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离开,所有的尊严在这一刻溃败。
“本王没有怨你的意思,况且你还救了本王和莫婉的命,本王感激不尽的,只是……”夜君清欲言又止,有些话说出来伤人,可不说出来,他憋在心里也是很难受的。
“王爷有话要说?”段婷婷没了希望,自然也不期待夜君清能说出什么动听的话来。
“咳咳……没有!”夜君清终于没将休书二字说出口,他觉得做人要厚道,人家才救了自己的命,自己转身就要赏人家一纸休书,会不会太缺了!
“王爷躺下,伤口该换药了。”即便夜君清开口,可段婷婷又岂会不知夜君清的心思,或许是她执着了,既然放手,就该彻底一些吧。
“不……不用,本王自己可以的!”见段婷婷欲为自己换药,夜君清当即阻止。
“贫尼是出家人,王爷还怕贫尼对你做什么不成?”相比段婷婷的坦荡,夜君清便觉自己有些小家子气了,于是勉强说服自己躺了下来。
且说姚莫婉百无聊赖的走向灶房,忽然听到角落里有人说话。
“你是没看到,那天无心捂着心口,疼的直咬牙,汗珠儿蹭蹭的往出冒!”尼姑甲八卦道。
“从没见她这样过,不知道是不是跟那个男人有关!”尼姑乙毒舌道。
“你凭什么这么说捏?”尼姑甲凑了过去,眼睛瞪如铜铃。
“直觉!”尼姑乙才一闭嘴便被踢飞。
即便尼姑甲不以为然,可姚莫婉却入了心,于是当晚,姚莫婉追问了关于段婷婷心疼的那件事。
“只是偶然。”这便是段婷婷的回答。
“若只是偶然,莫婉便不会开口问你,是不是跟‘比翼蛊虫’有关?”有时候,姚莫婉觉得自己还是傻点儿比较好。
“‘比翼蛊虫’已经死了,会跟它有什么关系呵。”段婷婷笑的有些无奈,那只比翼蛊虫是用自己的血喂养长大,在它种入夜君清身体里的时候,便是连自己的心也种进去了,所以夜君清欢喜,她便欢喜,夜君清伤心,她会流泪,夜君清受伤,她心疼也在情理之中。
“如果……如果你有不得已的苦衷可以告诉莫婉。”姚莫婉隐约觉得段婷婷在隐瞒什么,可是有些话,纵是她开口,段婷婷也未必会听进心里。
“婷婷没有苦衷,倒是你,太善良了!若是彼时换作是我,断然不会让夜君清与你拜堂的!”段婷婷苦笑,旋即转身看向姚莫婉,继续道:
“姚莫婉,你放心,婷婷欠你的,一定会还给你!”段婷婷信誓旦旦开口,旋即转身回了厢房。
姚莫婉站在那里许久,唇角微抿,眸间涩然,可是段婷婷啊,莫婉并不觉得你欠我的。
回房之前,姚莫婉去了夜君清的房间,正巧看到夜君清径自走下了床榻。
“你干什么?”姚莫婉急走两步,硬是将夜君清扶回榻上。
“本王想找你。”夜君清委屈抬眸,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找我?找我你叫一声就不行了?”姚莫婉悻悻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