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却不想夜君清并未进门,而是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漠信?”姚莫婉陡然起身,晶澈的眸子顺间绽放出璀璨的华彩,她总觉得有楚漠北的那番话,若再见楚漠信,必得经过一番波折,却不想会在此时此地与楚漠信再见。
“嗯,给本王做衣服呐?”楚漠信刻意板着脸,眼睛里却是神采飞扬。
“可不就是给小王爷做的么,若哪日莫婉做不得楚后了,便是到小王爷身边混口饭吃也好啊。”姚莫婉宠溺的拍了拍楚漠信的头,声音分外温柔。
“那你还得练啊!”楚漠信执起桌上的衣服,郑重其事开口,惹的姚莫婉一脸黑线。
“蜀臣皇甫俊休叩见楚后。”许是见楚漠信太过兴奋,姚莫婉竟忽略了此时与夜君清一并进来的皇甫俊休。
“难得你还肯见本宫,本宫还以为你会因为莽原的事,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本宫了。”在看到皇甫俊休的一刻,姚莫婉心底微怔,忽有股莫名的不安萦绕心头。
“娘娘言重了,俊休对娘娘还是极为尊重的。”皇甫俊休说了谎,对于姚莫婉,他真真是鄙视到了骨子里,皇甫俊休这辈子还没见过哪个女人会逼着男人脱衣服,还逼的那么理直气壮。
“莫婉,小寒王初到济州行馆,本王带他去选自己的房间,还有件事,本王已命厨房备下晚膳,为小寒王接风洗尘。”夜君清不失时机开口,旋即带着楚漠信转身离开。
直至夜君清和楚漠信的身影淡出姚莫婉的视线,她方才命汀月退下,随手将门关紧。
“说吧,出了什么事?”姚莫婉神色凝重,肃然看皇甫俊休,却见皇甫俊休不语,径自跪在她面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见皇甫俊休如此阵势,姚莫婉便知事情不妙了。
“俊休求娘娘救救小寒王!”皇甫俊休说着话,猛的将头磕在地上,重重的一声,正如他此刻的心境。
“此话怎讲?”姚莫婉柳眉蹙起,冷声问道。
“此事还要从娘娘入金门行馆讲起,当日小寒王为帮娘娘,竟然暗中给太子下了蒙汗药,不知娘娘是否知道此事?”皇甫俊休抬眸看向姚莫婉,眼底一片肃穆。
“你起来说话,不错,本宫知道这件事,不过本宫并未带走漠信,而且还把他送回到房间里,这该不算是投敌叛国吧?”姚莫婉不以为然。
“问题不在这里,问题是小寒王居然给太子下蒙汗药。”皇甫俊休音调深沉,剑眉拧成川字。
“楚漠北不会这么小气吧?那是蒙汗药,又不是鹤顶红!下药的人是楚漠北,又不是我姚莫婉!”姚莫婉听出皇甫俊休的言外之意,有些气恼反驳。
彼时不见楚漠北惩处楚漠信,没想到竟是个秋后算账的主儿。
“娘娘误会了,不是太子,是皇上。”在提到‘皇上’二字的时候,皇甫俊休的脸已经纠结到了极限。
“蜀王?你什么意思?”姚莫婉眸色一怔,狐疑问道。
“也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得到的这个消息,一时怒不可遏,竟然派三十名皇城侍卫,欲抓小寒王回去问罪!”皇甫俊休据实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