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啊。
沙定海大喝道:“谁是医院的院长?”
怎么少爷还没有来呀?潘院长苦笑着,还是走了出来,呵呵道:“沙局长,我是潘长兴。”
其实,沙定海又怎么可能会不认识潘长兴?现在的情况,他也是骑虎难下了,韩世平和黄福海都瞅着他呢,让他来处理商氏企业集团私人医院的事情,这就是一个烫手的芋头,扔又扔不得,吃又吃不得,还得拿着,这简直就是一种遭罪。
豁出去了!
沙定海暴喝道:“潘长兴,你们医院大夫是怎么回事?把病例、资料什么的,都给我拿出来,我们要严格审查。明明是小病,怎么就把人给治死了。”
这个事情,连潘长兴自己都感到奇怪。是啊,明明是小病,怎么就突然间暴毙身亡了呢?他还特意叫人,偷偷地把一个死者给抬到了手术室,对死者进行了解剖。结果,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的现象。
十几个死者都是这样,难不成是闹鬼了?
潘长兴绝对是个无神论者,是不相信世上有鬼神存在的。可是现在,他实在是找不到理由了。本来,他仗着这些人都是商氏企业集团的职工家属,还没有放在心上。一点点地把事情给压下来,就行了,才没有汇报给商甲舟知道。
这回,事情闹大了,他汇报也晚了。
周围有这么多的职工、新闻媒体记者们,还有黄福海、沙定海这样的市领导,这些病例、资料什么的,一旦交出去,商氏企业集团势必会遭受到沉重的打击。这点利弊分析,潘长兴还是明白的。
他只是希望一点,自己尽量拖延,给商甲舟的到来争取时间。
潘长兴讪笑道:“沙局长,这个病例、资料什么的,我们理应拿出来。可是……唉,昨天晚上有小偷摸进来,把医院的那些病例什么的,都给我偷走了。”
“什么?哎呀,这下是有些难办了。”
沙定海的心里暗骂,这是上坟烧报纸,糊弄鬼呀?小偷摸进医院中,别的不偷,单单偷几分病例,这纯属是扯淡,谁信啊。不过,人家商午是省长,他就是卫生局的一个小局长,哪敢去得罪人家。
既然是丢了,那就丢了好了。
旁边的黄福海也皱了皱眉头,难道还要让自己亲自出头?他也不想因此来得罪了商午。
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中有人喊道:“病例丢了?那我们警方的人,可要调查一下了。”
这么热闹的事情,哪能少了贾思邈呢?一大清早,他就接到了秦破军的电话,今天就请等着看好戏吧。商甲舟敢阴他,把秦家武馆给毁了,还烧死了秦家的大批精英弟子,他怎么也不能让商甲舟好过。
这几天,秦破军一方面将宏源国际交给张幂,一方面就在暗中搞商家了。
这回,终于是有了成效,当然不能错过!
贾思邈从人群中走出来,亮了亮警官证,义愤填膺的道:“丢东西了,是我们警察的责任啊,我们立即就立案调查,看谁敢这么大胆,来医院里偷东西。”
这可真是各路神仙,齐聚首啊!
潘长兴连连道:“是,是,我们院方一定配合警方的工作,尽快将小偷缉拿归案。”
贾思邈道:“我跟商少爷是兄弟,他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我们警方……哎呀,商少爷,你躲在那儿干什么呀?赶紧过来啊,你们家的私人医院出事了。”
商甲舟这个气啊,他混在人群中,早就看到了贾思邈和秦破军等人,就是没有轻举妄动。他一边给爷爷商午拨打电话,一边思量着对策,等找到机会,再走出来。谁想到,贾思邈等人早就发现他了。
这个禽兽!
商甲舟走出来,问道:“潘长兴,这是怎么回事?”
敢情少爷早就在这儿躲着了呀?潘长兴很是不爽,要说,你来都来了,还让我出头,这也太不拿豆包当干粮了。当着黄福海和沙定海的面儿,我挨收拾。现在,你来了,还是我挨收拾,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呢。
可拿着商家的薪水,潘长兴自然是不敢乱来,苦着脸道:“少爷,是这样的。”
当下,他就将商氏企业集团私人医院中的职工家属,暴毙身亡的事情,又说了一下。这让商甲舟的脸色就跟着阴沉了下来,呵斥道:“潘长兴,你身为医院的院长,第一,让病人死亡,第二,让小偷偷走了病例和资料,这是监管不力,你可知罪?”
潘长兴立即就明白了商甲舟的意思,这是想要让自己扛雷啊?要是别的事情,自己扛也就扛了,可是这个雷,自己扛得起吗?被撤职了,都是小事,没准儿都得进去。
一想到这样严重的后果,潘长兴就更是害怕了:“少爷,我……我没有做错什么事情,还请你明察啊。”