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他仍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才会落得今日这样的下场。
“这瓶子里装的是‘凤凰泪’,你回楚宫之后,只要将这‘凤凰泪’分十次喂给姚莫婉,她便会忘记前尘种种。”启沧澜开口间,一紫色的瓷瓶缓缓落到了夜鸿弈面前。
“朕要杀了他们!朕要他们死!”夜鸿弈对‘凤凰泪’并不感兴趣,歇斯底里怒吼。
“所以说姚莫婉要比你聪明,因为她知道,死,不是最好的复仇之法,让自己痛恨的人生不如死,那才是极致。夜鸿弈,你确定只想杀了他们,而不是让他们尝到你现在的滋味儿?”启沧澜的话正中夜鸿弈要害,那种被换了脸,割了子孙根,一无所有的感觉折磨的夜鸿弈痛不欲生,偏他又不甘心去死,解脱这一切。
“就算让姚莫婉忘了一切又如何?”夜鸿弈心动了,
“介时本祭祀自然会让她与夜君清反目成仇,相信你该比本祭祀更想看到他们自相残杀的场面,不是么?”启沧澜知道夜鸿弈此刻心中的渴望。
“好……好!他们毁了朕的一切,朕同样不会让他们好过!”夜鸿弈赤眼如荼,厉声高喝。
“这才对,现下你的七经八脉已经被本祭祀用穴道封住,所以没人能验证出来你会武功,至于你现在这张脸已经换了皮,自然也没有可能被拆穿,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便是认清自己的身份。”
启沧澜似有深意开口。于是楚皇城的大街上,便多了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偏生这乞丐骨头硬的很,所以免不得被群殴的下场,直至有一天,这个乞丐说了软话……
自夜君清登基已来,国事处理的井井有条,因内战而给百姓带来的消极不安情绪亦渐渐平复,朝堂众臣逐渐认可了夜君清的治国之道,皆称赞叫好,大楚一片升平之象,然则夜君清却没有因为这些而有半点欣慰。
御书房内,夜君清愁眉紧锁,不时唉声叹气。
“皇上,这件事儿属下真的帮不了您,您该知道,属下在姚莫婉那儿说不上话啊。”奔雷已经被夜君清扣在御书房两个时辰之久,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夜君清似乎仍然没有放奔雷离开的意思。
“说不上话也得说!现在朝中已有人提出以姚莫婉的身份不易住在后宫,如果不尽快封姚莫婉为后,朝中那些迂腐之臣必有微词。”夜君清以手揉着太阳穴,无奈开口。彼时他真情告白害的姚莫婉急火攻心之后,夜君清便再不敢贸然表白了。
“皇上……您该不会是怕了那些老头儿吧?”奔雷觉得以夜君清的个性,断然不会受任何人威胁。
“你觉得这个借口会不会让姚莫婉就范?”夜君清真相了。
“咳……属下觉得很难。”奔雷唇角抽了两下,悻悻道。
“很难也要试!但有一点,你可千万别把朕卖出去,你知道该怎么说了?”夜君清威逼的目光让奔雷叫苦不迭,早知出了虎穴又进狼窝,他当初就该死皮赖脸呆在姚莫婉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