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桓横尸体的那一刻。既然李贤是小人,莫婉自该以小人的方法对付他!其实莫婉早就这么想过,但当时还不确定无名等人会不会在阳朔,而且莫婉也是对黄金战甲太过自信了。”姚莫婉至今仍在懊恼。
“做人是该向前看的。不过就算让你生擒了李贤又如何?如今没了黄金战甲,阳朔大军很有可能会像江城大军一样如丧尸般不怕伤不怕死的横冲直撞。介时你该怎么办?”楚漠北在给姚莫婉一个台阶,只要姚莫婉肯开口求他,他自会调拨金门五十万大军助她一臂之力,凡事都该付出代价,楚漠北所求便是姚莫婉向他这个夫君说句软话。
“如果莫婉猜的没错,所谓的不怕伤不怕死,不过是服食了令人亢奋的药物,本宫希望奔雷此行除了生擒李贤之外,还可以解开这其中的谜团。如果这药有解,自然是好的,若不能……本宫相信夜君清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姚莫婉眸如秋水,其间散着清洌的光芒,闪烁间夺人心魄。
“你就这么相信夜君清?如果他可以,就不会有黄金战甲的问世了,不是么?”楚漠北心里莫名泛起一股酸酸的味道,虽然不浓,却似一滴墨浸在池塘里,顺间韵开,感染了身体里的每个细胞。
“人总是要在不断成长中学会更多东西,绕是三年前,太子殿下可在任何战场上看到过‘箭爆鼠’?像这种以硝石和硫磺做成的东西,威力远大于砍刀和长枪,但万变不离其宗,这些都是战争的调剂品,每一场仗的胜利靠的还是统帅者的智慧,莫婉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君清有这样的智慧!”姚莫婉坚定开口,眼底光芒璀璨。
“你这样夸赞夜君清,本太子可是要吃醋的!别忘了,你可是本太子的太子妃哟,明媒正娶,八抬大轿的!”楚漠北似是说的玩笑话,心里却真是这么想的。
“太子殿下也别忘了,那只是一场戏,而且是一场早已落下帷幕的戏。”姚莫婉苦笑,她很费解楚漠北为何会把这件事挂在嘴上,依她之前所想,楚漠北不将知道这件事的人杀人灭口,已经算他仁慈了,以他们之间的关系来说,这件事在楚漠北的人生中,绝对是个污点。
“有没有落下帷幕,还真不是你说了就算的。”楚漠北不高兴了,自己是有多差,才会让姚莫婉如此分分秒秒的提醒自己,当初那场盛况空前的婚礼,只是一场戏。
“太子殿下可别告诉莫婉,你会爱上像我这么腹黑又阴险的女人,太子殿下可别忘了,莫婉的母亲可是巫婆来着。”姚莫婉自嘲看向楚漠北,转尔走向房间。
眼见着姚莫婉离开,楚漠北却没有跟上去,那句‘爱上’让楚漠北心底为之一震,爱上了么?若是,那爱的有多深呢……
翌日,汀月将早膳摆在了姚莫婉的房间里。
“不去正厅?”姚莫婉依旧是一袭素白长袍,面容有些憔悴。
“今早有下人禀报,说是王爷搬到军营去住了,估计十天八天都不能回来,奴婢想着这天儿冷,既然行馆内也没几个主子,索性就把膳食改到您房间里,这样也省得您走来走去的。”汀月贴心回应。
“他去了军营……”姚莫婉眉心微舒,眸间闪过一抹释然。就在姚莫婉坐到桌边之时,一只飞鸽落了下来。汀月匆匆走到窗口,自飞鸽腿下解下竹筒,随后将里面的字笺递到姚莫婉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