟是哪个府上的人物?”
那二名车夫对望一眼,相视苦笑,其中一个年纪略大之人道:“那些人跑的太快了,所以我们看不清楚。”
谢鸣金的心头顿时腾起了一阵怒火,他适才已经这二人的表现看在了眼里,并且早已猜出这二人肯定知晓那群人的背景。只不过他们的心中忌惮,所以不敢说出来罢了。
他的脸色微沉,不过目光一转,看到了那群虽然勉强爬了起来,但是一个个面色痛苦的侍卫之后,只好将胸中的那股子邪火给强压了下去。
面前的这二个人可不是普通的车夫,若是没有强大的实力而强行逼迫,只怕自己这边的伤员们还真的未必能够留下这二人。
谢鸣金的脸上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但不知道究竟是否因为身上伤势的关系,还是因为心情恶劣的关系,这一缕笑容简直就是比哭更难看。
“二位大哥,请二位送我们回去如何。”
那二人见谢鸣金不再追问马上骑士的来历,无不松了一口气,至于送谢鸣金和袁礼薰回去,那是他们理所当然要做的事情,自然是满口子的答应了下来,而且行动之间小心翼翼,比起以往更是加倍小心。
那群快马继续的在大道中央奔驰,穿过了小半个城区之后,才在一座巨大的庄园之前停了下来。
为首之人一跃而下,他的脸上神色颇为不善,似乎是因为某件事情而显得恼怒万分。
当他下马之后,其余骑士也都是跳了下去,并且跟随着他走进了庄园之内。
那位内劲十层的后天巅峰高手快步上前了几步,道:“四皇子殿下。”
为首之人正是图藩国的四皇子步悻聪,他今日出城,与开嵘国的二皇子在郊区行猎。但是最后的结果却是差了一筹,并且最终落败。
所以他才会怒火万丈,在入城之后,以最快的马速在大道中央奔驰。
一路之上,也撞翻了一些可以在大道正中行走的开嵘国权贵。但是相比于他的身份而言,这些都是小意思了,并不足以让他心中的怒火为之发泄。
不过在听到了侍卫首领的声音之后,步悻聪的脚步还是一顿,问道:“步荣,有什么事?”
步荣迟疑了一下,道:“殿下,刚才我们遇到的那几个人,似乎有些来历。”
步悻聪冷哼一声,道:“管他什么来历,难道在开嵘国的律法还能够管的到我不成。”
步荣的心中虽然不满,但是却并不敢表达出什么来。
以步悻聪的身份,而且还是在木尽天的身边。哪怕是他冲撞了开嵘国的皇室成员,只要不是出了无可挽回的人命,那么一切都好商量。
起码,看在木尽天和图藩国的面子上,最多就是赔点儿小钱了结此事罢了。
但是,这一次的情况只怕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步荣苦笑一声,道:“殿下,刚才我在赶上来之时,曾经看到大道边缘停留着一辆马车,而且这几个人似乎正是那辆的马车的主人。”
步悻聪冷哼一声,道:“什么马车,哪个家族的?”
他的口气中充满了一种无所谓的态度,似乎他并不曾将开嵘国的那些功勋贵族们放在眼中似的。
心中苦叹不已,步荣知道,四皇子殿下在国内横行惯了,所以在来到了开嵘国之后,他依旧将这个坏习惯给带过来了。
只是,这里毕竟是与吐番国齐名天下的西北三大强国之一,而并非什么吐番国的某个下属国。殿下这样的做法,只怕会为国家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然而,步荣却并不知道,步悻聪的脾气为他们引来的, 并不是什么小打小闹的麻烦,而是一个纵然连木尽天也扛不住的天大麻烦。
看见步荣的脸上有着犹豫之色,步悻聪不耐烦的道:“到底是哪一家的马车?”
步荣无奈的抬头,稍稍的压低了一点儿的声音,道:“殿下,是开嵘国大师堂中的专属马车。”
步悻聪一怔,这一次他的脸上也同时露出了那种凝重之色,他为人虽然是狂妄无忌,但好歹也知道先天强者在一个国家中的地位究竟如何了,而且更重要的是,先天强者拥有强大的个人武力,若是打算不顾身份而想要暗中袭杀某一个人,那么纵然是木尽天,也不敢说就能够肯定保住性命。
因为他不可能永远也不离开木尽天的身边吧,否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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